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rios de motocicleta
(2004)
1952年1月, 23岁的格瓦拉还只是一个没有拿到文凭、主攻麻风学的医学院研究生,但在按捺不住的疯狂青春的驱使下,他毅然告别了父母和女友,与好友——29岁的生物化学家艾伯特匆匆忙忙地抱着帐篷被褥上路了。在格瓦拉和艾伯特的眼中,地图上那条跨越美洲的美丽曲线正在向他们招手致意,“快快快,前方犹如聂鲁达的爱情诗般美好”……就是这种对未知事物怀有的无限探索的兴趣,使他们并肩驾着诺顿500摩托车,开始了穿越阿根廷、智利、秘鲁、古巴等拉丁美洲国家,为期8个月的旅程。 起初格瓦拉以为这段旅程将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因此从摩托车坏在半路到被货船运走而不觉,从恋爱、喝酒、打架到充当消防员帮助救火……每一次新奇的冒险都让他们心动不已,但当两位年轻人体味到他们所在的拉丁美洲的社会与政治问题时,他们旅行的基调发生了改变,他们的价值观也彻底被颠覆。 在智利那种“不是人走的路”上,两个人遇到了一家穷得连最后一块贫瘠的土地也被地主剥夺的背井离乡者,他们的“幸运”就是能在附近的矿山找到工作,而矿山老板连一口水也不给他们喝,这次遭遇让格瓦拉经历了“生命中最寒冷的夜晚”,眼前的世界与他们享受的生活相距是那么遥远。 随后一路上所感受到的新鲜事物连续不断地冲击和转变着他们对世界的看法以及看待事物的角度,印加文化的奇观、马丘比丘的美深深地震撼着他们,而在旅程的最后一段时间,也是格瓦拉24岁生日那天,他们来到秘鲁山区的麻风病人隔离区,与麻风病人共处的亲身经历更使得他们不得不开始质疑——被经济定义的所谓的“进步”究竟有何价值? 旅程虽然结束了,但穷苦的人民、无依的孩童、艰难的矿工、疾苦的病人……满眼无情仍时时冲击着他们的神经,同时乐观的美洲人跳起的温情的舞蹈,舞步间释放的那种种的不快与不幸,以及那份随着美妙的音乐适时而来的天性里的自由,更让他们久久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