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云

Tianyan Wang

有片源
2019年
导赏:《攀登者》是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的献礼影片,通过改编中国登山队两次登顶珠穆朗玛峰的真实经历,影片充分显示出了中国的科学硬实力与中国人坚韧不拔的顽强精神。影片以“攀登”为主题,既继承了古代中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志豪情,又与当下的时代命题相结合,象征着振兴中华的光荣使命。通过克服艰难的冰山环境,以信念与团结精神对抗人体极限,影片传递出的是老一辈开拓者们身上不畏牺牲、克服肉体与精神限制的不屈精神。重提攀登精神,不仅能够于中国现当代历史中重塑征服自然、永不气馁的现代品质,更能彰显重大科学突破背后强大的国家力量。一次攀登任务的完成,不仅仅依靠个人英雄主义式的精神支撑,更仰赖于国家在相关领域的科学进展,以及从前期准备到执行过程中成熟的分工合作与团队组织体系。当下的新主流电影大多呈现出“把爱国主义、国家情怀融入商业类型片中,在商业片的结构中传播主流价值”的整体特征,《攀登者》在讲述登山过程的同时,也不忘加入爱情戏码等商业桥段,缓和了惊险攀登带来的持续紧张刺激。方五洲与徐缨、李国梁与黑牡丹这两段爱情,也因与国家登山任务相连而更具崇高性。画面表现方面,影片以奇观化的视听语言冲击着观众的眼球,大量运用航拍视角一览珠峰的高耸挺拔,同时使用微观摄影捕捉攀登队员面对风雪时的纹路与细微表情。如此壮阔自然景观的呈现,既为提升了影片整体的视觉享受度,同时也将人的渺小与自然的汹涌形成对比,更显国人意志力的坚强。(编辑:铠兰)
2018年
导赏:《江湖儿女》是贾樟柯导演继《三峡好人》、《山河故人》之后,携手妻子赵涛的又一部银幕经典之作。近年来,贾樟柯导演对社会飞速变变迁以及时代变迁中的人这一母题给予高度关注,在《江湖儿女》之中,他通过一对江湖情侣巧巧和斌哥十几年间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将时代变迁中人的迷茫困惑和难以适应。影片的故事、人物关系都不复杂,可以说是一个常见甚至有些俗套的爱情故事,而把这样一个普通的故事讲的如此不普通,导演的艺术功力可见一斑。首先贾樟柯作为一个电影创作者,在电影行业工作多年,对于时代变迁最直观的感受大概就是电影的拍摄媒介随着科技的发展在这几十年间发生了巨大变化,在这部影片当中,导演使用到了很多种不同拍摄媒介的素材,DV、胶片、数码还有影片结尾的监控素材,不同媒介带来的影像质感可以给观众带来不同时代的具象感受、不同的时代氛围,也体现出贾樟柯导演对于摄影这一行为模式的变化背后承载的有关纪录和观看的社会权力、社会秩序变化的观察和思考。此外,电影展现了21世纪以来城市化带来的物理景观巨变和社会文化巨变,从晃晃荡荡的绿皮火车到高架上飞速驶过的高铁,从欧美摇滚乐到朗朗上口的国产流行音乐,从衰落的大同煤矿到建成的三峡大坝,对西方生活模式的学习模拟从抽雪茄喝红酒到打高尔夫摆家用健身器材,从打架斗狠的江湖秩序到现代法治社会规则等等,这诸多细节共同拼凑成这十几年间不断流动着的社会图景。其中最集中最鲜明地呈现人对这一切变化感到困惑的片段是巧巧出狱之后踏上寻找斌哥的旅程,由于五年的牢狱生活,让她同外界几乎完全隔绝,她甚至没有机会来慢慢感知变化的过程,影片在她寻找旧爱的过程中体现她出狱后对当时社会行为的不熟练、对社会规则的不熟悉、对社会危险的不敏感,因此被偷、被骗、被伤害,但她能够迅速地接受和学习,她是在精神上能够更快地适应和接受变化的人,因此她能坦坦荡荡地爱也能彻彻底底地放下,开始自己的生活,不耽于过去,而斌哥却不同,他更早出狱,看似他是更早接受了变化的人,但实际上他才是那个在精神上始终沉溺在过去辉煌中不愿面对现实的人。如贾樟柯所说,“日新月异中总有落下的角落和人”,影片同时反思着社会结构和个体本身,不做简单的归因才让影片的思想性更加深刻。(编辑:许雨婵)
2017年
