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

Ling Wu

有片源
1996年
导赏:《鹤童》是一部以儿童与丹顶鹤为主体的自然环保题材电影,讲述了生活在湿地保护区的人们迎来送往在此繁衍生息的丹顶鹤们的故事。影片充满了童真童趣,刻画丹顶鹤的生活习性时细腻而有耐心,捕捉了人与丹顶鹤亲密互动的宝贵瞬间。影片在对重点人物加以突出的同时,塑造了一批守护丹顶鹤的天真儿童群像,将儿童世界的纯洁与动物世界的灵动并置呈现。以嘟嘟为代表,这些受家庭熏陶的孩子们对丹顶鹤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与责任感。一开始,他们将丹顶鹤视为外在于自己和人类世界的他者,是可以被占有的“物”。他们在小不点的成长中自顾自地付出了心血,便自然地认为小不点归他们个人所占有,大声争执着“小不点是我的”。而小不点的成长与必然的离开,则教给了他们有关“分别”的人生课题。小不点不再是谁的宠物,它是独立的、自由的生命体,是和人类平等的“朋友”。影片以一次短暂的相遇与别离自然地传递了动物保护的理念,在自然中,人并不占主导地位,而是与其他生物一道,完整生态系统的循环。丹顶鹤们会成长、繁衍后代,在来年继续回到这片湿地,孩子们也在成长中将动物保护的责任接续传承。绿色是《鹤童》的主色调,紧扣着本片与自然和谐相生的主题。影片在黑龙江扎龙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实景拍摄,绿草与湖水倒映出天空的颜色,人物在自然环境的笼罩下只显现出小小的身影。孩子们赤裸着身体在水中奔跑,美丽的丹顶鹤悠然飞过,人在自然中回归了最质朴、原始的情态。大面积的绿色与蓝色铺陈,光线的柔化处理,使影片具有清新朴素的真实之感。可以说,《鹤童》成功完成了一次对观众的生态观教育,将保护生态的教化意义融于天真烂漫的童年幻想与广袤宁静的自然画卷之中。(编辑:海边淡鼠)
1990年
导赏:《本命年》是一部现实主义影片,是1990年中国三部关于迷惘青年的电影之一。影片被看作是中国第四代电影人对中国影坛的最后一次大冲击,也是80年代中国电影的谢幕式。影片根据刘恒小说《黑的雪》改编,通过复杂而又独特的普通人李慧泉的悲剧命运,反映了存在于一代年轻人中的焦虑、挣扎、没有归宿的矛盾心理,并以此表达了对重建理想和富有凝聚力的民族精神的强烈愿望。影片风格朴实、自然,具有浓厚的北京地方特色,充分展示了写实主义风格:长镜头跟拍、粗陋的场景、反唯美的光效、现场分镜头的场面调度手法、摒弃电影音乐的音效处理以及绝望的主题和男主人公死在胡同附近、戈达尔式的结尾。影片写实的手法具有强烈的穿透力,于平实的生活场景中,揭示出都市生活背面的阴影地带。影片中李慧泉的命运悲剧并非是靠好心人和时代的变革所能拯救,因而具有一种悲天悯人的宿命色彩,强化了影片的悲剧力量,使影片对于命运和人性的刻画具有着穿透时代的意义。《本命年》的诞生可以说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电影的“异数”,是当时中国电影对世俗生活排斥的“反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是《黄土地》之后中国写实电影的又一个高峰。日本著名电影导演大岛渚这样评价说:  “谢飞的胜利是中国电影写实主义创作方法的胜利。”“第四代”导演赋予电影最多的是个人的理想主义和人道主义关怀,《本命年》无疑强化了这种关怀的纯粹性和彻底性。如果说小说《黑的雪》有一种悲观的宿命色彩,意在展示一种自我否定的贫困灵魂的悲剧命运,那么《本命年》则更倾向于展示一个自我肯定的积极灵魂,增强了对人自身精神力量的呼唤。谢飞是一位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使命感和忧患意识的电影导演艺术家,他把他对社会、时代和民族的思考化为银幕形象。表达了他对“重建思想、重建全新的富有凝聚力的民族精神的呼唤”。而这正是体现了《本命年》潜藏的意蕴。(编辑:大陆)
