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军

Gwan Chin

2022年
导赏:电影《追月》对“母亲”这一角色的多维面貌及女性在社会中的角色定位重新审视,深刻探讨了人性善恶、原生家庭羁绊与女性主义的觉醒。电影打破了传统社会对女性角色的刻板印象,塑造了戚老师这样一个非传统意义上的“母亲”形象。她不畏世俗眼光,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即使这条路充满了荆棘与孤独。何赛飞饰演的戚老师,一个将艺术追求置于母职之上的女性形象,她的选择于家庭而言无疑是冷酷的,但于越剧演员的个人价值而言是对梦想不懈追求的体现。她的“到更大的舞台上去”的信念,既是对个人梦想的执着,也是对女性生命意义的深度探索。这种追求,在一定程度上牺牲了家庭生活的温馨,却也展现了女性不屈不挠的韧性。影片通过戚老师的经历,让我们看到,在善与恶的灰色地带,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着生命的意义与价值。她的决定,既是个人选择的结果,也是其原生家庭环境熏陶下的产物。影片通过细腻的情感刻画,揭示了家庭关系中爱与伤害的双重性。戚老师虽在事业上取得了辉煌成就,但内心的孤独与对家庭的愧疚感始终如影随形。这不禁让人思考,家庭与事业之间的平衡,是否真的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影片鼓励观众正视并接受家庭关系的复杂性,理解每个家庭成员在成长过程中所承受的压力与牺牲。影片中的“戏中戏”结构,更是为影片增添了浓厚的艺术韵味和深刻的隐喻意味。舞台上的越剧片段,不仅是对家庭过往的回顾与再现,更是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深刻剖析。夏生与庄凌凌在戏中的情感纠葛,与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处境相呼应,形成了一种巧妙的互文关系。在婉转悠扬的唱腔中,我们仿佛能听见人物内心深处的呼唤与挣扎,感受到超越时空的情感共鸣。(编辑:婧怡)
2020年
导赏:影片选择以牧区作为主要的叙事场域,通过该空间展现牧民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和自然风光,同时又以该空间展现传统民俗与现代文明的碰撞,通过族群生活现状的变动表现蒙古族群体游牧精神和草原文化的固守与衍变。传统的毡包与砖房体现了原始的居住风貌和传统的游牧文化,连接草原与城市的公路则成为传统民俗与现代文明的交流通道,流动性的公路与伴随这些公路而生的皮卡、越野车、摩托车等形成了具有现代流动性的意象,构成了新时期牧区的新空间,此类新空间不仅承载着牧民的日常生活,也代表着人物不稳定的生存状态,公路对于朝克图而言是去往理想生活的重要路径,是去城市寻找诗与远方的重要通道。作为一部表现蒙古族题材的影片,导演自觉嵌入了地缘文化母题,通过朝克图向往城市生活的人物动机表现对蒙古牧民生活状态的思考,通过外出定居和重返草原的牧民游移地图表现人物的生命欲望,在蒙古包装WIFI、多次离家出走展现人物纠结的生命意志,展现原生态与城市化的矛盾。但与此同时导演并无过度强调少数民族身份,而是在探讨现代人的选择,通过夫妻双方的情感结构展现现代性的情感结构,朝克图一心想去往城市,最终带着玩具返回了草原,萨茹拉一辈子不想进城,有了小孩之后必须去城市生产,白云之下见众生,从中体现了人生的无奈与妥协、生活本身没有答案的主题。影片的自然景观带有符号性的寓意,通过此手法导演将人物放在有意味的情境中,草原放大了朝克图内心的躁动,也放大了夫妻之间的关系,从而放大了人物内心的纠结与做出的选择。同时影片中的自然风光蕴含丰富的草原气息,展现质朴、野性、原生态之美,让美景与日常生活构成影片诗意和质朴的基调,体现了导演对写实的力量和生活美感的追求。(编辑:州文)
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