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

有片源
2024年
导赏:在2024年的电影市场中,《野孩子》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深刻的社会意义,成为了一部现象级的作品。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一次视觉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触动,它以一种细腻而温柔的笔触,描绘了两个孤独灵魂在困境中的相互救赎和成长。《野孩子》的故事围绕着流浪生活少年马亮和被家人遗弃的轩轩展开。影片中,马亮和轩轩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两个人不安的灵魂从此有了归宿。影片的导演以其独特的视角,将这个故事呈现得淋漓尽致。导演用了很少的台词和音乐,而是用镜头语言来表达情感和思想。在艺术表现上,《野孩子》以其扎实的叙事推动情感,基本复刻了真实案件的诸多细节。影片中的马亮和轩轩,虽然经历相似,但结局却完全不同,展现了两个孤独灵魂的相互依靠和救赎。马亮拯救了轩轩,把他带离了“事实孤儿”的家庭,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爱。同样的,轩轩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救赎者。电影《野孩子》直面社会痛点,聚焦“生而不养”这一严峻的社会现象。影片通过马亮和轩轩的故事,展现了困境儿童在缺乏家庭关爱和社会支持下的生存状态。影片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呼唤着社会的关注和行动,希望每一个“野孩子”都能被看见、被理解、被关爱。《野孩子》的出现,不仅是对这一社会现象的艺术再现,更是对全社会发出的一声深情呼唤。影片以其震撼人心的情感表达,唤醒全社会对困境儿童的关爱与关注。它告诉我们,每一个孩子都值得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每一个生命都不应该被遗弃在社会的边缘。(编辑:赵敏)
2021年
导赏:《再见,少年》是一部关于青春成长的电影,它讲述了一个关于成长、友谊和家庭的故事,通过两个性格迥异的青少年形象,展现了他们在面对生活困境时的不同选择和成长历程。电影的背景被设定在千禧年一个南方矿区小镇之上。矿区的变动影响着的是每一个家庭,青春本应该是热烈又耀眼的,可时代变革却为这场青春的故事蒙上了一层阴影和沉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已经预示了两个人会因为经历不同,想法不同,最终走向不同的道路。黎菲是班级的尖子生,老师最为看重的存在。她拥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除了社会环境对父母工作的影响,她只需要管理好自己的学业。而张辰浩的处境举步维艰,濒临破碎家庭的所有压力都被放在了他的身上,父亲被裁员为躲债不知所踪,他不仅要忧愁母亲医药费的问题,同时还要面临混混们的上门要债。影片中还多次出现过年的场景,两次黎菲都是和父母一起幸福的吃着团圆饭,其乐融融,张辰浩则是在照顾母亲与一个人孤单的放烟花结束春节。在故事情节上,电影前半段火车之上两人约定好一起读大学,落日后的功课辅导,阳光洒下放榜之时脸上最纯粹的笑,这是青春的美好,也是年少之际对未来的一切期盼。可青春的美好恰恰伴随着残酷,在大刘哥的一次意外失手,张辰浩则是走上了不可回头的境地。电影之中多次出现了西西弗石头这一意象,电影中整个剧情都以西西弗的石头作为串联。张辰浩自比西西弗,他生活在无尽孤苦之中,西西弗在周而复始地推着石头前往山顶,张辰浩的人生就像是推石头一样,反复却无法看到一丝希望。当他走向荒诞,无边际的混混生活之时,张辰浩选择放弃自我,在最后的慌乱之际,张辰浩选择找黎菲帮忙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彼此之间是最懂对方的朋友知己,哪怕走上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但是在情感上还是可以达到共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仿佛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所以当黎菲看到张辰浩杀人后,选择将那块染了血的石头扔向河里时,她真正与张辰浩一同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而那块虚拟构造出来的石头却一直留存在黎菲的心中,每一天都在上上下下的,她成为了另一个西西弗。最后,石头终于落下,黎菲选择自首,十四年间属于青春的故事与挣扎痛苦,在这一刻释怀。(编辑:王晶)
