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 Range
(2003)
【标新立异】 《大地无限》让凯文·科斯特纳第三次拿起导桶,1990年,他的导演处女作《与狼共舞》一举摘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在本片中,他更是身兼导演、制作人和主演。在辽阔而壮丽的草原背景下,《大地无限》具有着经典西部片的所有元素,呈现出美国历史中关于无主之地末期的独特片段。当时的牛仔被当作游牧者,就像片中的四位主人公一样,带领他们的牛群在乡间徘徊。面对残酷而邪恶的牧场主的无情行径,他们必须齐心协力去为自己伸张正义。 凯文·科斯特纳说:“在所有西部片中,你都会看到神秘的人物,你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到达那个地方的,而且他们的所有家当都在马背上。那是颇具传奇色彩的镜像,但如果你深入思考一下,你会想知道他们会如何面对恶劣的天气、弹尽粮绝和搜查询问,他们必须足智多谋。我们在西部的传奇景象中赋予了真实的艰难。” 影片编剧兼执行制片人克雷格·斯托帕(Craig Storper)将西部片称为美国本土艺术形式,指出《大地无限》依然追随了经典西部片关于自由、正义、荣誉、爱情和友情的传统主题。不过,斯托帕和科斯特纳都希望超越大多数西部片,深入探索和挖掘西部往事,用更真实的手法加以呈现。这就意味着影片要有情感深度,而且人物要摆脱那些呆板的陈词滥调。另外,为了表现出人物关系的复杂性,科斯特纳特别着重语言的运用。 本片改编自劳伦·佩恩(Lauran Paine)的小说《The Open Range Men》,斯托帕的剧本耗时4年半才改编完成。与众不同的是,直到影片的制作正式展开,斯托帕也从未告诉原著作者他为影片拍摄做出的努力。早在80年代,佩恩的这部小说就曾被多次看中,但一次次的希望最终都化为了泡影。2001年12月,斯托帕收到佩恩妻子寄来的短信,信中称佩恩已经离开了人世。当影片的拍摄终于敲定,斯托帕立即致电给佩恩妻子,那天恰巧是她生日,斯托帕告诉她,凯文·科斯特纳、罗伯特·杜瓦尔、安妮特·贝宁将担纲主演,佩恩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在电话那头,佩恩的妻子已经哭倒在电话机旁。 可以说好莱坞早就对西部片不再感冒,斯托帕说:“最后一部真正成功的西部片是《不可饶恕》,那是10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在好莱坞拍摄西部片可谓难上加难,你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去推动这堵石墙。”本片能够拍摄归功于凯文·科斯特纳。斯托帕和科斯特纳通过各自的经纪人取得联系并很快见面,两人因对西部片的热爱而很有共同语言。科斯特纳出演的西部片不只有《与狼共舞》,还有1985年的《银城大决战》和1994年的《怀亚特·厄普》,他说:“我想大多数人都知道我喜欢西部片,虽然有些人声称自己钟情西部片,但真正堪称经典的西部片却凤毛麟角,多数都是黑白分明、墨守成规。不可否认的是,西部片在美国传统中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长久以来人们对它的喜爱也是勿庸置疑的。” 2002年1月,科斯特纳找到了《不可饶恕》的制作人大卫·维尔德斯(David Valdes),经过一番认真讨论,主创人员决定将本片拍摄成为独立电影,随即,迪斯尼公司和英国的Cobalt Media Group分别取得了影片在美国和海外的发行权。 