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invited
(2009)
【重拍自韩国经典恐怖电影】 2002年,两位制片人沃尔特・F・帕克斯(Walter F。 Parkes)和劳里・麦克唐纳(Laurie MacDonald)联手将那部《午夜凶铃》(The Ring)带进了美国的电影世界中,影片翻拍自1998年的日本同名恐怖作品,算得上是为这种类型片开辟出了一个有创造力的全新空间,同时也代表着一个新进开发出来的电影趋势的开端--用很容易引起人们思考和回味的心理故事,制造一种久久都没办法散去的恐怖气氛。到了2005年,他们制作了另一部在票房上同样很成功的《午夜凶铃2》(The Ring Two),再一次用实际行动巩固了这一电影领域的发展形态,继续掀起一股新的翻拍亚洲恐怖电影的浪潮。随后,帕克斯和麦克唐纳又开始去寻找能够像当初的《午夜凶铃》带给他们绝对的震憾的电影作品,直到另外一位制片人罗伊・李(Roy Lee)给他们带来一部韩国恐怖片《蔷花,红莲》(A Tale of Two Sisters),再一次牢牢地抓住了他们的注意力,帕克斯回忆道:“我们都注意到原版影片里所蕴含的那个非常迷人、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好奇心的故事,足够成熟到可以登上影响范围更加广泛的国际舞台……其实通观这类电影中的佼佼者,你会发现它们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暗藏着一种强烈的道德底色,建立了一个可以让人感到惊恐的内容根基,然后围绕着这些再去扩充所对焦的话题。拿1976年老版的《天魔》(The Omen)为例,格利高里・派克(Gregory Peck)饰演的那个角色的小孩在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所以他偷换了小孩,而且没有告诉他的妻子。《蔷花,红莲》同样拥有着一个关于少女的有趣且经典的主题思想,她因为妈妈的死而走向崩溃的边缘,然后自杀未遂在疗养院待了10个月的时间,当她重新回到家之后,却发现之前护理过她妈妈的那个女人,变成了爸爸的未婚妻--这样的故事很自然就能衍生出来一种强烈的道德谴责,青少年本来就处在叛逆期,道德观念在他们眼中也是异常地原始、重要,我有两个处在同样时期的小孩,他们对家人的情绪反复和行为准则,都非常地敏感,对于大家共有的记忆或过去,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他们道德观形成的依据。如果在这个时候,家庭共有的承诺被打破的话,就会释放出他们内心一直受到压抑的那一部分。” 在得到了重拍《蔷花,红莲》的翻拍许可之后,沃尔特・F・帕克斯和劳里・麦克唐纳就开始了整个故事的“翻译”,帕克斯强调道:“这里之所以使用‘翻译’这样的词汇来解释这一过程,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重拍版并不只是简单的‘复制’,我需要这个故事到了西方的世界仍然能够被人理解,还得具有一定的可观看指数,我希望这里得到‘翻译’的,不只是语言,还包括内容、社会环境以及观众感知故事的方式,因为我们的受众群体毕竟和韩国观众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翻拍工作的其中一个部分,就是要充分地阐明故事的叙述方式,让所有的内容都变得非常容易吸收,同时还不能丧失令亚洲电影如此迷人的那种含糊、模棱两可的边缘情感,我们不得不了解这类电影在它们的文化氛围下的价值,然后尽可能忠实地将它们平移到我们的文化当中。” 对于沃尔特・F・帕克斯来说,“翻译”也意味着需要更换原著《蔷花,红莲》中所体现出来的情感高度,然后以一种尽可能正统的画面重新构架,帕克斯说:“在好莱坞,恐怖类型片都倾向于低预算、大回收,但仍然有一段时间涌现了一大批值得称道的导演、编剧和演员,他们制作了很多部让人回味无穷的同类作品,有罗伯特・怀斯(Robert Wise)执导的《猛鬼屋》(The Haunting)、罗曼・波兰斯基(Roman Polanski)的《罗丝玛丽的婴儿》(Rosemary's Baby)、威廉・弗莱德金(William Friedkin)的《驱魔人》(The Exorcist)和布莱恩・德・帕尔玛(Brian De Palma)的《魔女嘉莉》(Carrie);这之后,恐怖电影领域的风向标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开始向用喷涌的血浆和残肢断臂制造直接的视觉冲击过度,比如说《猛鬼街》(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和《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两套系列电影;然后就进入了以《灵异第六感》(The Sixth Sense)为标志的纳入电影主流的时代……显然,这部翻拍后的《不请自来》可以将我们带回在童年时代曾经特别喜欢的那类恐怖电影潮流中,而它也鉴于一个特殊的原因牢牢地抓住了几位电影人的注意力,那就是它代表了同一类型片中仅有的一个分支,可以用一种非常高端、不多见的方式,引带出观众最直接的内心深处的情感和身体上的反应。