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占义

Zhanyi Zhang

2024年
导赏:《穿过月亮的旅行》是一部爱情题材影片,改编自迟子建的小说《踏着月光的行板》,通过讲述一对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妻分居两地,为了见面而展开的一段双向奔赴的浪漫旅程,深入地探讨了永恒不变的爱情主题。影片采用了线性叙事结构,并在故事架构中使用了阴差阳错的情节设计,通过表现王锐与秀珊两人在中秋这天因交通、通讯等不便因素而多次错过的瞬间使影片充满戏剧性,多次意外的相遇与错过使故事富有“传奇”色彩,同时该情节设定与影片的时代背景设定相互映衬,九十年代的讯息迟缓强调了维持爱情的艰辛与不易,而角色之间的双向奔赴体现出了爱情的纯真与坚持,从而传达出“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主题。影片也展现了九十年代改革开放背景之下千姿百态的社会世相和人物群像,其中的火车既成为连接两地情感的桥梁,又成为人生百态的承载体。九十年代绿皮火车作为最主要的出行工具,是王锐和秀珊两人见面的主要选择方式,火车的缓慢行驶,不仅缩短了人物物理上的空间距离,更象征着人物对爱情的忠贞与执着。同时火车作为流动的社会空间,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人,显示出形形色色的众生相,既有西装革履用月饼盒占座位的男子,又有分居两地婚姻关系岌岌可危的红衣女,还有带着镣铐却能吹出触动人心音乐的罪犯,以及各种各样的逃票者,这些人物的登场和互动不仅丰富了人物的情节内容,更展现了时代背景下社会生活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人物群像的混沌更反衬出这对年轻情侣之间的简单与纯粹,使之火车月台上两人最终见面的场景流动着温情与浪漫。(编辑:州文)
导赏:《逆行人生》是徐峥导演并主演的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电影。徐峥此次选择从“外卖行业”入手展开故事,讲述了大厂骨干高志垒在经历失业后走进生活的逆流,选择成为一名外卖员,在这个过程中结识了一群互帮互助的同行的故事。在角色设定上,由徐峥出演的男主角高志垒原本是互联网大厂的程序员,通过展现他中年失业后每月房贷、老人就医、孩子上学等压力拉进了观众与角色间的关系。当投了大量简历却依旧没有工作后,主人公走进了外卖员行列,影片的视角也转向了外卖员群体。通过加入贾冰、王骁、邬家楷等人的角色构成了群像式的故事脉络。影片以轻松幽默的小笑点为点缀,营造出一种轻松治愈的氛围,例如贾冰饰演的朱站长上秒保安队长、下秒外卖站长的身份两极反转,呈现出他“干一行,爱一行”的积极心态,独特的幽默表演深刻诠释了乐观向上的生活底色。王骁饰演的“省钱大师”老抠,在缝缝补补中用毫无保留的爱,填补着小家和孩子的未来,将一位乐观面对生活的外卖骑士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又深入人心。在《我和我的父辈》《爱情神话》等影片中,徐峥成功的将现实主义题材和喜剧相结合,展示出小人物生活中的苦与甜,《逆行人生》则延续了这一创作特点,避免了过于严肃、教条式的煽情戏路,观众们也随着高志垒踏入外卖员行列后的一系列遭遇感受这个行业的酸甜苦辣和生活上的真情冷暖。真正做到了现实题材与社会生活的同频共振,正如徐峥所说“《逆行人生》不只是外卖员,而是聚焦所有努力生活的人,包括经历裁员失业、背负房贷、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他们的家庭陷入了一个至暗时刻,要和家人一起携手度过难关”。(编辑:方舟)
2021年
导赏:《人潮汹涌》改编自日本电影《盗钥匙的方法》,导演饶晓志从多重角度进行了本土化改编。影片将原故事中的日本都市背景改为中国的现代都市上海,为了体现地域特色,片中多次出现上海的地标性建筑,并通过垃圾分类、手机密码锁、视频记录现场和快递柜取货等生活元素强调时代性和现代性。同时影片对人物角色进行了本土化设定,在保留原剧本冷血杀手与落魄龙套交换人生的故事内核基础之上,对角色的性格和身份进行了本土化改造,使人物形象贴近于社会小人物,肖央饰演的龙套演员反映了中国社会底层人物的现实生存状况,万茜饰演的新媒体运营总监,其工作性质和婚姻状况带有时代性,人物的行为也反映出了贫富差距、社会竞争压力等社会现象。影片也加入了大量的方言元素,如上海话、重庆话等,地域特色语言的使用在增添影片趣味性的同时,也使得人物角色更加生动和接地气,为影片倾注了市井气息。影片延续了导演饶晓志一贯的黑色幽默喜剧风格,身份互换作为剧作结构中传统的喜剧装置兼具天然的喜剧性和戏剧性,基本的身份对调,加上语言的混装和动作的交换,不仅会加剧情节层面的冲突震荡,其造成的语义错误也会引发强烈的喜剧效应。杀手周全和龙套陈小萌在交换人生的最初时刻依旧延续了人物原先的生活习惯与行为记忆,逼仄的弄堂空间被周全整理得井井有条,陈小萌在宽敞豪华的公寓中得过且过,身份错置后的行为反差传递出浓烈的黑色幽默色彩。而身份互换之后的性格前后转变也成为影片戏谑幽默的一笔,杀手周全失忆前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失忆后性格温和、心思细腻,笨拙地表现出对新生活的探索与向往,而陈小萌最初为扮演好杀手角色展示出种种不适应和滑稽行为,之后逐渐以周全为参照物审视了自己的性格缺陷,表现出以往未有的勇气与智慧。这种角色塑造上的性格反差与性格冲突既奠定了影片的喜剧特质,又映衬出人物的成长。(编辑:州文)
2020年
导赏:2020年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之年,《我和我的家乡》为时代献礼,通过延续姊妹篇《我和我的祖国》的集锦创作方式,将视野由城市投向乡村、由宏观转向个人,努力讲好城乡脱贫奔小康的故事,唤醒每个游子心中对家乡的思念与牵挂。《我和我的家乡》的成功,标志着我国新主流电影创作模式的成熟,创作者们在主流思想、艺术追求与商业价值间找到了一条既能加深家国一体价值观认同、又能带来欢乐陶冶情操的理想路径。影片在叙事技巧上“以小博大”,“相比《我和我的祖国》以时间为轴讲述了新中国历史上的七个重大事件,《我和我的家乡》则以空间为序展现了东西南北中五个不同地点的家乡变迁。如果说,前者是小人物在‘小时刻’与大时代的‘迎头相撞’,那么后者就是小人物在‘小地方’和大时代的‘旧梦重圆’。”出租车司机、农民工、乡村教师、带货主播,他们是城市与乡村中最常见的个体,是被新闻流量和热门数据掩盖的普通人。但正是在这些人身上,蕴藏着最接地气的烟火气和最朴素的善良、正义。他们在城市思念着家乡的圆月,在农村修路、支教、抗沙,深入参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舍弃个人得失换来家乡巨变。医疗改革、科技创新、尊师重教、回乡创业、驻村扶贫,五大故事基本都采用先抑后扬再升华的叙事逻辑,深入脱贫举措的具体成果,串联起脱贫攻坚的重要话题,彼此之间相对独立却又统一于“家国一体”的共同主题。形式上,《我和我的家乡》“采用风格各异的电影技巧和笑中带泪的喜剧表达方式,由一种纯正、欢快、轻盈的叙事基调进行串联”,使影片观感轻盈,以人的信念、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感动观众。《最后一课》前半段铺垫了大量笑点,后半段则以怀旧的姿态制造时空的交叠,当年姜小峰在画纸上未竟的愿望,终于在他与范老师重逢的时刻实现。这是将人性力量与电影本质魅力精彩结合的瞬间。除此之外,影片也积极探索视频媒介形式与电影的结合,拓宽电影影像的空间。片中顺应当下网络趋势,融入了大量竖屏短视频,并将其以互联网审美语感呈现,每个个体都会被看见,他们在时代中的参与、奉献也都会被记录、呈现。(编辑:海边淡鼠)
2019年
平原上的夏洛克
平原上的夏洛克