【关于演员】 罗伯特·杜瓦尔在片中起着关键作用,斯托帕回忆说:“当我阅读小说和改编剧本时,罗伯特·杜瓦尔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后来当凯文和我初次会面时,他对我说,‘你知道,我在这部电影中看到了罗伯特·杜瓦尔。’如果杜瓦尔拒绝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唯一人选。” 老板斯皮尔曼的角色是为杜瓦尔度身打造的,科斯特纳将剧本中有关斯皮尔曼的部分进行调整,甚至按照他的说话方式来修改对白,而当时他们还未向杜瓦尔提出邀请。 的确,影片中最重要的就是查理与斯皮尔曼的关系。斯托帕将斯皮尔曼形容为一个正直、勤劳和坦率的男人,他有着一些痛苦的记忆,他是良师益友,当然也是查理的老板,两人的关系由此也更加复杂。斯皮尔曼甚至曾和苏开玩笑说,他和查理没必要娶妻成家,因为他们俨然是一对老夫老妻了。 影片的主创人员很幸运,杜瓦尔在看过剧本之后立即决定签约出演。他说:“我只是知道我想加入,这是一部一流的西部片,而且他们给了我一个很棒的角色。”不过,杜瓦尔后来险些与影片失之交臂。在2002年4月,杜瓦尔在弗吉尼亚为扮演角色做准备时从马背上跌下,摔断了6根肋骨,由于影片即将开拍,所以他没有时间完全康复,必须咬紧牙关、鼓足勇气去重新爬上马背。 爱尔兰演员迈克尔·刚本在片中完美塑造了小镇恶霸巴克斯特,他在《局内人》中扮演的托马斯给北美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最近他在《高斯福庄园》中的出色表演也赢得了一致赞誉,斯托帕称非常庆幸能为杜瓦尔找到一位势均力敌的银幕对手。为了让角色更加完整,虽然剧本内容从未提及,但刚本仍特地创作了巴克斯特的历史背景。另外,刚本非常兴奋能出演本片,因为在英国根本没有机会出演西部片。他说:“对于英国人来说,能出现在西部片中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梦想,而且如果你在扮演反派,那就再好不过了。在伦敦,我已经习惯目睹大银幕上的凯文·科斯特纳,所以当他站在我身边,一身牛仔打扮执导电影时,那感觉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安妮特·贝宁饰演的苏是片中唯一一位女主人公,她不但赋予给人物深邃的品质和智慧,还凭借专业精神和自信在片场上博得了演职人员的交口称赞。对于女演员来说,野外拍摄和男人电影的艰苦条件是可想而知的,而贝宁从未抱怨和要求特殊待遇。 【关于拍摄】 尽管剧本并未明确指出故事发生的地点,但蒙大拿巍峨群山的壮丽画面最先出现在导演科斯特纳的脑海中,不过,虽然主创人员都希望能在家乡拍摄,可在美国拍摄显然是不可行的,很多曾经风光一时的西部片片场被制片商卖给了房地产商,主创人员只好赴加拿大物色合适地点。因为制作人大卫·维尔德斯的《不可饶恕》就在加拿大的阿尔伯塔省取景拍摄,于是他建议将阿尔伯塔作为考察之旅的第一站。 2002年3月15日,剧组选取外景地的考察工作正式启动,他们先是来到阿尔伯塔现存的两个小镇外景地,放弃之后继续搭乘汽车和直升机四处搜寻。经过数月的努力,剧组看中了多个大农场,以用于拍摄放牛和露营场景。起初,主创人员对剧本中虚构的小镇Harmonville深感茫然,直到他们降落到卡尔加里西部的Stoney Nakoda First Nations Reserve,尽管当地白雪皑皑,但科斯特纳依然能感知到这里是理想之选,宏伟的落基山脉从大草原的开阔地带伸出,正好迎合了影片故事关于生活方式的冲突与对比的主题。 不过,大雪掩盖了当地的严重缺陷,那就是不通公路。在搭建小镇布景之前,剧组必须先铺设1.5英里的土路,而且在入春之后,融化的积雪在路面形成了3英尺深的积水,车辆的出入又成为棘手难题。