这部影片存在着一条潜在的故事线索,我们甚至已经将它看成了另一个继续开拓全新的电影凝聚力的机会。” 【英国兄弟导演小试身手】 《不请自来》同时也象征着以沃尔特・F・帕克斯为代表的这一代电影人对那些经典的恐怖作品的一次致敬,帕克斯表示:“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在《辣手摧花》(Shadow of a Doubt)中同样关注了只存在于家庭成员之间、互相挖掘对方的过去的敏感地带,然后以一种不是特别准确的方式展现出来。还有像《危机四伏》(What Lies Beneath)这种比较现代的恐怖作品,讲述的是一种美好的背景环境下出现的一系列错误的致命巧合……至于这部《不请自来》,不断地穿插进来的则是一些对过去的回忆片断,包括人们是如何将一种情感灌注在了他们长大的地方的。在安娜看来,房子里的每一个小摆设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含义,然后,当她需要面对一种与‘成长’有关的情感过度时,就会开始以不同的角度去看待所有的事情,然后会持续地产生某种疑问: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得到了电影版权并明确了拍摄方向之后,沃尔特・F・帕克斯和劳里・麦克唐纳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为重拍版影片找到一个合适的导演人选……在比较的过程中,一对来自于英国、因为执导过一些商业广告而小有名气的兄弟档导演查尔斯・盖德(Charles Guard)和托马斯・盖德(Thomas Guard)脱颖而出,尽管他们可能缺乏给电影长片做导演的经验,但帕克斯和麦克唐纳都看出了他们身上有着类似于美版的《午夜凶铃》的导演戈尔・维宾斯基(Gore Verbinski)的独特电影才能,帕克斯说:“盖德兄弟与普通的商业广告导演不太一样,拥有着对整体故事极高的把握能力,我看了他们为一家法国啤酒公司拍摄的一个60秒钟的广告,里面包括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节奏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人眼前一亮,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在经过了几次交谈之后,沃尔特・F・帕克斯还发现盖德兄弟确实能与自己成为志趣相投的好搭档,他接着说:“我们最先发现的是盖德兄弟所展示出来的真实、极具风格化的全新的讲故事手段,真的是非常地适合这部影片,因为我们不想利用某些电影技术掩盖里面的内容。盖德兄弟身上另一个吸引我们的特质,就是他们从来不夸夸其谈,他们考虑的不是观众对自己的期待,而是真的在研究恐惧本身……他们甚至特别找到了著名的精神分析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一些精辟的学说,里面有一个案例是专门针对年轻的女性是如何对待她的父亲再次寻找配偶的。事实上,他们真的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去感受这个故事中几乎要膨胀出来的浓烈的情感元素,这一点让我感到特别地放心,我相信他们肯定可以正确地去处理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故事。盖德兄弟决定在新版的影片中引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做依据,让我们更加地信心十足,我能感觉到我们分享的是相同的电影语言。” 对于一直以来都是狂热的恐怖电影迷的查尔斯・盖德来说,能够给《不请自来》做导演,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他说:“我和托马斯・盖德都特别喜欢那种让可怕的信息在心理上传递或扩散的故事,比如说《罗丝玛丽的婴儿》、《小岛惊魂》(The Others)和《灵异第六感》,都属于那种需要被归类在心理惊悚范围内的恐怖电影。至于这部影片吸引我们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故事抹掉了这两种类型元素的分界线,将它们参杂在了一起,这一点上尤其地让人感到兴奋,因为我们的品味本来就一直在这两个领域中来回游移。”托马斯・盖德补充道:“亚洲恐怖电影都曾带给我们很大的冲击,因为它们不仅含蓄,还有着极大的心理暗示成分,只需通过各种角色的面部表情就可以将恐怖的气息完全传递给观众。而且亚洲电影在叙事方面,显然要比西方更加自由、不拘小节一些,我们一致认为改编完成的剧本,很好地融合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赋予整个故事很强烈的西方风格的同时,还保留住了里面最值得延续的那一部分--制造恐怖气氛的线索铺陈。因为那些也是我们非常喜欢的经典时刻,更加地放纵、散漫,更加地平静如水,却真实地反馈出所有这一切呈现在人们眼里时的模样,我们希望这部影片最终可以建立起来一座连接两种文化的沟通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