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淼淼

Miaomiao Liu

有片源
2002年
导赏:《开往春天的地铁》是新锐导演张一白的电影处女作,彰显了他独特的艺术视角与作者风格。影片以整洁明亮的地铁为城市生活的缩影,地铁的呼啸与二胡的婉转交织,隐喻了青春的热烈与消逝。作为一部商业化的文艺片,它摒弃传统的故事起伏,而是通过细腻的生活捕捉、情绪渲染与心理剖析,深刻描绘城市生活的质感。张一白提出了“新城市电影”的概念,聚焦于城市人的情感世界与内心世界。故事围绕在北京生活了七年的恋人建斌与小慧展开,多条主线并行。岁月的沉淀让爱情逐渐褪色,加之建斌失业、小慧对咖啡店老板“老虎”的微妙情感,两人间的误解日益加深,分手的阴影悄然笼罩。影片通过主人公的内心独白打破电影的“第四堵墙”,让角色直击观众内心,感受那份无奈与挣扎,也由此诞生了诸多经典台词。声音设计是影片的另一大亮点,地铁的轰鸣、雨滴的轻敲、酒吧的喧嚣,都精准地映衬着人物的情感波动,张亚东的配乐如同灵魂之音,奠定了电影浪漫、哀愁、感伤的情绪基调。正如它唯美的片名所暗示的,这部电影具有写实的、微妙的细节以及并不写实的理想化气氛。“春天”在时光流转里时隐时现,充满着青春成熟的感伤和都市前进的无奈。而“地铁”,这一现代都市的标志性符号,在影片中既是避风的港湾,也是迷失者的囚笼,其流动性、封闭性与开放性是现代化的具象,同时象征着时间的流转与人生的无常。让我们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中找到一丝慰藉,重新审视自己的情感与生活。(编辑:明慧)
1992年
导赏:西安电影制片厂摄制的《隐身博士》是导演张子恩构想的“神药”系列电影之一,影片故事情节紧凑且充满悬念。开篇便以博士多年潜心研究隐形药为引子,迅速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充满科幻色彩的世界。随着隐形药的研制成功,博士的生活和周围的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本意是希望通过这一科技突破为人类带来福祉,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影片通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情节,如博士的助手在隐形后遭遇的各种尴尬和危险,以及隐形药被犯罪分子偷去后引发的社会混乱等,逐步展开了对科技进步与人性、伦理之间冲突的探讨。这些情节不仅扣人心弦,还巧妙地推动了影片的叙事进程,使得整个故事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中不断推进。博士作为影片的核心人物,不仅拥有高超的科技才能,还具备着深厚的人文关怀。他研制隐形药的初衷是为了造福人类,它能够让人类摆脱肉体的束缚,实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可能性。然而,当这种力量被滥用时,却可能引发社会混乱和个体危机。影片中的犯罪分子利用隐形药进行盗窃、抢劫等犯罪活动,不仅破坏了社会的正常秩序,还让个体在追求自由和可能性的过程中陷入了困境和危险。博士意识到其被滥用的后果,他深感自责和无奈,他选择了销毁隐形药并承担由此带来的后果。这一选择不仅体现了博士的人文关怀和道德担当,也让观众思考了科技进步应该如何为人类带来真正的福祉和进步。影片还融合了多种商业片元素,如科幻、喜剧、动作、犯罪、爱情等。这些元素的加入不仅丰富了影片的内容,也使得影片更加具有观赏性和娱乐性。此外,各种视效、音效也被巧妙运用,让观众在跟随影片的节奏时,能够感受到视听冲击力,从而更加深入地融入到影片的奇幻情节中。(编辑:明慧)
1991年
导赏:影片《梦断楼兰》的故事背景设定于西北大漠之中,那广袤无垠、雄浑壮阔的土地和其间的人文风貌充满着浓厚的异域色彩,张子恩导演对异域风情的展示全方位且独具匠心,从雄伟壮丽的自然风貌,如无垠的大漠、奔腾的黄河,到丰富奇特的人文景观,像古老的楼兰遗址、独特的民俗风情,无一不展现出独特的魅力,这些元素不仅构成了影片视觉上的盛宴,也深入融入到故事的叙事本体和银幕总体形象之中,使观众仿佛置身于那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情境之中。剧情方面,影片围绕着考古专家文孝衰教授探寻楼兰古国消失之谜展开。心怀叵测的土匪以及外国人的介入,让文教授和他的女儿文兰深陷危机四伏的境地。他们多次面临生死考验,故事在现实与历史的交错中展开,现实的危机与历史的神秘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扑朔迷离的氛围,影片中通过闪回再现的楼兰古国消失前的悲壮一幕,也为故事增添了历史的厚重感,引发了观众对古老文明兴衰的思考。