导赏:李少红执导的影片《血色清晨》,取材自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大师加西亚・马尔科斯的小说《一件事先张扬的谋杀案》,这部影片无疑是90年代中国影坛的一部现实主义力作。事实上,加西亚・马尔科斯的故事仅仅为李少红提供了一个借口,一场谋杀案牵扯出的包办婚姻、重男轻女、道德尊卑等人性议题,将中国封建愚昧思想呈现出来的冷酷基调,展现的深刻入骨。非线性的叙事手法杂而不乱,让观者从多重角度了解事件的发生状态,客观表达电影讯息,理性之余又见感性。影片主要展现调查员的查证过程,以一个外来者的视点,缓慢、细腻甚至冗长地展现着谋杀案的前史与后果,直到推出了影片的“高潮戏”:一件事先张扬的谋杀案。在影片的叙事结构中,这已是全然不复悬念的叙事行为;但在这一完整的顺时叙事组合段中,全知视点张弛得当地组织起令人窒息而悚然的戏剧张力。这无疑是全片充满残酷诗意的华彩乐段。和原作一样,影片选取了回溯、或曰时空交错式的叙事结构。但与原作不同,不是一个友人数十年后的追忆,而是惨案发生后立刻开始的刑事案调查。于是,调查员的行动构成了影片中的现实行为线。但事实上,关于这桩案件并不存在着任何谜团或疑点﹕因为它不仅是事先张扬的、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完成的。凶杀 认无疑、凶手确认无疑。于是,调查的重点便转移为对犯罪动机的确认。而动机同样昭然若揭﹕雪耻复仇。事实上,调查的重点围绕着犯罪动机是否真切,即红杏、明光间是否存有“奸情”。对原作所作的另一处重要改编正在于此,在原作中,新娘安赫拉之婚前“失贞”是一个确凿的事实;而在影片中,这则是一个不曾确定的无解之谜。尽管创作人员无疑将它作为一种愚昧信念中的无稽之谈,但无解的原因在于它无关宏旨﹕影片《血色情晨》是一部现实主义力作,而显然不是一个侦破故事。于是,围绕着影片中的调查,红杏是否“失贞”,明光是否有罪,便成了一个结构影片叙事的虚假的悬念。而在对这一悬疑的调查中,创作者成功地组织起一个多义而丰满的现实乡村生活画卷,一幅远非明媚动人的现实主义景观。对于影片的叙事而言,这正是一场极为成功而深刻的调查。它所揭示出当然并非隐秘或“奸情”,而是明光悲剧更为深刻的社会成因。
1988年
导赏:《多梦时节》是史铁生编剧的一部深入挖掘八十年代儿童心态的影片,具有深刻社会意义和人文关怀。儿童电影制片厂以这样一部影片完成对一个时代青少年心理成长的真实写照,影片以其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笔触,构建了一个既真实又富有诗意的“家庭小天地”,这成为情节表意的主体部分,同时也是父母冲突在孩子心灵中折射的镜像。故事以罗菲等八十年代中学生的心理和感受为切入点,通过他们的眼睛观察世界,让我们看到了孩子们对时代的感知和对成人世界的思考。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中,孩子们不仅要面对学习的压力,还要承受来自家庭、学校乃至社会的种种影响。影片通过一系列生动具体的场景和情节,展现了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困惑、挑战和成长。另一个层面,影片也反映了成人们对孩子世界的思考。在“家庭小天地”这个特殊的空间里,父母之间的冲突、牙医的压抑和中年人的苦闷都被孩子们敏感地捕捉到,成为他们成长过程中的心理阴影。影片如同透过孩子们清澈无邪的眼眸,细腻地映射出家庭和社会环境在孩子成长道路上所扮演的关键角色。同时,这也悄然激起了父母们对于为孩子营造一个充满爱与希望的成长环境的深切反思。《多梦时节》并没有试图达成纯粹的儿童教育的目的,更多的是起到美育的渗透作用。影片中的孩子们虽然面临着种种困难和挑战,但他们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这一憧憬与美好从该片的电影音乐中始终能得到深切的体会,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正是影片所传递的正能量。影片还通过一系列具有象征意义的场景和细节,展现了人性的美好和深刻。影片中的“家庭小天地”虽然充满了矛盾和冲突,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也蕴藏着无尽的爱和温暖。(编辑:婧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