制作设计师盖·S·巴克利(Gae S. Buckley)回忆说:“每次开到这里,负责建筑工程的阿尔夫都会说,水更深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过去。于是我会说,那就算了吧,弄不好会毁掉你的卡车。然后他会踩下油门,艰难的在洪水中通过,水已经漫到了风挡,那情景就像在迪斯尼乐园。” Harmonville小镇的建造工程共耗时9周,而之前为期4周的研究和设计是在洛杉矶完成的。巴克利率领的美工团队充分借鉴了史籍和摄影先驱们的作品,对当时的标记、标签、建筑技术和颜色搭配进行了深入研究。建造小镇使用的木材都被修整成当时的尺寸,并且外墙也经过了风化处理,甚至铁钉都要锈迹斑斑,室内的地板也要弯曲变形。另外,全镇的窗玻璃都是人工吹制的。 片中小镇主街上的激烈枪战是整部影片的高潮,而小镇的设计也都围绕这条主街而展开。这段枪战场景不仅仅是视觉影像的一种宣泄,还蕴涵着多层面的内涵,斯托帕说:“这暴力不是随意的,而是故事的主要组成部分。暴力不止是发泄,还是为民主、友谊和爱情而战的教训。这些人并非在寻求暴力,而是在为信条而战。” 在筹备这段场景时,制作设计师巴克利必须密切关注导演科斯特纳的场面调度,从而完成相应的建筑设计,并通过电脑制作的模型进一步完善效果。 交火场景的拍摄共耗时10天,使用了数千发假弹药。道具师迪安·古丁(Dean Goodine)运用最先进的技术来模拟枪支的开火效果,其中枪口的火焰就是通过枪管中的电子装置来击发的。这一切都很安全,古丁说:“我们的片场中从没有实弹,在拍摄每个场景前,我们都会根据射击精度、距离和范围来确定装填弹药的数量。我们能够确保在场的每个摄影部门成员都得到有效保护,甚至耳罩都是不可或缺的。我们曾教给演员如何掌握射击时机。在拍摄结束之后,我们会清理枪支,并保持枪管的清洁。” 由于拍摄地距最近的主要公路有4公里远,而距最近的城镇也要有一小时车程,所以剧组在拍摄中根本不存在扰民的顾虑。然而,远离人群的片场也会遇到麻烦,比如在拍摄大大雨和洪水场景时,最严峻的挑战是如何将水运到大草原。剧组临时挖出一个30英尺宽、60英尺长和15英尺深的巨型水槽,然后从附近的弓河抽水,保存在水槽中待用。一系列问题也随之出现:先是如何处理挖出的土方,剧组用土将马房垫高了3英尺,并铺设和垫平道路,剩余的再用车运走;整个土坑需要衬砌以杜绝渗漏;必须租借和安装水泵;绿化工人要将其装扮成Harmonville镇后的一个水塘。 片中的洪水场景经过了精心设计,水要有力,却不致威胁到查理,必须具有特定的深度和方向,还要足够漫长,以满足拍摄多个镜头的需要,为了表现出连贯的效果,水的冲劲也相当重要。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符合既定的预算和周期。 整个水槽可容纳27万加仑水,可以通过小镇布景中埋设的水泵循环使用。在拍摄雨景时,人工降雨的降水量达到了每分钟600加仑,75吨起重机要将吊臂伸至地面上方90英尺。在洪水场景中,洪水的流量更是高达每分钟32000加仑。这是一项浩大工程,小镇中到处布满水管。 阿尔伯塔是天气多变的省份,时速50英里的大风经常光顾片场,大雨更是家常便饭,在影片拍摄期间,当地甚至创下了41.6度的高温纪录。除了时常恶劣的天气之外,剧组还要经管250头牛,随时防备好奇的熊和大群野马的造访。·影片的拍摄经费有一半出自制作人凯文·科斯特纳、杰克·艾伯斯(Jake Eberts)和大卫·维尔德斯。 ·凯文·科斯特纳为拍摄本片而拒绝出演《杀死比尔Ⅰ》。 ·当在治安官办公室中第一次见到巴克斯特时,他的左肩上方张贴有通缉令,上面的通缉犯与影片制作设计师盖·S·巴克利同姓。 ·在影片拍摄期间,凯文·科斯特纳一直在饱受阑尾炎的折磨。 ·片中查理使用的是1873年温彻斯特运动步枪。 ·科斯特纳扮演的查理比小说原著中的原型年轻10岁,而且背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