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

Nan Xia

有片源
2003年
导赏:《警察有约》是南京电影制片厂和电影频道节目中心联合出品,由俆耿指导的一部充满温情、幽默和悬念的轻喜剧电影。影片围绕北京年轻警察赵六安的日常工作、生活琐事和爱情车轮大战,通过一连串或令人捧腹或令人感叹的个人际遇,展现了一个鲜活可亲又独具个性的小人物的曲折而浪漫的爱情生涯。该片演员阵容强大,囊括了夏雨、梁静等青年演员,杨立新、剧雪、许亚军、贺晓舒等明星也友情加盟,乒乓球冠军王涛还在片中客串了一个小角色,堪称警察版的《爱情呼叫转移》。该片在喜剧境界的追求上十分贴近现实,贴近生活的底层,并带有一种向新中国喜剧电影经典回望并致敬的意味。一提到银幕上表现人民警察的喜剧,当然属1959年上海海燕厂出品的《今天我休息》,由仲星火扮演的警察马天民“一根筋”式的执勤为民、助人为乐,成了一个鲜活而永不褪色的喜剧典型。马天民所面对的那份喜剧处境的尴尬恰好也是因在相亲路上“遇阻”而失约,直到误会解除乃实现了喜剧的“大团圆”。而赵六安所遭遇的更多的则是“自我成长”的矛盾,并具有某种文化、心理的色彩。夏雨社区小片警,家庭状况:五个姐姐一个妈,排行第六,家中唯一的男性公民。虽然身为警察,但是他性格里却有柔和甚至怯懦的一面,而立之年还没对象的他,为自己缺少阳刚之气而困扰,直至长相明媚、性格爽朗的“梦中情人”耿乐乐(梁静饰演)出现,催生出了那份男女之间爱情的花朵。编导安排的爱情“催化剂”是一个叫豆豆的走失小孩。派出所所长将照看、代管豆豆这一特殊任务交给了赵六安,这一回竟然将自小受五个姐姐呵护的那一套细心、耐心、温情的本领全都学过来并发挥得恰到好处,使他第一次体验并品尝到了做“父亲”的那一份快乐,赵六安的自我心智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成长,更多了一份直面爱情的勇气。本片具有强烈的生活气息,将作为故事背景板的北京的地域特色和文化氛围活灵活现地记录下来。赵六安工作、生活所在的胡同社区,这里充满了温暖的邻里亲情和浓厚的社区氛围,赵六安与邻里之间的互动,展现了北京社区文化的温馨与警民一家亲的和谐。片中场景采用了真实的胡同、公园、街景、建筑作为拍摄背景,人物台词时而夹杂的方言俚语带着鲜明的“京风京韵”,让电影风格更具质感、接地气。(编辑:路明慧)
2000年
导赏:影片《刘天华》是一部人物传记片,同时又是一部音乐故事片,导演使用小说章回式叙事结构展现人物的人生轨迹,使影片更加具备传奇叙事色彩,并以二胡音乐贯穿全片,突出时代变革背景下民族音乐的现代性变革,映射出人物命运的悲欢与酸涩。影片的叙事结构与一般历史片、人物传记片的叙事结构不同,采用的是章回式叙述结构,从妻子、友人、学生三个不同的视角评述刘天华的一生,颇似于电影《公民凯恩》的模式。第一章以妻子殷尚真为引,讲述旧式包办婚姻与江南水乡成长环境,第二章以友人古诺夫为引,讲述中西文化观念与艺术观念冲突,第三章以学生上官于飞为引,讲述师生情,整体脉络囊括了刘天华地域文化下的民族音乐启蒙、中西音乐碰撞下的国乐改革、传授学生音乐理念和创作技法等多个人生阶段,以客观化的视角呈现出人物的多面性,每个视角的情感色彩共同构成对刘天华全面而深刻的描绘。作为一部音乐传记片,二胡成为贯穿整部影片的主线,其音乐风格的转变决定着叙事的基本走向,《病中吟》《独弦操》《光明行》是刘天华的代表作品,导演将此作为三个章节的章节标题,提纲挈领地道出每个叙事段落的人物思想与情感表达,展现出刘天华的心理历程。