然而《梦断楼兰》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影片在情节处理上,过分倚重动作场面和冒险情节的堆砌,从开头到结尾几乎一直在打打杀杀,而在人物性格的刻画和情节内在逻辑的把握上略显薄弱,这使得影片在一定程度上显得有些空洞,对于一些角色的转变和行为动机,影片没有给出足够合理的解释,导致人物形象不够丰满立体,与张子恩导演的其他作品相比,《梦断楼兰》在艺术水准上存在一定差距。张子恩导演的《梦断楼兰》是一部具有一定观赏性和文化内涵的影片,它以西北大漠为舞台,展现了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冒险故事,同时也通过对楼兰古国消失之谜的探寻,引发了观众对历史、文化和人性的思考,这部影片依然为中国电影提供了有益的探索和尝试,为后来者在展现西北风情和文化方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编辑:许雨婵)
1987年
导赏:《孩子王》被一些影迷誉为陈凯歌最好的时光,顾长卫最好的摄影,谢园最真实的演出。影片根据阿城同名小说改编,通过“孩子王”的故事和一系列富有象征意义的情节和细节,探讨了历史循环的宿命感、个体在宏大历史洪流中的无奈与抗争,以及教育与知识在特定社会背景下的价值与局限。摄影师顾长卫把固定机位的摄影方法推到了趋于极致的程度,形成了一种统一、有机单镜头美学的影像风格。《孩子王》频繁运用大远景与固定机位的拍摄方式,不仅展现了对传统乡村面貌的一种客观而审慎的观察视角。在老杆初次踏入校舍的那一刻,一个中景镜头将他定格在窗前,表情凝固的脸庞与环绕四周的竹窗共同构成了一个封闭的视觉空间,这种构图直观地传达了老杆初来乍到时的孤独与束缚感。随后,王福在窗前勤奋抄字典的场景,也再次采用了画中框的构图方式,强化了他同样被文化重担所困的境遇。不仅如此,影片的空间语言广泛而深入地构建了整个乡村的文化环境。从老杆简陋的宿舍到孩子们学习的简陋茅草屋,摄影机常常置于教室之外,透过半遮半掩的竹墙,窥视着那些渴望知识却又被环境所限的孩子们。这种拍摄手法不仅展现了物质条件的匮乏,更深刻地揭示了他们心灵深处因文化压抑而产生的促逼与窒息感。片中谢园理着“霸道”的头型,用近乎木偶式的演技,刻画出了一个有性格、有思想、有知识青年老杆,课堂上重复着“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的教学,闲时却在山气氤氲和夕阳余晖舞起了长袖……木讷到了极致,却也灵动到了极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这一讲不完的故事,形象地表达了历史话语的循环表达,即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某些历史模式和思维方式似乎总在不断地重复上演。陈凯歌借寓言的方式,表达出对民族历史文化的哲学思考。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孩子王》将继续以其独一无二的魅力与深刻的内涵,吸引着更多的观众。(编辑:明慧)
1984年
导赏:《海滩》由中国第四代导演滕文骥拍摄,是唱给古老渔业文明的一曲挽歌。昔日绵延不绝的十里海滩,如今只剩一里,这是现代城市对渔民生存空间的无情蚕食,也是对他们精神家园的悄然消融。影片萦绕着怀旧情愫,缅怀着古老中国天人合一、宽厚和睦的单纯。但影片又毫不留情指出寄生在乡土社会的痼疾,斥责世代不变的集体无意识对个体的吞噬。因此,影片在怀旧与批判之间游走,充满了徘徊和犹豫。学者戴锦华认为,当现代浪潮席卷中国,第四代导演群落以惶恐的眼神凝视着文明的交迭,“一边是理性,是对文明、进步的渴望与呼唤,一边是情感,是对老中国生存独特韵味、人情醇厚、坚实朴素的留恋。一方面是对传统社会及其道德体系的仇恨厌恶,一方面是对现代化、商品化进程所感受到的惶恐和轻蔑。第四代在揭示愚昧的丑陋荒诞的同时,迷失在传统中国意趣中,呈现出一种矛盾、游移的状态。”谈及镜头语言与第五代的共通之处,滕文骥认为是顾长卫和智磊两位摄影师加入的结果,他们用成熟的镜语体系完成了导演想要实现的对比隐喻。在影片中,渔村部分用固定机位、正面构图,消灭纵深,多拍傍晚和夜景,压低色调明度和画面亮度。工厂部分采用灵活的运镜,利用复杂交错的管道形体丰富构图,用高调摄影保证银白色调控制下的色彩变化。通过这种画面设计,渔村晦暗、淤滞、凝重,如同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眼中闪烁着对逝去神话的坚守与哀愁。而城市则轻快、多变、复杂,犹如从海岸线跳出的红日,鲜活蓬勃。当三个遍体海风和烈日皴染痕迹的渔夫跪在退潮的污泥中,口中喃喃祝祷,感恩自然的馈赠时,他们身后新工厂盘结交错的管道在雾气中银光闪烁,这些管道如同钢铁藤蔓,紧紧缠绕着渔业文明的喉头。(编辑:王梓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