2019年
导赏:由王小帅执导,2019年上映的《地久天长》成绩斐然,享誉中外。影片通过讲述两个家庭的历经一场意外后的颠沛流离,描绘了时代洪流下的家庭与个人之命运图景。拥有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长但不显沉闷,《地久天长》以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出彩的艺术表现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主角丽云和耀军夫妇历经丧子之痛,对此导演的处理是克制而隐忍的,镜头只是对准他们的日常生活,静静地叙述这。他们举家南下并收养了一个孩子试图抚平过往的创伤,生活依旧在继续。没有对苦难浓墨重彩的描写,只是细水长流地讲述一件件日常,勾勒出生活的真相。生活有时残酷,但真相如此也得去学会接受。养子最后离他们而去时,他们也在失去儿子的多年后终于懂得了这份道理,选择了放手。王小帅这种生活叙事传达了一种沉重但并不绝望的现实主义,他没有夸大苦难,也没有赋予人物过多的戏剧性转折,而是让角色在生活的流动中逐渐学会与痛苦共处,寻找一种隐忍的坚韧。王景春和咏梅的表演同样为影片增色不少,在柏林斩获银熊可见其二人功力之深厚。小年夜戏中,王景春饰演的耀军在丧子后强撑微笑,表演克制又复杂,情感隐而未发。咏梅饰演的丽云则表情木讷,身体随火光的显现而轻微颤抖,向观众精准传递出绝望的信号。两位演员的表演不是浮于表面,而是将情感深入挖掘,耀军和丽云的内心的痛苦、挣扎与无力感被他们表现得淋漓尽致。看清生活的真相,然后接受它。有人曾把影片理解为一场赚人眼泪的苦痛展出,但导演王小帅否定了这一点:“不是哭戏、不是哭戏、不是哭戏,重要的事情说八遍。甚至不是电影,就是好长一段生活。”(编辑:颜诗雨)
2015年
导赏:《失孤》以真实事件为蓝本,通过细腻的镜头语言和演员的精湛表演,力求真实和真挚,展现了一个父亲在儿子失踪后的心路历程。导演试图带给观众的,不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而是时刻用温暖和希望轻轻撞击观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如涓涓细流,缓慢流过心房,却仍旧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一个人、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奔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和城市。作为一部公路片,《失孤》充分展现了路途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旅途中的未知和变数不仅增添了影片的戏剧张力,同时,雷泽宽和曾帅在途中的每一次偶遇都是对人性和社会现实的一次深刻展现。公路片的核心之一是旅途中的自我发现,在影片中,雷泽宽的寻子之旅不仅是对失踪儿子的寻找,更是对生命价值和生活意义的探索。雷泽宽穿越了中国的山川河流,不同的风景与他的心境变化相互映衬,从视觉上增强了旅途的情感深度。通过《失孤》,我们看到了公路片在中国电影中的新发展,以及它在艺术表达和社会关怀之间找到的平衡点。雷泽宽与曾帅的命运交织,展现了“卖拐”对个人和家庭的深远影响。在旅途中,雷泽宽不仅要面对儿子失踪的痛苦,还要面对社会对“卖拐”问题的冷漠和误解。导演表现出对现实主题题材的执着追求,“我觉得人生百态本身就是一台戏,我们任何编剧都编不过命运的安排,我们能把现实中的东西表现出万分之一,我们就是伟大的编剧了,我们再努力写出的东西都比不上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提及为何选择“卖拐”这一题材,彭三源又说“我们的电影能引起公众对这个事情的重视。有孩子的家长更看护好自己的孩子,我们能提醒一个人都是功德无量,我们要能提醒100个人、10万人,那我们就没白拍这个电影。”影片充分表现出情感与理性的冲突,而这种冲突唤起观众的共鸣,转化为社会责任,推动了社会对这一问题的讨论和行动。可见,《失孤》的意义远不止在电影。(编辑:赵敏)
2004年