《病中吟》一段讲述了娶亲冲喜、父亲病危、三叔痛斥民族乐器等事件,与委婉幽怨的乐曲声相互映衬,传达出生命苦之焦虑的情感,表达刘天华内心彷徨忧虑的心绪和对冲破现实阻碍的渴望;《独弦操》一段讲述民间音乐与正规音乐之争、中国音乐与西洋音乐之争,凸显西方强势文化下的民族困境,表现刘天华对国乐进行现代性变革的决心,乐曲《独弦操》是一曲单独用二胡内弦演奏的乐曲,是刘天华在二胡演奏方面进行发展、创新的重要成果,主旨、情感表达与该段落内容相呼应;《光明行》一段讲述刘天华拯救参加示威被打伤的学生,以政府镇压爱国运动作为叙事背景,而《光明行》乐曲的创作带有鲜明进行曲的风格,正体现了该段落中刘天华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爱国之情。风格即人,音乐风格造就了人物的精神气质,成为塑造人物的基调。刘天华的音乐风格偏于平淡,婉转而哀怨,如泣如诉,却又不乏激情,从而塑造出刘天华惆怅、平和、沉静而又与世无争的性格。抒情性与忧郁气质相结合的音乐风格与人物性格相互映衬,使得在情感上达成互通性,成为传记片的一大特点。(编辑:州文)
1991年
导赏:电影《风雨故园》是导演徐耿对鲁迅少年时期生活的一次深刻而独特的诠释,它不仅仅是一部名人传记片,更是一次对历史、人性与成长的深刻探讨。影片巧妙地避开了观众对鲁迅及其作品中熟悉元素的直接联想,如百草园、长妈妈等元素被淡化处理,而是选择性地保留了基本的历史事件线索,如祖父周介孚的科场案,这一事件被简化、虚化,成为触发主人公阿樟(即少年鲁迅)心灵深处感应的催化剂。电影还将同情的目光对准了翠姑姐姐与子凌公公及他们的悲惨命运。导演在子凌公公身上糅合了鲁迅小说《长明灯》《白夜》中的细节,赋予这个人物极强的表意性。他的疯病是封建科举制度对扭曲其内心的有力罪证,而他偶尔在疯态中流露出的真情,又包含一种希望幻灭后的朦胧觉醒。而翠姑,这个纯洁、善良的年轻姑娘,面对封建婚姻的压迫,从最初退婚抗争,被众人绑架似的抢亲,继以投河,最终屈从命运嫁给了一个又丑又老的残疾人。她的悲剧,不仅体现在个人身世的凄惨上,更深刻之处在于,她的受害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愚昧与野蛮被社会大众视为理所当然,视为可以旁观的“热闹”,民众是在巨大的集体性麻木中将这个美好生命无情摧残、逼其毁灭的。影片的场景细节处理得极为到位。从阿樟家的古老台门到绍兴的市井小巷,从热闹的祭典仪式到冷清的牢房,营造了一种浓郁的历史氛围。镜头生动地捕捉了孩子们那份爱模仿又顽皮至极的神态,展现出一种未经雕饰的纯真烂漫。作为兄弟姐妹中的领头羊,阿樟的形象既可爱又可靠,其人物刻画质朴自然,毫无造作之感。他拥有一颗纯净无瑕的心灵,对世界的认知虽略显懵懂,却也不失为人子女的孝顺之心,稳重之中闪烁着机智的光芒,以及随着成长而对世间不平事的愤慨。鲁迅先生的思想与世界观的形成,诚然是在他远离故乡之后逐渐确立的,但在此之前,他所经历的种种难以忘怀的国家危难、家庭忧愁以及社会遭遇,早已深深地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如果没有这些早期的经历作为基石,我们很难解释为何在他离家仅仅三四年后,年仅二十一岁的他就能创作出那首饱含忧国忧民之情的传世七绝:“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黯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影片的主题曲正是吟唱的这首诗,它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唤起了观众内心深处长久的共鸣与感动。(编辑: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