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希和

Xihe Tan

有片源
2023年
2012年
1997年
1996年
1988年
导赏:《杀手情》被誉为“中国第一部西部片”,在八十年代的电影界堪称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在那个特效技术尚未发达的年代,电影的拍摄无疑面临着诸多挑战。众多危险镜头的拍摄,都需要演员们亲自上阵,这无疑增加了拍摄的难度与风险。然而,正是这种对真实表演的执着与坚持,使得电影中的每一个镜头都显得尤为珍贵。在拍摄现场,尽管偶尔会出现意外,但演员们凭借着出色的专业素养和大胆真实的表演,为中国西部电影贡献了许多令人惊心动魄的段落。史可作为女一号的演员,将角色的脱俗气质与独特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影片中,史可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情感,尤其在与男主角举枪交锋的爱情情节段落中,角色与演员的魅力令人动容。影片在叙事手法上采用了非线性结构,主线与副线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故事充满了紧张和悬疑感。在紧张刺激的情节中,观众能够感受到职业杀手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他们在道德抉择面前的挣扎与无奈。此外,《杀手情》在展现中国西部风情方面也做得相当出色。影片运用大量广角镜头与大远景景别和细腻的特写镜头,将西部大漠的苍茫壮美与西部的野性之美记录与展现。这种对西部风情的深入挖掘与呈现,不仅为观众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更是开创了国产西部片的先河。(编辑:婧怡)
1986年
导赏:《野山》由颜学恕执导,改编自贾平凹小说《鸡洼窝的人家》,在第6届金鸡奖中斩获了包括“最佳故事片”在内的5项荣誉。本片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和浓郁的山野风情给观众带来朴素、自然、真实的银幕观感,大西北粗犷、朴拙的人情,苍茫、雄沉、极具力量感的西部美景也在画面中充分展现。虽然展现农村改革题材,但本片并没有进行“家家户户发家致富”的政策图解,而是以对农村现实生活的生动描摹和质朴自然的电影语言风格,通过讲述两个家庭的破裂和重组,深刻表现了改革对闭塞落后的陕北小山村的强烈冲击。“《野山》不仅以严峻的现实主义态度思考了农村,而且还把这种思考置于美学追求的更高层次”。影片展示了禾禾与桂兰这对年轻改革者受到的众多嘲讽、议论和道德谴责,并细腻地表现了他们自身内心深处复杂的思想情感,反映了农村青年的人生观、婚姻观的变化。从表现“人心思变”的主题出发,影片将改革致富这个大的时代背景推到幕后,集中表现主人公日常生活中相互关系的微妙变化和人物性格、心理的复杂走向,尤其注重将矛盾冲突引入到人物的心态变化方面。禾禾“夜访秋绒”和“小饭馆醉酒”这两场戏,一静一动,写出了当代农村中新生活的求索者遭受挫折的真实心态。影片在灰灰和秋绒对禾禾、桂兰家致富后热闹场面的观望中结束。这个开放式的结尾超越原著大团圆的处理,具有深刻的意指:生活本身没有终止。《野山》不但深化了第四代导演对纪实美学的追求,还通过将长镜头和蒙太奇相结合,将电影的逼真性、纪录性和故事性、假定性相结合,体现出艺术探索的转向,是中国电影史上极具代表意义的作品。(编辑:曾奕琦)
导赏:《老井》是西安电影制片厂1987年推出的作品,由第四代导演吴天明执导,改编自作家郑义的同名小说。该片一举斩获第2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国际影评人特别奖三项大奖,成为中国电影走向国际的重要里程碑。吴天明的视听语言使用极有震撼力和隐喻性。电影开场的“定井仪式”中,村民们跪在干裂的土地上,道士摇铃诵经,红布幡在灰黄的山坡上刺眼地飘动。这个场景没有一句台词,但飞扬的尘土、麻木的面孔和刺耳的铜铃声,已经道尽了村民对“水”的绝望与迷信。全片以黄、黑、红为主色调,黄土代表着贫瘠,村民的黑棉袄像沉重的枷锁,而血迹、喜字、盖头等红色元素,则暗示着暴力、欲望与宿命。作为摄影出身的非职业演员,张艺谋的表演毫无技巧痕迹,完全靠身体本能征服观众。有一场戏是旺泉背着200斤石板下山,麻绳深深勒进锁骨,脖颈暴起的青筋,脚步踉跄却始终不卸下重负。这场戏让人直观感受到,祖辈传下来的打井使命,早已压弯了人的脊梁。在打斗后满脸血污的特写中,张艺谋贡献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他的眼神十分空洞,血水顺着皱纹流成沟壑,整张脸像风干的泥塑,趋于静止的表演具有强大的冲击力,演绎出一种彻底认命的麻木。“井”在电影中不断变换角色,开篇坍塌的老井像张着血盆大口,吞没了旺泉的父亲;村民用血汗浇筑的新井,也逐渐变成吞噬生命的怪兽,村民每次向下挖掘都在重复“挖井-塌方-死人-再挖”的循环,这种无力的悲壮感在暴雨夜达到顶峰:所有人在泥浆中翻滚,俨然一幅集体受难的残酷图景。结尾刻满156个死者名字的石碑,成了竖立在黄土坡上的巨型墓碑。“死个人算甚?这山上的黄土,哪一捧没吃过人血?”老支书的这句话,揭开了拥有原始信仰的人们最悲壮的生存逻辑——用无数条命去填一口井,只为证明“我们不是窝囊废”。这种近乎残酷的坚持,亦是对生命尊严的捍卫。旺泉是传统枷锁下的牺牲品,他为了打井放弃爱情,娶了不爱的寡妇,最后变成一台“打井机器”。巧英的离开象征着对宿命的反抗,而她留下的水文资料,又暗示着科学理性终将冲破愚昧——这种矛盾正是80年代中国农村的缩影。(编辑:王梓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