导赏:《可可西里》作为一部触动人心的影片,以其细腻而真实的描绘手法,深入展示了在西藏无人区的可可西里地带,保护藏羚羊的艰巨任务。这部影片通过扣人心弦的故事叙述、对自然动物保护的高尚价值追求、对生死观念的深刻探讨,以及独特的视觉与听觉表达,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既壮丽又残酷的生存画面。故事聚焦于可可西里无人区,描述了巡山队员为守护藏羚羊而与盗猎者进行殊死搏斗的历程。影片以真实背景为依托,透过巡山队员的奋斗,揭露了盗猎的残酷与生态环境的脆弱。影片不仅展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冲突,还深入探讨了人性中善与恶的界限。通过巡山队员的奉献与努力,我们看到了人类对于生态平衡和自然生命的坚定守护。影片传递出强烈的环保理念,呼吁人们珍视自然、珍爱生命,共同保护我们共有的家园。影片中的生死观念被赋予了深刻而复杂的内涵。影片以天葬仪式作为开篇与结尾,无论是象征生命的轮回还是死亡的永恒,都凸显了《可可西里》对人类死亡主题的深刻关注。巡山队员在恶劣环境与盗猎威胁下,每日在生死边缘挣扎,他们的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悲壮与无奈。导演对于死亡的表现尤为平实与自然,比如日泰的牺牲,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宏大的场景,他只是静静地倒在了盗猎者的枪口下,如同一只受伤的藏羚羊。这种对死亡的简单处理,恰恰凸显了可可西里生命的脆弱与生死的无常。在视听呈现上,影片的光影效果独特且充满冲击力。摄影指导曹郁选择1:2.35的宽画幅进行拍摄,结合移动车和三脚架的运用,将可可西里的广袤与荒凉在无限的水平线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为我们呈现了一幅既壮丽又残酷的生存画卷。观众在感受生命的脆弱与珍贵的同时,也不禁思考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以及生命的真正意义。导演在接受采访时提到,这部影片是在探讨理想主义者的历程。他强调,创作这部电影的目的不仅仅是引发观众的泪水,更是为了激发观众的深度思考。在可可西里的极端环境中,善与恶、生与死都在瞬间转换,盗猎者为了生存而捕杀藏羚羊,巡山队员为了救治队友也不得不卖掉羚羊皮。导演希望观众在观影后能够留下思考,而非仅仅被泪水所感动。《可可西里》是一部具有深刻内涵和强烈感染力的影片,它用真实的故事、崇高的精神、深邃的生死观念以及独特的视听语言,为观众献上了一曲生命禁区的颂歌。(编辑:王斯笳)
2003年
导赏:《卡拉是条狗》是路学长导演的一部深刻反映现实生活的力作。这部电影以其独特的现实主义风格,通过小人物“老二”的生活轨迹,展现了都市边缘人群的生存困境和精神挣扎。影片不仅仅是对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描绘,更是对整个社会底层生态的深刻剖析。影片的叙事结构紧凑而富有张力,通过老二为了找回爱犬卡拉而四处奔波的经历,揭示了社会底层人物在现实压力下的无奈与挣扎。老二的形象,由葛优精湛地演绎出来,成为了中国城市平民的一个缩影。他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从他身上,观众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感受到现实生活的重压。影片中的卡拉,不仅是老二情感的寄托,更是他自我价值的象征。当卡拉丢失,老二的焦虑和绝望被推至顶点,他为了找回卡拉不惜一切代价,这一过程象征着他对自我价值的追寻和确认。影片通过这一事件,展现了小人物在现代社会中的边缘化和被忽视的状态。《卡拉是条狗》以其冷静而残酷的摄影风格,关注了一个失意中年男人的生活。但导演并没有简单地描绘老二的不幸,而是通过他的经历,展现了社会底层人物在现实面前的无力感和挣扎。影片的光影和色彩运用极具特色,阴暗的色调和压抑的光影,不仅营造了一种沉重的氛围,也象征了主人公内心的困境。影片中的北京胡同、四合院和狗市,都以一种近乎纪录片的方式呈现,使得影片的现实感更加强烈。这些环境的描绘,不仅展现了老北京的风情,也反映了社会变迁给普通人带来的影响。《卡拉是条狗》是一部值得深思的电影。它不仅展现了社会底层的生活状态,更是对现代社会的一次深刻反思。影片以其真实的叙事、精湛的表演和深刻的主题,赢得了观众的广泛认可。这部电影是对现实主义电影的一次成功探索,也是对中国电影艺术的一次重要贡献。(编辑:赵敏)
2002年