演员(饰 占义)/

导演:徐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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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赏:《平原上的夏洛克》是一部由徐磊执导,融合了悬疑、喜剧、现实主义等多重元素的电影。它以一种独特的视角,展现了中国当代农村的真实面貌和农民的生存状态,同时也深刻地触及了他们的精神世界。影片通过悬疑叙事观照现实,喜剧叙事塑造人物,意象叙事深化主题,其间穿插讽刺、隐喻、留白、对比等多种叙事手法,呈现出一种富于层次感的叙事策略。本片作为一部农村题材的佳作,导演在其中刻画了一个淳朴、仁义、照顾朋友,甚至有些侠义精神的农民角色,他像是一个纯净过后的乡土社会符号,在孤独的平原上,闪烁着自己慈悲的光芒。影片借助这位农民进城时目睹的景象,以及他在与城里人打交道时发生的荒腔走板,表现出留守农民在城乡巨变中的身心矛盾。《平原上的夏洛克》的乡土叙事立场非常彻底,从农村取景、全素人演员、农民故事的坚决,到开场几位主演的对话,都迅速勾勒了华北平原的真实与残酷。影片中的乡村不再是简单的背景,而是故事的主体,展现了农村普通人视角下的现实生活。影片中的乡村侦探去往城市的过程中,经历了城市的法制与规则乃至权力对其的约束,展现了城市空间中的权力关系。《平原上的夏洛克》被定义为荒诞喜剧,但导演透露,自己本来并不想做成喜剧,就是演员怎么说话(电影采用非职业演员,他们本就是农民),他怎么拍。其实,真正造成喜感的不是刻意而成的戏剧冲突,而是农村人经过剪辑、夸张化的语言本身。电影采用河北方言,演员们又深谙河北农村的土话、段子,所以他们说起话来具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喜感。此外,屋顶上金鱼游动的画面为片中荒诞的生活增添了些许诗意。《平原上的夏洛克》的成功在于它构建了观众在人生经验、社会问题、情感体验上的共同体,通过共鸣轴的在场性,让这部电影被中国观众广泛接受。它逾越了地域形式本身的“土味”局限,以本土化的共鸣轴来构建观众经验与情感的共同体——真正的侠客义气并不体现为对物质、金钱的漠然甚至拱手相让,而在一种正义的追寻和人性情谊的体察。导演以戏谑的目光揭去了华北平原上平凡农民庸庸碌碌生活的表层,代表广大的“寻根子女”为乡野间父辈的情谊抒写了一首真挚的情诗。(编辑: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