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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吉祥如意》到大江南北 年末了我们都该想起它

路小雨 2021.01.30 来源:1905电影网

1905电影网专稿 1月29日,春节档预售大战正式打响,定档大年初一的7部影片都已蓄势待发,你为心仪的电影买单了吗?与此同时,也有一部备受期待的新作正式和观众见面了。

《吉祥如意》,如果你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的话,那么就不得不提它的导演——大鹏。没错,就是那个拍喜剧片的大鹏。但这一次,大鹏不做喜剧了。他回到东北老家,将自己的家人拍成了一部影片,记录下了属于他的团聚时刻。

在我们不曾驻足的天南海北,家庭故事从未停止上演,而其中的少数有幸被拍成电影,搬上大银幕。

就让我们一起来走近他们,聆听他们,感受他们!

“北”

《吉祥如意》

定档春节前两周,主题曲翻新《常回家看看》,海报以剪纸窗花作底,影片的主题自已不言而喻。

脱去喜剧外衣的大鹏,将镜头对准家乡东北,期待以故事亲历者和幕后创作者的双重身份,真实展现自己的家庭故事。

吉祥如意,这个在中文语境下饱含祝福之意的词语,被拆分为《吉祥》和《如意》两篇。当带有记录性质的剧情短片与充满戏剧色彩的纪录影像在大银幕中相遇,注定了影片的不凡。

主人公王吉祥因早年失智,成为了家族中最特殊的一员。对亲生女儿记忆日渐淡漠的他,却把兄弟姐妹们的名字“文武香贵”常挂嘴边。

主人公王吉祥早年失智

女儿的久别重逢,为平淡的记录增添了几分温情色彩;一场天降意外,却又打乱了电影拍摄的阵脚,也令这个原本祥和的大家庭骤然陷入僵局。

作为导演,大鹏试图打造一个令所有中国家庭产生共鸣的故事,它不必精心编排,也无需刻意煽情。而作为家庭成员的他,直言片中的意外致使他对家人始终抱憾,也因此更佳珍视每一次团聚。

《吉祥如意》由一个典型的东北家庭故事折射出千万个中国家庭的日常,它是银幕方寸间的烟火,也是平凡生活里的佳肴。

“南”

《小伟》

“别人问我为什么拍电影,我总是说,是为了和父亲对话。”电影上映当日,导演黄梓带着写日记的口吻,谈起这部献给父亲的影片。

他将自己的故事塞进这个普通的广州家庭,借由片中母亲慕伶、儿子一鸣、父亲伟明三人的视角,娓娓道来。

影片伊始,父亲罹患肝癌的沉郁笼罩着整个家,家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显现出疏离的前兆。

作为妻子和母亲的慕伶坚强隐忍,强撑自己担负起家庭的重担;与父母的沟通缺失,令身处青春期的内敛少年一鸣日益叛逆;父亲伟明的身体每况愈下,生命倒数之际,他毅然带家人踏上了返乡之旅。

整部影片将情绪描摹地工整且克制,慕伶把慌乱藏进为丈夫篡改的诊断书里,一鸣将释然化作一句参加高考的决定,伟明把悲伤悉数遗落在同家人笑闹的车厢内。

电影虽带领我们探讨生与死,却并未冰冷地给予沉重一击,而是保留了家庭故事自持的温情底色。

开篇与落幕,摄影机在狭小空间内肆意游弋,用短暂的空镜头带领看客走进和告别。叙事时,它又适时凝滞在一旁,注视着这个三口之家的点滴。

黄梓用一部举重若轻的《小伟》与自己和解,也终于实现了和父亲一次的久别重逢。

《四个春天》

或许是因为我们约定俗成地将春天默认为一年的起始,这个季节对于每个中国家庭来说,都满载着重逢的期盼和喜悦。

片名“四个春天”正是由此而来。自2013年起的连续四年间,导演陆庆屹记录下了与父母在家乡贵州小镇共度春节的珍贵影像。

起初,镜头下的母亲打趣道:“早知道你在拍电影,就穿得好看一点了。”久而久之,最初的突发奇想已然演变成了一项家庭传统,父母不再对面前的摄影机羞怯闪躲,甚至还会主动凑向儿子。

比起大城市的繁华喧嚣,这对夫妇悠哉的田园生活才更加令人歆羡。结伴上山采药,田间对歌,招呼亲朋,闲话家常……无数美好的片段拼凑成了老两口细碎而浪漫的日常。珍视彼此,热爱生命,他们用豁达与热忱报生活以歌。