导赏:《西施眼》以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少年阿兮、青年施雨和中年莲纹境遇不同、心境相似的故事,编织出了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江南小镇风情画。影片大体上采用了三段式的结构来讲述三个女人的故事,但观众可以从细枝末节之处发现这三个故事并不是以时间顺序依次发生,而是在诸暨这个小镇上平行发生,最终交织在一起,交织成命运,在第一个段落结尾,阿兮落寞地从侧幕走向舞台,又穿过看戏的人群,导演主要从阿兮的正面拍摄,以呈现阿兮的主观心理感受为主,中间穿插莲纹在后台化妆的侧脸和施雨的回望,而在影片的结尾,随着施雨和男友领证、莲纹也答应了再次扮演西施,这个场景再次复现,而这一次导演从另外一侧拍摄,从莲纹的视角开始,阿兮背对镜头走入了莲纹正在表演的舞台,被施雨看到,又从观众席落寞离开,三条线在这个场景中最终交织在一起,交织成命运。导演还在影片中设置了很多贯穿始终的意象,比如香榧、围巾、彩虹还有水,通过这些意象来暗示人的境遇。阿兮在山上被风吹走的白色丝巾、施雨总是围在脖子上好几圈的红色长围巾、莲纹走出剧团大门时被勾住的黑色披肩围巾,围巾和关联紧密的人一起,共同构成了完整的意境,使得人的情志在沉静克制的镜头语言中得以充分显影。影片中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也是一大亮点,青山绿水、黑墙白瓦、宁静的江面以及悠扬的越剧唱腔,共同营造出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越剧作为影片中的重要元素,不仅展现了江南地区的传统文化魅力,也成为了人物情感表达的重要载体。影片也准确地捕捉到了时代的氛围,小镇的变迁、人们思想观念的变化以及社会的发展,都在影片中得到了体现,通过这些细节,观众可以感受到那个特定时代的气息,以及人们在时代变迁中的困惑与适应。(编辑:许雨婵)
导赏:电影《寻枪》和陆川最大的意义之一在于,它是“一个分水岭,代表着一批被影碟熏陶的小青年,开始在壁垒森严的制作体系外扣击主流电影的大门”。本片剧情曲折,融合了悬疑片、惊悚片、心理恐怖片等诸多表现元素,以一个全新的角度诠释了普通人的生存困境和心理世界,是陆川编剧导演的第一部电影作品,前后历时三年才最终完成。作为一名出生在七十年代的导演,他对电影的理解使该片整体风格给人一种好莱坞影片的感觉,而该片在视觉语言上颇有新意,展现给观众一个古风犹存的边陲小镇,空空荡荡、干干净净,具有超现实的色彩。著名演员姜文的参与是该片的一大看点,并且他在此片中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揣摩得到广泛认可和好评。 影片意图暗含一个暧昧多义的主题,将主题赋予一个边陲小镇警察丢枪、寻枪的故事。“枪”代表责任、道义、权力、男人的尊严。警察马山丢失了这么多东西,身陷困境,绞尽脑汁去寻它。片中也有段警察马山追小偷的场景,不过这里交通工具已经有些进步,是骑车。这段场景是导演陆川个人比较满意的,融了不同层次、角度的幽默在里面,镜头语言也颇富神韵。而本片展现的地貌,那个安静整洁地势陡峭的贵州小镇,不仅是种视觉奇观,形成特殊的影像造型语言,其幽深小径、古旧房舍也水到渠成地融入叙事,成为重要的叙事元素。影片音乐凌乱,风格多样,是整个影片形式躁动奔放、释放生命原始激情的有力注解。无论如何,我们看到一个年轻导演激情四溢的一种表达,一种喧哗骚动却有意味的形式。(编辑:大陆)
2000年
导赏:《上车,走吧》是导演管虎拍摄于2000年的作品,也是黄渤的演员处女作。本片延续了导演对北京的城市观察,以普通小人物的生活处境管窥整个时代的变迁,并挖掘了新人演员黄渤,使其开始走上表演之路。影片讲述了两个来自山东农村的青年刘承强和高明到北京开小巴的故事,充分挖掘、利用了公交车空间与城市和人的关系,并赋予此空间以理想、希望的象征。公交车的存在为农民工兄弟俩提供着稳定的物质生活保障,他们通过将自身的身体与劳动工具的身体相结合,在北京获得生活资源并不断开拓自身的生存空间。两人与公交车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实体,互相倚靠,共同进退。乘着公交车穿街走巷,不同的人路过、走进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以此获得体验城市、感受自我主体性的方式。驾驶巴士不仅让他们丰富了自己的社会关系网,孕育出与“小辫儿”、丽娟的爱情,也让他们在行驶的速度中获得对城市空间和自我人生的掌控感与征服感。影片的最后,刘承强选择继续乘坐这辆大城市的公交车,而高明则选择了“下车”,巴士成为了城市发展浪潮的象征物,在来来往往、上车下车的个体选择中,时代滚滚向前。在拍摄手法上,影片通过大量手持镜头与倾斜角度呈现出一个晃动的、畸形的、不稳定的城市世界,一切都是短暂的,一切都由偶然性堆积。兄弟俩初来乍到的消极低沉转瞬被火爆的生意与甜蜜的爱情所取代,而看似拥有无尽未来的生活也很快由一场车祸走向终结。影片不断变幻的色调是主人公内心的真实写照,当刘承强与丽娟在郊外约会时,画面颜色逐渐转暖,反映出强子心中愉悦、期待的主观感受。同一个地点,兄弟俩抵达北京时一直处于画框中央,人物形象占据画面的主要空间,代表着他们对未来的期待。再次来到火车站,人物却变得无限小,未来的不确定性等待着他们,在无限的循环中,人生又再次出发了。(编辑:海边淡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