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

有片源
1990年
导赏:《中国霸王花》在题材选择上另辟蹊径,以武警部队中女子擒敌技术训练大队的队员为主要刻画对象,展现了队员们的训练和生活场景,通过公交车上击溃流氓团伙和在旅游景区抓捕持枪歹徒事件,队员们圆满完成了党和国家赋予的使命任务,逐渐成长为一支令不法分子闻风丧胆的劲旅。影片通过大篇幅描绘了女队员们在军营中的训练和生活的群像,来自不同成长背景的女兵们通过严苛的训练逐渐摒弃自身的问题。其中,教官通过女队员们和男兵之间的近战摔跤训练让大家认识到了“战场上没有性别之分,训练场上也没有”的残酷现实,从而帮助女兵们尽快融入部队生活,克服身上的娇气、懒惰等不良风气。之后的夏季负重越野训练则成为了团队凝聚力的试金石,为了帮助两位被教官抓住的偷懒女兵,全班人甘愿共同受罚,为之后的团队行动做出了铺垫。导演在电影中设置了两场女队员面对不法分子的戏份。两位便装回家探亲的队员在公交车上面对四位流氓从容不迫,用在部队学到的擒拿格斗功夫打的对方叫苦连天。在结尾部分,一场发生在景区内的行动则成为重头戏,为了找到混入游客中的持枪歹徒,女兵们有勇有谋,通过换装的形式进入作战地域,最终将歹徒一网打尽。在《中国霸王花》中,导演还不忘展现战士们女性化的一面,河边沐浴一场戏拍的美轮美奂,在庆祝妇女节的联欢活动中,领导也特批大家可以穿上日常衣服跳舞,还主动担负起站岗的任务,让女兵们享受属于自己的节日,尽展部队对于女兵们的关爱。此外,《中国霸王花》还具有一定的时代意义,影片记录下特殊时期不同款迷彩服和其他装备的配发使用情况,为军事题材电影爱好者们提供了重要的影像资料。(编辑:方舟)
1988年
导赏:《红房间·白房间·黑房间》由宋江波执导,刘威、倪萍等主演,是一部关于人性与情感的深刻探讨。通过象征与隐喻的手法,展现了人性的光辉与复杂。影片通过葛藤子寻找负心汉的故事,展现了人性的复杂与多面,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影片在视觉风格和空间设计上极具象征性。红、白、黑三色构成了影片的核心象征体系,如同民族精神的三原色,在城市语境中碰撞出剧烈的化学反应。红色是激情与原始生命力的外显,却在钢筋森林中沦为被消解的符号——贺水夫空有男子汉的体魄,却只能在童年回忆里寻找精神慰藉;白色象征生命的纯洁与轮回神话,却被花圈、医院的冷色调嘲弄,最终在“摇篮布贴”的抽象化处理中,暴露出传统生命观在现代性冲击下的失语;黑色本是土地与厚重的象征,却在工地的电钻声中裂变为压抑与恐怖,画家追逐的“光明”,不过是黑屋中废弃的灯泡,构成对工业文明的绝妙反讽。三色的交织更体现在空间建构中:永远在粉刷的“房间”作为生存环境的隐喻,既是现实的栖身之所,也是精神的牢笼。当三色在墙面上涂抹、碰撞,形成流动的色块,恰似民族文化在现代转型期的撕裂与重构。导演刻意模糊了色彩的具体所指,让红、白、黑成为可被多元解读的符号,正如观众对“大树上的花圈”“追踪的小汽车”等意象的不同阐释,这种开放性的象征系统,为影片注入了持久的解读张力。影片拒绝了非此即彼的创作范式,而是在“此岸的现实”与“彼岸的童话”之间搭建了一座渐进式的审美渡桥。前半段以写实镜头捕捉马路工群体的生存状态:狭窄逼仄的阁楼里,永远刷不完的漆、脏乱的生活场景、打麻将的喧嚣,这些细节如纪录片般锚定了都市边缘人的真实困境。但随着婚礼筹备的推进,影片悄然切换调性——艳丽的大红墙壁、装饰画风格的摇篮、红白黑色块拼接的家具,连同《小夜曲》的旋律一起,将现实空间逐渐童话化。最妙的是导演对“过渡”的处理:当宁恒揭穿谎言,葛藤子与贺水夫却仍在自我编织的浪漫骗局中沉沦,这种现实逻辑与童话逻辑的错位,恰是现代人精神世界的镜像——明知神话已碎,却仍渴望在虚构的美好中获得救赎。《红房间·白房间·黑房间》不仅是一部关于爱情与欺骗的故事,更是一部关于人性与情感的深刻探讨。它通过象征与隐喻的手法,展现了人性的光辉与复杂,是一部值得细细品味的经典之作。(编辑:李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