不必寻觅山川湖海,柴米油盐便足以隽永。“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诗意。”相信陆庆屹的这句话,也能够启发你去发现生活之美。

“西”

《气球》

相异于同类题材影片,这个诞生在特殊语境之下的藏地家庭故事,更多的是将目光集中在“家庭矛盾”之上。

“气球”,既是片中孩子们竞相争抢的玩具,又引发了关于生育乃至生命探讨,包含着一语双关的巧思和深意。

女主人的意外怀孕,令已经拥有三个孩子家庭的经济状况亮起红灯,但却被丈夫看作是家中刚刚过世老人的灵魂转世。直面现实还是忠于信仰,成为了整个家庭亟待做出的抉择。

影片加入了对两性关系的思考,丈夫达杰的强势态度令人不寒而栗,妻子卓嘎饱受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煎熬,更显揪心。开篇与结尾虽经由男性的视点出发,但大量叙事篇幅均交托给女方,展现了她从温良顺从的妻子到勇于捍卫生育自由的女性的转变。

在这对夫妻之外,影片利用祖孙三代映射出家庭群像的面貌。稚嫩的儿童错把避孕套当作气球,却不知道为何被父亲责骂;遁入空门的妹妹发觉尘缘未了,决心冲破身份限制却遭阻止;爷爷看到电视上试管婴儿的新闻时大呼“世界末日”,下意识表现出了对新科技的恐慌。

在一众家庭相中,《气球》独具脱俗的气质,轻逸绝尘的外表与宽仁的普世价值内涵相辅相成,缔造出一则余味绵长的寓言故事。

“东”

《没有过不去的年》

在“团圆”最频繁涌现的年关,电影却选择将一个极具锐度的家庭故事送至观众面前。

他人眼中工作体面、家庭美满王自亮(吴刚 饰),卸下“成功人士”的光鲜头衔后,不过是一个周旋于事业、家庭、人际关系之间的普通中年人。

从老家徽州走向首都北京,物质生活越过越富足,精神世界却被日益增加的困顿与焦虑无情束缚。透过他,我们不难发现存在于当代人身上的通病。

吴彦姝饰演的母亲成为了片中的最柔软的存在。她用慈爱与包容促成了子女们的团聚,是整个家庭最有力量的连结,亦是无数中国母亲形象的缩影。

《没有过不去的年》用充满温度的现实笔触向每个国人寄出一封家书。“过年”不只是对亲情的呼唤,更是一场审视自我的寻回之旅。身处现实中的我们,如何直视和走进自己的内心,是电影为每个人留下的终极课题。

《春江水暖》

雅致,几乎是大众对于这部影片的观后通感。而故事所依傍的城市——杭州,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笔下诗情画意的人间天堂。

六百年前,黄公望在富春江畔创作的一幅《富春山居图》,无意间见证了顾氏家族几代人的冷暖变迁。

影片以年迈的老母亲在寿宴上中风失智为始,描绘了际遇各不相同的四兄弟在亲情与利益之间的抉择,将个人、家庭与时代紧密相连。

为了在表达上更加地道,导演顾晓刚专程请来自己的家人助阵。一方面,基于透彻了解下的演员更便于沟通和引导,另一方面,方言的运用为整部作品注入了鲜活的灵魂。

面对庞大的家族体系,顾晓刚选择采用分段叙述的模式,从家族、家庭,再到个人,逐一递进展开。每一个独立的小事件因人物之间的关系而产生关联,非但不会松散,反而得以形成一个有秩序的闭环。

整部影片的呈现,也时刻遵循着山水长卷的阅览规则,徐徐铺陈,步步展开。

“一切景语皆情语”道出了《春江水暖》的人文情怀。当四季轮转,富春江畔的家庭故事终以全景式面貌示众,世故与温存,仍在这一江春水的凝望中绵延。

结语

让我们再次把目光拉回到《吉祥如意》。

电影点映当日,大鹏悄悄潜入影院买票看了自己的电影。映后,他随机采访了几位同场观众,不少人在他的镜头下轻轻拭泪。

家庭影像之所以容易令我们共情,正是源于画面语言最平实的力量。从银幕中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故事,不再只属于他们。

“此心安处是吾乡”,心怀温存,便随处可栖。

天南地北,无问西东。

文/路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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