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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涟漪效应》影评：关于战争的另一种叙述

KTV 2014.04.02 来源：1905电影网


电影《涟漪效应》聚焦战争题材
 
    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大半个世纪，但枪炮声却从未在这个地球上停歇过哪怕一秒钟。世界地图上总有一些地区，往往因为深层的民族矛盾爆发冲突或战争，邻里反目、兄弟相残的故事，我们听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我们永远能听到下一个。用影像书写战争，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创作者们大可以用武断的方式去评价一场战争的善恶，但在这个同情心泛滥和廉价的世界，很少有观众会给一部直接给出答案的战争片预留思考的空间。
    关于战争，影像创作者们唯有探索另一种叙述方式，才能让观众从战争片过敏症那种麻木而挑剔的情绪中解放出来，回味和平的价值。
    库斯图里卡用《地下》讲述了战争经久不衰的荒诞、曼彻夫斯基用《暴雨将至》描绘了战争循环往复不止的罪恶，而《涟漪效应》则从一件真实发生的小事件切入，观察战争在时间上留下的创伤痕迹，以及它们如何纠缠着那些被战争伤害的人。
    影片并未将情节纠缠于战争中的血肉交锋和战后的满目疮痍，开篇的事件也是以小见大，控诉在战争的影响下，一个很小的细节都能带来无尽的悲剧。故事从停战间歇回家探亲的马可展开，他与好友在广场目睹了荷枪实弹的三名士兵正在殴打一名穆斯林居民，他们动粗的理由很简单：这名经营饮料店的个体户哈里斯，卖光了他们想喝的汽水。马可上前试图制止三人的暴行。
    在我们尚未知晓最终的结局前，故事就跳到了十二年后，穆斯林个体户哈里斯辗转逃亡到了德国，成了汽车厂的装配工人；马可的好友成了塞尔维亚最著名的脑外科大夫；马可的父亲最近正在承建一座当地被战争摧毁的教堂。看似硝烟散尽的平静生活，又因为一些人的到来，勾起了各人的苦楚：马可的前女友纳达带着孩子来投奔哈里斯，因为她不想和丈夫生活，希望逃离他的掌控；大夫接到了一位遭遇车祸的病人，而这位病人，正是当年在广场殴打哈里斯的头领；马可父亲的工地上也来了一名青年帮工，他过世的父亲当年也参与了那次殴打。接下来的故事，便在不同时空的三人间有条不紊地并行展开。
    我们不难猜到，马可的戛然缺席表示他已过世，那么这些与他去世相干的人们，又会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处理当下面临的这些矛盾呢？病人不接受手术就会死；哈里斯不救助纳达，她就会一辈子遭遇苦难；马可的父亲如何去接受这个来建造教堂的仇人儿子？一连串的问题背负着沉重的道德困境，劈头盖脸地向观众砸来。
    看惯了枪林弹雨和悲情身世题材战争片的我们，面对这种若干年后的“旧伤复发”，不免会对这种不期而遇的题材表现出欣喜和深思。
    正如片中人物所说：战争如同扔到平静水面上的一块石头，它的涟漪会不断地向外扩散，绵延不止。一瓶汽水，一条人命，在十数年后，涉事的众人依然面临善恶抉择的痛苦。教堂、医生等等导演精心安插的叙事符号，让这种由战争涟漪而起的绵延感变得更加意蕴深远，耐人寻味。 

文/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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