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珍

有片源
1992年
导赏:影片《阙里人家》是吴贻弓导演以孔林为背景而创作的影片,人物设定为孔子后代的第七十六代孙,在阙里住的这户人家五代同堂,根本上象征着孔子所代表的儒家思想的根深蒂固与绵延不绝,导演在影片中所想要探讨的是儒学在成为中华文化深层结构中不可动摇的传统思想之后,面对历史的演变、时代的更迭,儒家思想所代表的传统道德伦理和家族凝聚力是否会受到冲击,影片中安妮小姐的出现、孔令谭的理想和孔维本出国留学的愿望均代表着现代思想,旧意识与新意识之间的搏斗、古老文化与现代文化的撞击、历史与现实的藕断丝连在这个大家族中上演,沉重、压抑而又深远。影片中描写了四组父亲形象,探讨了儒家文化之中传统的父子关系,影片中有一场孔维本毅然决然辞掉教师的戏份,在该画面中坐在高堂之上的是父亲孔德贤和太爷爷孔祥弼,而爷爷孔令谭和孔维本则是坐在两侧,从这里便可发现太爷爷和父亲作为在孔林扎根的孔代后辈,代表的就是儒家文化中的传统思想,要求仁爱、和睦,但思想保守、含蓄且固步自封,同时也象征着传统父权制下父亲所代表的权力与威严,而孔令谭作为革命者、孔维本作为被现代思想所浸染的晚辈,两人思想活跃、向往拥抱理想,这样的“叛逆者”被传统父亲认为缺乏责任。影片表面上是通过对父亲形象的刻画探讨父子关系,实则是对中国传统家庭伦理文化进行反思,表现文化的命运和在这种命运制约下人的命运,探讨文化与人的关系以及人生的价值。吴贻弓导演作为第四代导演的代表性人物,善于用画面表现诗意与意境,通过空镜头的叠印、镜头画面与音乐的相衬表现人物情感状态与心理状态,《城南旧事》中香山红叶的反复叠印表达出英子淡淡的忧伤,在《阙里人家》中导演继续发扬他的这一传统,影片通过横移、叠印的镜头和深沉、压抑、撞击人心灵的音乐的综合运用,表现出孔林的深幽莫测与感慨的人生况味。爷爷孔令谭与老友相会,念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后五位老者的吟唱,而后叠印的空镜头中出现孔林墓碑、阙里牌坊、西沉的日落,悠扬舒缓的音乐出场,感叹历史的悠长与沉重,感叹时间的稍瞬即逝,韵味十足。(编辑:张苏慧)
1986年
剧情:  一件奇案轰动了县城:县委刘书记的女婿罗伟被待业青年汤辉打伤,当夜死亡。出殡那天,灵车被公安局拦住,法医江文景要求开棺验尸。经检查,发现死者枕骨有凹陷性骨折,颈部肌肉坏死。公安局长派龚队长与江文景调查此案。在调查中,案犯汤辉与罗伟的爱人刘娜对发案的起因说法不一,使调查陷入困境。经科学鉴定,死者凹陷骨折系小圆形器械打击造成,颈部肌肉坏死是受化学药品腐蚀,从而断定这是谋杀。汤辉被释放后,侦破重点转到医院。然而,在案发当夜值班的赵医生拒绝配合调查,他回家后就昏倒在床上。经化验,他并非自杀,只是喝了刘娜为他冲的一杯麦乳精。正当公安局对刘娜进行调查时,外面传出了一系列有关江文景的流言。江文景置之不理,在家里用小白鼠做药品实验,终于揭开了死者肌肉坏死的原因:用稀硫酸向人的哑门注射,即可造成立即死亡,而皮肤无异常反应。显然,敲折颅骨是为了制造假相,嫁祸于人。刘娜被拘留后一直守口如瓶,案情毫无进展。彭县长建议立即放人,并指名要江文景下乡参加社队体改工作。一天,汤辉给江文景送去了一张他无意中拍下的刘娜与一男人拥抱的照片,那男人是个背影。他曾拿此照片敲诈过刘娜,刘娜高价买下了底片。案情有了新的突破。一天晚上,江文景的未婚妻忽然找到他,说是自己的弟弟--医生梅玉贵与刘娜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恳求江文景不要再查下去。江文景不顾未婚妻的请求,连夜去公安局汇报,走到护城河大桥时,被一蒙面人打下河去。一直暗中保护他的汤辉将他救起。江文景佯装昏迷被送到医院,梅玉贵借抢救之机,又以同样谋杀手段对付江文景,但江文景在护士的配合下巧妙地使用了"调包计",使梅玉贵的恶行败露。县委刘书记也把刘娜带到现场,要求公安局对她拘留审查……
1985年
1984年
1982年
导赏:《牧马人》是第三代导演谢晋的代表作之一,改编自张贤亮的《灵与肉》。与原作相应的,本片深切叩击特殊时期的社会历史问题,展现出中国社会在经历巨大动荡后对人性回归和社会重建的渴望。《灵与肉》是一部“伤痕文学”作品,它直面并反思了特殊历史时期知识分子所遭受的命运放逐,抒写着留在他们身体与心灵上的伤痕。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一部悲观主义的泄愤之作,作者始终期望在引发思考的同时挖掘伤痕中振奋人心的力量,谢晋牢牢把握住了这一关键态度,并通过影像将之放大增亮。在对往日记忆的重新挖掘中,过去与现在彼此交集,许灵均下了苦海,又跳出了苦海,但他始终与他所热爱的土地紧紧站在一起,始终怀着赤诚的爱国主义真情望向未来。相较于谢晋其他沉痛批判与揭露现实的作品,《牧马人》更注重建立影片与观众之间的情感连接。这也符合小说结尾所认为的,“任何理性上的认识,如果没有感性作为基础,就全部是空洞的。”影片在拍摄手法上大量采用长镜头与大景深,并配以富有草原民族特色的乐曲,尽情展现着边疆牧场的辽阔与荒凉,在大大增强画面视觉冲击的同时,诗意地突出了壮阔自然对许灵均内心世界的影响。群众掩护许灵均上山等细节处理,体现出影片关于“自然环境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作用于心情变换”这一问题的思考,这种善良、智慧与豪迈深深地触动着许灵均,也直抵银幕前观众的心灵。影片对人物塑造的补充使整个故事大为增色。被打成右派后初至草原,许灵均心灰意冷,迷失在自我认同与政治导向的巨大漩涡之中。但他依然坚持阅读与学习,并在体力劳动中重新确定自我。影片用一系列的劳作场面展现时间流逝,许灵均通过在劳动中把握物质并为自己所用,恢复了作为人的尊严与自豪。另一个主角秀芝的人物塑造也极为成功。在原作中,秀芝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她突然闯入许灵均的生活,满足了男性情感寄托的需要。但影片却通过大量细节将秀芝塑造得极富光彩,她不厌贫寒,打坯垒墙,一个心灵淳朴、刚强有力、具有独特性的劳动妇女形象由此展现开来,而丛珊不带任何现代性特征的表演则帮助角色呈现出更加原始、纯真的美。(编辑: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