导赏:郑大圣是当代中国导演的中坚力量,曾执导《王勃之死》《天津闲人》《古玩》等多部电影频道出品影片,本片《村戏》是郑大圣入围金鸡奖最佳导演之作,中国电影导演协会授予其特别表彰奖的颁奖词为:“以传奇的方式讲故事,以写意的笔墨写人物,以表现主义的影像回顾历史,电影本体和主题表达完美交融,以魔幻的往事提示我们注目民族的未来。”影片讲述一个北方小村庄因时代政策的变动而引发了一系列内部矛盾的故事,围绕“唱戏”和“分地”的双线结构,展开了一场关于人性的精彩群戏。主人公奎疯子曾经作为民兵连长,在保卫公产花生的过程中失手打死因饥饿偷吃的女儿,村里为获得救济粮,又将其打造成大义灭亲的英雄出面邀功,他终于在扭曲中精神失常。新时代的土地改革使村民们觊觎着奎疯子作为补偿的九亩半肥田,恶向胆边生地对他落井下石,而奎疯子的儿子也因为父亲的缘故在村里排戏和定亲中不受待见,竟做出向父亲开枪、同意将他关进精神病院的行为。导演表现出复杂时代环境下人人身不由己的荒唐境遇,每一个人都既不坏又不无辜,也通过小芬这一角色赞美了人性中依然存在的善良美好。作为深刻反映现实的悲剧故事,《村戏》并不苦情,而是用鲜明的形式风格构建出象征性的寓言世界。影片设计了几种区别明显的影像风格:黑白影调呈现的是客观现实时空;单色抽取出红、绿代表色的画面突显了过去的时代特征,同时用广角蛇腹镜头实现一种非正常的镜头透视和景深关系;而当代入奎疯子主观的癫狂视角,则采取晃动、跟拍、浅焦等手法。此外,《打金枝》《钟馗打鬼》等传统戏曲也与电影剧情产生了巧妙的互文关系,与情节主线的推进与反转有机融合。(编辑:曾奕琦)
2016年
导赏:《那年夏天你去了哪里》以非线性叙事打破常规,通过倒叙对过往的事件进行回溯,同时利用插叙补充阿樱被绑架后所遭受的折磨,使故事情节完整而巧妙。同时,刻意设计的音响效果与镜头语言营造了恐怖而惊悚的影片氛围,时时萦绕的女声吟唱使全片笼罩在诡异而悲伤的情感基调之下;电流的滋啦声、苍蝇的嗡嗡声、时钟的滴答声等近乎噪音的使用既增添了焦躁不安的气氛,亦模拟了阿樱创伤之后惶恐焦虑的主观心理感受;交叉剪辑、镜头的快速推进等手法的使用让观众在观影过程中时刻保持紧张,苍蝇和郁金香的符号隐喻贯穿全片,片尾构想的美好结局与现实的惨烈与残酷形成鲜明对比,某种程度上亦达成了亲情的和解。《那年夏天你去了哪里》设置了矛盾突出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的情感纠纷形成了强烈的戏剧张力,一步一步将影片推至高潮,以一起绑架案深刻地揭示了亲情之间的偏爱与疏离、两代人之间的对立与仇恨、隐秘与潜藏的欲望和野心。影片中的两个家庭衣食无忧,表面幸福,却都潜藏着罪恶,不同的人物角色分别代表了不忠、贪婪、嫉妒、仇恨、伪善等“人性之恶”。母亲的偏袒导致了姐妹之间的嫉妒,亲情产生了裂痕,兄弟之间的利益纠纷则加速了亲情的分崩离析,教唆犯罪、背信弃义——父子亦反目成仇,每个人都有自己暗藏的秘密和难以弥补的创伤,在利益选择面前只能自保,不惜牺牲亲近的人,结局却都被最信任的人反杀和伤害,付出惨痛的代价。天真的少女遭遇了身体的永久损伤,再次回家却变成了索命的魔鬼,对罪恶做出惩罚与审判;遭遇亲情背叛的少年被仇恨席卷了头脑,成为下场悲惨的复仇机器。家庭在影片中不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密布阴谋的巢穴,“家不能毁”的执念与守护却最后只剩一人的悲剧令人唏嘘之下,《那年夏天你去了哪里》再次对亲情修复之难和赎罪之难做出了反思:犯下的错再难挽回,遗失的亲情与爱再难以修补。(编辑:刘若能)
2014年
