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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虎》正在热映 聚焦电影中的纯正东北风貌

大陆 2022.01.16 来源:1905电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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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电影中的纯正东北风貌

1905电影网专稿 白雾茫茫的矿区过后是大雪无痕的乡村,与生俱来的幽默过后是借酒浇愁的沉默,咬牙切齿的复仇过后是相逢一笑的快慰,激情混乱的出轨过后是追忆出身的回归……由导演耿军执导,章宇马丽主演的黑色喜剧电影《东北虎》1月14日上映,带着浓郁的后工业时代的东北气息扑面而来。

一头生猛来袭的《东北虎》

《东北虎》讲述了一只安于现状的东北虎、一只惨遭不测的狗、一个出轨的铲车司机、一个困于精神的诗人、一个困于现实的讨债者、一个寻找小三的孕妇、一个奋不顾身的小三之间,属于东北的黑色幽默故事。2021年6月19日,本片荣获第2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爵奖。

评委会评价这部电影“用象征性的喜剧手法表现了社会变革时期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和对未来的向往。”主演马丽表示,导演耿军这段创作历程太不容易,希望《东北虎》接下来能有机会被更多人看到。男主角章宇则引用了电影中的一句台词,“我们一起庆祝今天,明天也可有意思了!”

“东北阿基·考里斯马基”的“鹤岗宇宙”

导演耿军是黑龙江鹤岗人,此前已有《烧烤》《青年》《锤子镰刀都休息》《轻松+愉快》等多部东北题材电影,其作品正在逐渐组成自己前后照应的“鹤岗宇宙”。按照影评人沙丹的话说,“《青年》里的浪荡儿,如今长成了悲哀中年,就像圈在笼子里的东北虎,生猛不再,只剩沉默。”甚至有人称赞耿军是“东北的阿基·考里斯马基”,二者都把目光投向冰冷的故乡,作品中都饱含冷幽默、精炼的台词和点到即止的剪辑。

舌尖上的东北乡愁

本片另一大特色就是借助不同场景充分展现了东北特色美食:冻梨、冻柿子、瓜子、红薯、炸带鱼、红烧鱼、白酒……从全片开场第一个镜头,导演耿军就把喜欢吃冻柿子和冻梨直接呈现给观众,包括在吃之前,把上面结的那层冰碎了的脆脆的声音,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又温暖又熟悉。

鲜活的东北夫妇

在导演耿军看来,“新闻报道上描写东北的那些词太冰冷了,但冬天冒着哈气的人,才是鲜活的。”于是,电影塑造了一对真实鲜活的东北夫妇,也让男女主章宇和马丽实现了在角色演绎上的突破。章宇不同于《我不是药神》中黄毛的倔强深情,也不同于《无名之辈》中胡广生的狂躁真诚,更区别于《风平浪静》中宋浩的朴实热烈,演绎出了一种独属于东北男人的内敛的生猛。

马丽更是进行了彻底转型,彻底摆脱了“东北喜剧女王”给她带来的枷锁,完成了一个喜剧演员“去喜剧化”的全新尝试。正如导演耿军采访中所说,马丽说她这次是一个正剧角色,特别喜欢,要做不同的尝试。

两只老虎、两份工作与两次爆发

章宇饰演的男主叫徐东,东北的东,东北虎的东。动物园唯一的一头老虎19岁了,章宇也在结局时有一段念白,“我19岁那年得了一场重感冒……”就这样,城市中的人与动物园中的虎,形成了颇具电影文学性的互文映衬。

徐东有两份工作,白天在矿场开挖掘机,晚上在学校做宿管。白天,他在挖掘机内与《路边野餐》主演郭月饰演的小三私会;晚上,他和从精神病院康复出院的诗人老师老罗一起查寝。双重身份展现了他不主动、不拒绝的性格,既不想拒绝小三的纠缠,又不忍拒绝朋友的求助,这种性格为他日后从隐忍到复仇埋下伏笔。

在这样平静至死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情感上的两次爆发。一个是常年压抑的徐东为爱犬复仇,以此发现了同是讨债人和躲债人的马千里的秘密,进而揭开了东北经济萧条的伤疤;一个是马丽饰演的对未来不安的妻子发现了徐东出轨的证据,遍寻和徐东有过故事的女人,最终向徐东和小三宣战。

故事的最后,徐东在愤怒和宽容中选择了后者,选择和马千里、老罗“一起挺过今天”。他将临产的妻子送到医院,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就此,他的19岁和东北虎的19岁合二为一,他的孤独与东北的孤独在此相逢。

银幕上的东北往事

对于“轻工业直播,重工业烧烤”的东北,多重类型的国产影片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东北文艺复兴”之路。

2008年上映的《耳朵大有福》以近乎纪录片的写实主义手法表现了东北小城底层小人物的真实生活,在熙熙攘攘的市场、街边拆迁的建筑和塑料棚的小砂锅中折射出普通老百姓苦中作乐的人生,不只讲了一个笑中带泪的故事,更直面生活本身。

2011年上映的《钢的琴》展现了一位东北下岗父亲用工厂废弃的钢铁为女儿铸造饱含父爱的“钢的琴”,特别是众工友在工厂里热火朝天铸造钢琴的场景,烘托出艰辛生活之外的温暖,表达了对现实的人文关照,和对一个逝去的时代、一批旧人的缅怀和追忆。

2014年的金熊奖得主《白日焰火》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冰天雪地的犯罪故事,在对情绪克制展现的基础上,将文艺和商业两者结合得相得益彰。演员们用几乎原生态的表演,将那座平静的东北小城中隐藏的暗流慢慢激荡开来,变成了悠扬的生命赞歌。

2015年的《夏洛特烦恼》是以东北校园生活、东北爱情故事为背景的魔幻现实喜剧,在笑中带泪中讲述了“爱与梦想”的主题,在爆笑与感动中见证了青春中念念不忘的时光,最终落脚现实层面,思考并探讨了人生的价值、幸福感、成功的意义。

从2019年至今,银幕上的“东北文艺复兴”进入井喷期。那一年的《通往春天的列车》在黑色喜剧的外衣下展现了东北饭局家常、贫贱夫妻家族景观和代步车“骑手”生态等生活流段落,反映了当代东北平凡青年最为真实的生活状态。

2020年,《吉祥如意》导演董成鹏将镜头对准自己及东北的家人,试图还原或呈现出一个中国式家庭,影片的生活细节颇丰,具象化地呈现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该片成为一部有纠结伦理、但不失温情的现实题材作品,引发观众共鸣和对于亲情的思考。

国庆档的《我和我的家乡》中的《神笔马亮》篇则通过沈腾饰演的一位东北乡村基层干部的人生抉择,以小人物的小视角,立足乡土情结,在笑与泪中真实折射了大时代的大发展的真实折射,描绘了小康生活的画卷,讴歌了脱贫攻坚的成就。

同年的《冰下的鱼》则是一首献给母亲的散文诗。通过流畅自然的生活流场景和尖锐精准的台词,全面展现东北各种身份阶级人群的为人处世风格与种种人情世故现象,聚焦老年人的生死和尊严,直击中年男人精神压力和生活困境,揭示国营工厂职工世代更替矛盾和下一代啃老等现实问题。

一幅幅东北文艺的画卷就这样在大银幕上徐徐展开,带着新时代的东北生活气息和人文色彩。正如《东北虎》导演耿军所说,“尊重文化的地方必有光芒”。或许,这才是“东北文艺复兴”的关键所在。

文/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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