曹可凡

Kefan Cao

有片源
2021年
导赏:《我和我的父辈》是由吴京、章子怡、徐峥、沈腾联合执导的剧情片,该片是继2019年《我和我的祖国》、2020年《我和我的家乡》后,“国庆三部曲”的第三部作品,再一次验证了“段落式”结构或拼盘电影本土化的可行性,既丰富了类型片经验,也为新主流大片的创作提供了值得借鉴的新样式。《我和我的父辈》采取“段落式”结构,包含《乘风》《诗》《鸭先知》《少年行》四个故事,信息量大,表现手法灵活。在此基础上,影片以共同记忆和情感结构作为黏合剂,强化了分段式叙事的内在统一性。影片借助个人记忆、家庭记忆和集体记忆,将三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通过个体和家庭记忆带动集体记忆。吴京执导的《乘风》以抗日战争为背景,通过父子间隐忍的情感表达(如递艾叶的细节)与最终舍子救民的壮烈抉择,彰显着家国大义与血脉传承。《诗》则以中国首颗人造卫星研制为背景,刻画航天家庭的牺牲与坚守,强化了“舍小家为大家”的献身精神。在《鸭先知》中,通过儿子冬冬的视角,影片以诙谐的市井细节与荒诞的创意实践,展现普通人敢为人先的探索精神。徐峥饰演的“鸭先知”父亲,既是时代弄潮儿的缩影,也是亲子信任与陪伴的生动写照。沈腾执导的《少年行》以2050年机器人穿越为引,用科幻喜剧包裹亲子关系的思考,传递出科技时代对陪伴与创新的呼唤。四个故事从历时性的角度,以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新时代为历史坐标,选取四个关键的时间节点。通过记忆的融合,影片编织出一幅跨越时空的父辈群像画卷,既是对家国精神的礼赞,也是对代际传承的深情凝视,堪称一部兼具历史厚度与情感温度的主旋律佳作。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影片的分段式风格也契合着“短视频思维”,适应了大众碎片化观影、加速度观赏等新的观影习惯。通过短片与短片之间的转场间隙,迅速吸引观众注意力,每一部短片时间相较于非拼盘电影大大缩减。由此,观众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去接受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分段式、多段落的拼盘电影,最终又统一于共同性因素的麾下,呈现出一种共同的质感和整体的和谐,让观众体验到“异中求同”“美美与共”的感觉,彰显出一个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时代诉求。
2020年
2019年
2018年
2017年
2016年
导赏:《摆渡人》是王家卫监制,张嘉佳导演的一部喜剧影片。电影讲述了“金牌摆渡人”酒吧老板陈末和合伙人管春渡人渡己的故事。影片采用三段论的叙事手法,主线是小玉单恋偶像马力的故事;副线有两条,即担任摆渡人的陈末和合伙人管春各自的爱情故事。三段爱情各有不同的状态:陈末与何木子的相知相许,管春与毛毛的勇往直前,小玉与马力的相互陪伴。无论哪一种状态,都是每个人在人生中会经历的爱情阶段:初恋、命中注定和一生相伴。尽管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结局,但所有的爱情都刻骨铭心。影片场景壮观且轰轰烈烈,褪去表面,里面却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隐藏在热闹后面的冷清,是灯红酒绿下面无所寄托的孤寂心灵。电影中还有打动人心的是人物角色的塑造,摆渡人酒吧来来往往,接待了无数需要被摆渡的受伤灵魂,但在这些人身上,可以感受到亲切感,或许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但他们都值得尊重与疼爱。影片中出现的大量的人物角色,在情节的处理上,使主线与不同人相处融洽,并不突兀。在电影的构图上,王家卫是鲜少对“光”情有独钟的导演,擅长将光学在电影中极致的发挥,《摆渡人》也是如此。在影片中,各种类型的灯具直接成为空间构成的重要元素,它们以球形灯泡、霓虹灯、灯带、穿过玻璃的灯具等等形式出现在人物背景空间中,形成假想的人物照明来源,给予人物更多流光溢彩的呈现。在色彩处理上,人物造型采用一种橙黄色的面光处理,用高反差的阴影来勾勒面部的结构线条,人物由此获得了一种类似平涂的效果。在空间处理上,大量使用长焦距镜头,削减了背景空间在景框中呈现的范围,同时压缩后的纵深空间,让空间的色彩趋向趋于集中。这些细节的处理给观众在视觉效果上带来极致的享受。“摆渡人”不是一个具体的象征,它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群人。它不仅是帮助别人重拾勇气与信心,缝补受伤的灵魂,对于自己也同样需要被救赎,《摆渡人》就是这样一部电影,你能从中看到人生百态,每一段故事里都有你有我,有每一个人的影子。在伤心痛苦之后,会有一个人带你走出困境,勇敢新生。(编辑:王晶)
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