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昌

有片源
2005年
导赏:电影《银饰》是一部深刻反映封建压迫的悲剧。不仅仅讲述了不仅是一个关于婚姻悲剧的故事,更是对人性压抑与欲望冲突的深刻探讨。黄健中导演通过细腻的情感描绘和复杂的人物关系,反映了中国女性对爱的勇敢追求,男主人公吕道景所表现的异装癖、恋物癖等行为及心理状态也是国产片罕见涉及。与众多年代戏影视相比,《银饰》重要的审美特征在于其片中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氛与古典哀怨。这种氛围通过一系列细腻而富有诗意的元素得以营造。碧兰与小银匠的初次秘密相会,是在一片芬芳馥郁的蜡梅园中展开。碧兰身披一袭鲜艳如火的斗篷,其色彩与周遭绽放的蜡梅交相辉映,仿佛她就是那蜡梅林间最为夺目的一朵。在这片蜡梅的海洋里,两人初次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了一株蜡梅树下,伴随着轻柔飘落的蜡梅花瓣,以及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枝,他们的情感也在这一刻悄然升华。导演巧妙地以蜡梅树枝的颤动为喻,含蓄地描绘了这一温馨而又私密的场景,为整部影片披上了一层浪漫而富有诗意的面纱。镜头从上空缓缓掠过蜡梅林,以一种俯瞰的视角捕捉着这一切,而碧兰身着与蜡梅同色系的红衣,在林中轻盈穿梭,这样的画面不仅美轮美奂,更深刻地隐喻了碧兰与蜡梅之间难以言喻的精神纽带。随着时间的流转,从寒冬到暖春,蜡梅的绚烂终将随风而逝,正如封建礼教势力,以吕敬仁为典型代表,正悄无声息地编织着阴谋,一步步逼近。碧兰的命运,似乎已被这蜡梅的凋零所预示,暗示着她将面临的不幸与抗争。最终,碧兰的生命之火在封建礼教的冷酷凝视下黯然熄灭,但她的逝去并未让她获得解脱,反而成为了维护这一腐朽体系的一颗棋子。吕敬仁,作为封建礼教的忠实卫道士和明德府利益的代言人,利用碧兰的悲剧,编织谎言言作为“遮羞布”,将碧兰的死因扭曲成符合封建道德规范的“贞烈”行为,以此来巩固和宣扬明德府所代表的封建礼教的正统性和不可侵犯性。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碧兰的遭遇,只是无数女性悲剧中的一个缩影,它揭示了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极端压抑和对个体价值的无视。(编辑:明慧)
1996年
导赏:《我也有爸爸》是我国第四代导演黄蜀芹的电影作品,由吴大维、马晓晴等主演,讲述了一个患有白血病的流浪儿与足球明星之间感人至深的故事,获得第17届金鸡奖最佳儿童片的殊荣。在创作者真诚、细腻、抒情的镜头下,这部讲述生死议题的深刻影片给人带来童趣、诗意、积极的观看体验。片中流浪儿大志罹患绝症的遭遇令人恻隐难忘,他与没有血缘的运动健将林天海从素昧平生到相互救赎,深深触动了每一位观众的内心。《我也有爸爸》在传递人类的终极伦理关怀时,不仅仅讲述施助者的单向奉献、自我牺牲,还表现出弱者对于强者的友爱与鼓舞。当林天海所在足球队远征日本却败绩而归,他严重受挫、一蹶不振,大志以稚气可掬的激将法敦促他重振雄风,球队也终于取得胜利的果实,为生病的孩子们赢得善款。这种相互碰撞、相互付出的爱心交流,不仅使剧中人物彼此间真情流露,还酝酿出剧情突转的强大动力,用昂扬的斗志升华影片主旨。全片中绿茵球场与白色病房轮番作为叙事空间,结局画面是一个巨大的足球状气球将一面红十字大旗升上空中,浪漫与现实的象征互相交织,两人奇妙的“父子”情谊使得对生之希望的讴歌成为电影的主旋律,而病情发展和死亡阴影则仅仅作为副调,共同谱写出节奏轻快、明朗温馨的现代童谣。剧组创作人员曾深入白血病儿童群体进行真诚的关怀体察,此般匠心独运是电影《我也有爸爸》感人至深的原因。吴大维和王泉贡献出生动自然的演绎,使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位主角碰撞出火花;片中心地善良的护士也让人印象深刻,她从身怀六甲到诞下新生命,进一步深化了故事的生命意识,出演护士的马晓晴也凭此角色荣获金鸡奖最佳女配角称号。(编辑:曾奕琦)
198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