导赏:《触不可及》是导演赵宝刚的电影处女作,诠释了一段发生在民国时期跨越70年的旷世绝恋。影片无论从美学角度和叙事方式,还是精神内核与时代内核都没流于表面,而是深入发掘每一处的闪光点,其中最明显的对画面空间的探索,从影片一开场,夜上海的屠杀,灯光和雨水的光泽,衣冠楚楚的型男靓女,穿着西装或旗袍的躯体在子弹中挣扎,充盈着大上海式的暴力美学。还有女主角的舞蹈教室,作为一处贯穿全场反复出现的重要场景,这里是大上海接收养息西方文化的摇篮,是送别革命姐妹“影子”的庄严灵堂,是禁闭宁待少女时代的囚笼,是点燃一场时代爱火的伊甸园,是袭击日本侵略者的屠戮场,是一对恋人温馨满屋的新房,也曾是他们遥望思念的守望台,更是他们青春的终点,另一段人生的起点,影片给这间二层洋房赋予了太多微妙而复杂的情感,爱恨情仇,酸苦悲欢,生死离别,以至让观众每次看到它都能产生强烈的感慨,这是国产电影中非常鲜有的空间美学。电影中的一大亮点当属于探戈舞与交响乐,影片巧妙的将战争背景与爱情元素巧妙结合,通过探戈舞作为情感的载体与交流。探戈舞的明快节奏与战火纷飞的场面巧妙卡点,带给观众耳目一新的观感。探戈舞曲每一次响起都是主角情感与故事发展的更进一步。孙红雷细腻的情感表达,也为傅经年这个角色注入生机与活力。看到影子自我牺牲时的无奈,完成潜伏任务的坚定与从容,得知与宁待可以长相守的肆意大笑,活蹦乱跳,以及最后为了心中的家国情怀放弃感情的无奈与遗憾,每一种情绪都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影片中对宁待名字的解释也颇有深意,宁静的宁,等待的待。宁静的等待正是对于战争时期的爱情一种美好的愿景与诠释,他们想长相厮守,但是总有现实的无奈,而在影片的最后,当最后一次探戈舞曲的响起,墓碑上出现一步之间与片名触不可及呼应。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这也让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们对现在的美好爱情更加珍惜。
毕业那一年
毕业那一年

艺术指导/

导演:孙达/
类型:喜剧/
2013年
2011年
导赏:这部电影的核心聚焦于名为“树”的角色,但“树”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人名,它更像是一个蕴含深意的集体象征。如果说大多数类型片遵循的是直线型叙事模式,那么这部作品则是韩杰导演对解构叙事内核的一次先锋尝试。影片开头,其写实风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贾樟柯电影中的相似场景。然而,随着故事的推进,特别是进入后半段,叙事方向发生了偏移,引入了“魔幻”元素,这种叙事手法超越了中国传统叙事的范畴,导演意图通过近乎“魔幻”的笔触,全面揭示树先生及其所代表的农村一代,在城市化浪潮中的心理状态。王宝强在其中的表演无疑是影片的一大亮点。影片中的树先生是一个生活在农村底层的边缘人,他懦弱自卑、狡黠神经质,同时又淳朴善良、爱面子。王宝强通过精湛的演技,将这些性格特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塑造出了一个立体而真实的角色形象。他通过眼神的闪烁和头部的微摇,传达出树先生内心的矛盾和挣扎;通过肢体语言的细微变化,展现出树先生在面对困境时的无奈和绝望。特别是在影片的后半部分,当树先生的精神逐渐崩溃,王宝强的表演更是达到了巅峰,可谓超乎寻常。他通过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迷离的眼神,将树先生陷入幻想世界后的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时而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树上嬉戏,时而像个风水大师一样料事如神,这些表演都让人感受到了树先生内心的混乱和迷茫。在台词的处理上,他通过语速的快慢、音量的高低以及语调的起伏,将树先生的情感状态传达得十分准确。特别是在与他人的对话中,他能够准确地把握到树先生的心理状态,通过微妙的语气变化,让观众感受到树先生内心的波动。可以说,王宝强在《Hello!树先生》中的表演是他演艺生涯中的一次重要突破,也是他作为一名演员实力的有力证明。(编辑: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