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

有片源
1992年
剧情:  20年代中叶,黄河上游的戈四爷,强抢少女杏花做十三姨太,结果没入洞房杏花就逃走。四爷带着马队紧紧追赶,危急时刻,下河的筏子客黑牛搭救了杏花。戈四爷打听到是马家镇的筏子客救了 杏花,便仗着自己的权势,断了他们的生计,并将筏子交给上河的筏子客,使筏子客之间发生了一场争斗。大把式深明大义,制止了这场恶斗。杏花为了不连累下河的筏子客,毅然来到戈四爷面前。戈四爷把杏花带至荒郊欲施强暴时,跟踪而来的石头见状冲了过去,与戈四爷展开了一场拼斗。搏斗中,戈四爷掉下悬崖,落入波涛滚滚的黄河中,石头也因重伤昏倒在地,被杏花艰难地背了回去。杏花为此事爱上了善良、勇敢的石头,石头同样暗恋着杏花,但他一想到黑牛也爱着杏花时,便想忍痛割爱离开这里,却又舍不得这情同手足的众兄弟。大把式和妻子六奶奶知道这事后,商定让苍天做主断姻缘。夜晚,杏花亲手把一枚铜钱塞进糕里,谁吃着内藏铜钱的糕,杏花就嫁准。然而,黑牛和石头都说自己没吃到铜钱。筏子客们义开始了闯滩走峡的生活,在冲击激流险滩中,为保住众兄弟的性命,石头献身于鬼头门。在他血淋淋的胸口上,黑牛看见了那枚可娶杏花为妻的铜钱。黄河边的人们为表示对石头的崇敬之情,在河滩上举行隆重的公祭。不料,大难末死的戈四爷带马队而至,想趁机抢走杏花。在双方的对峙中,最不怕死的大把式决定要破祖辈留下的规矩,他和众筏客保护着杏花走上了筏子,离开了马家镇。河滩上,提鼓、太平鼓齐鸣,震动了黄河。惊恐不安的戈四爷在愤怒的人群面前束手无策。筏子载着众筏客在浊浪翻滚的黄河中远去,筏子客雄壮的歌声经久不息。 
导赏:《杂嘴子》是一部儿童片,但又不仅仅是一部儿童片,以一个直率天真的孩子民生的视角,观察成人世界,民生机敏话多的性格特征,让他总是在无意之中撕开成人世界的伪装,有的大人恼羞成怒,有的大人担心不已,在磕磕碰碰之中他逐渐对成人世界的“浅规则”完成了从无意识到有意识的感知过程。影片中对民生这个孩子的人物形象塑造相当亮眼,民生不是一个典型的、扁平的“孩子形象”,不是不可理喻的邪恶魔童,也不是至真至纯的天使儿童,这个孩子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活生生的人,他会仗义执言,会打抱不平,但也会在自己受挫的时候踢小狗泄愤,导演赋予了他完整的人性,有直率真诚的一面,也毫不隐藏他因无知而残酷的一面。刘苗苗导演尽最大可能让这个孩子自己的观察视角显影,而非强行通过儿童的形象来承托成人的视角,这需要成年人强大的感性想象和共情,蹲下来,平视这个孩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审判。不仅是对西北高原上的这群孩子,导演也无意审判成人世界,无意审判任何人,每个人的生活都那么难,谁又能真的说得破,各种琐碎纠纠缠缠,人伦变故这么多,导演没有过分强调悲剧中的痛感,反而是用幽默的语气消解掉了很多,日常的悲剧性太多,乐观,应该就是过惯了严酷的生活。宁夏,是刘苗苗导演生长的地方,也是她的创作源泉,《杂嘴子》是她在宁夏西海固隆德县拍出的第一部代表作,影片中对于西北农村的儿童生活之所以能够描绘地如此细致、鲜活、富有生气,均是来源于导演切身的生命经验和生活记忆。虽然这部影片是导演的早期作品,但在表现手法上已经相当成熟而克制,导演为这个故事选择了精简、准确的艺术形式,正如刘苗苗导演自己所说:“生命就是在残缺中,给人以想象和期待的空间。至于在拍摄手法上,孔子早就说了,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就是‘辞达而已矣’,所以,我并不注重戏剧化的叙事,而是去挖掘生活本身。”(编辑:许雨婵)
1989年
1982年
导赏:《如意》将镜头聚焦在特殊历史时期中的个人,呈现一个普通人在时代夹缝中的爱与愁,让我们重新寻觅到失落已久的美好人情。“这里只坐着一个六十岁出头的没有文化的男人,一个质朴到极点的厚实晶澈的灵魂;但正是他,却使我心中充溢着诗情画意,鸣响着黄钟大吕,饱吸着露气芳香,升华着纯真的人性美。这就是我们摄影机将要对准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黄健中导演是把玩意象的诗人,“朝霞与夕照,秋草与冬雪,垂柳和湖水,天鹅无声地划破水面湖面上孤独的游船和船上吹出的箫声——一对恋人最后变成一个孤独的吹箫者...这些都是流动的意象,而且反复咏叹。”他在影片一头一尾设置了两组非叙事的情绪蒙太奇段落,为影片赋予了悠悠诗情。开头,耸立的教堂,教会的铜钟,古建筑上一只只屋脊六兽,旋转的中世纪式的路灯,沉闷的雷声里几乎倾圮的玫瑰窗,接着是墙头上正在觅食的鸽子被一只走过的猫惊起,绮纹跑出屋,手忙脚乱地收拾晾晒在院子里的被单,雨点打在玻璃上,缓缓流下,如同泪痕,石义海站在窗前闷闷地抽烟、沉思,组合镜头传达出风雨欲来而大楼之将倾的危局感。影片结尾,石义海抱着那柄定情的如意阖上了双眼,在他走马灯般流转的梦里,绮纹在耀目的暖阳里整理容妆,像含羞的美丽新娘,腿部残疾的女学生扔掉了拐杖,小孩子在深深的草地里笑颜烂漫,绮纹逆着夕阳从远处走来...石义海弥留之际的梦是明媚的,阳光铺满了每一帧画面,而当梦境的温柔逐渐消散,现实却是一片清冷——他在石灰色小屋中孤独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幻想与现实的对举,为影片涂抹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遗憾与苦涩。(编辑:王梓苡)
1960年
195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