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素人是如何掀起热血风暴的?|下篇
>上篇内容,戳这里复习。
田鸿杰
我唱歌就是“菜鸟”,我尊重事实
>在胡宇桐身陷流局危机时,坐在台边的田鸿杰小声说了一句:“胡宇桐,我想和你一组。”回想自己当时的主动出击,田鸿杰解释:“我其实是凭感觉觉得他挺好的。跟他组队,我也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勇不勇敢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表达我自己想要做的事。”
>“对于自己想争取的事,你会呈现明确的态度?”
>“嗯,只要我觉得这个决定是OK的,我就不会遮掩表达。”
>田鸿杰的那句话,拉出了他在本季《明日之子乐团季》的故事线。而上一次对他整个人生有着重大影响的“表达”,则发生在其高中二年级,某个平平无奇的一天。
>那天下午,田鸿杰拨通了学校音乐老师的电话:hi,老师,我是田鸿杰,我想从文化生转为音乐生,可以吗?由这通电话开始,田鸿杰开启了自己的音乐之路。
>他完全不记得是什么促使他打出电话的,“可能就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吧。但这一路走来,我并不后悔做这个决定。”在电话之前,田鸿杰过的是和音乐专业毫无关联的学生——既没学过乐器,也不太懂唱歌。
>田鸿杰
>起步晚,是事实。
>在为了艺考学声乐和萨克斯小一年后,田鸿杰被星海音乐学院音乐剧专业录取。刚上了三个多月的课,由于疫情原因,学业暂停。
>在申请和胡宇桐组队时,田鸿杰就直白讲出:我的音乐能力没有那么强。“确实啊,一开口,大家都已经知道你的功底在哪里,我就是个小菜鸟,我尊重事实,事实就是我唱得不好。”
>和田鸿杰交流,我们感到,他并不是那种痴迷唱歌的预备歌手或为闪闪发光的舞台梦而来,他更适合被还原成一个19岁的年轻男孩。
>他底色温和,却也盘桓着许多细腻敏感的情绪。或许,从他在多个场合反复提及的香港歌手麦浚龙身上,我们能扑捉到其情感的一些由来。
>和我们独家对话时的田鸿杰
>从初中开始,田鸿杰就喜欢上了做概念专辑的麦浚龙:“他有很多专辑是属于故事型,你在听他专辑的时候,其实你是在听一个电影。”
>少年时期接触、喜欢的人事物,对他的个性、态度塑造影响深远。田鸿杰直言:“麦浚龙是影响我特别大的人。我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歌手?”
>他纠正我们给出的定义:“我更愿意称他为一个讲故事的人。我想在每首音乐后面配上一个文档,告诉大家,为什么这个故事这样,为什么这首歌这样。”
>田鸿杰考音乐剧专业,其实也是当一个演故事的人,来《明日之子乐团季》,他更旨在完成自己的一场情绪收集。
>田鸿杰看过前几季《明日之子》,知道此类节目压力不小。但当机会摆在他面前时,纵使知道自己演唱实力尚弱,他也愿来做一些情绪体验:“成长有很多要经历的事情。不能说知道压力大,顾虑多,就不来。如果我每天都在一个比较好的环境里,上课,开开心心,很多事情我可能就不会看得那么全,我也看不到不一样的情绪。”
>19岁少年或许想要表达:情绪是故事的缪斯。在属于田鸿杰自己的感性小世界中,这趟《明日之子乐团季》之行对他而言是有新鲜收获的,他结交到了真挚友情,也体验了非常态人生。但走出自己的天地,他也切实感受到了现实世界给予他的打击。那是一些毫不客气的批评,针对他在这档节目里的“乐队主唱”能力。
>总结过半的《明日之子乐团季》旅程时,田鸿杰形容:“它是印象深刻的,但不是美好的。因为我也经历了很多压力大,失眠,跟自己钻牛角尖的过程……虽然不是美好的,但它会是给我成长的。”
杨润泽
稚嫩20岁,“翻车”也要翻得很拽
>相对于田鸿杰会细腻记录自己所见所感,将它们收拢为创作素材,《明日之子乐团季》的另一位主唱担当杨润泽则从不写歌——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再三“逼问”下,杨润泽勉强“含糊”了一句:“大学时我尝试过。但写出来之后我看了,感觉特别恶心,就扔垃圾筒里了。”“你写的是什么主题?”“我不说!”行,话头到这儿,又断了。
>其实,刚进来采访间时,杨润泽已是酷着一张脸了——更准确说,是困着一张脸。小孩不擅分享太多,当我们“挤牙膏”挤到极限时,他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一枚可爱笑容。唉,是只有20岁的“奶拽”同学啊。
>在《明日之子乐团季》里,杨润泽是“主唱兼吉他手”,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双重身份。因为长相可爱,但又总流露一股拽劲儿,邓紫棋为他取了一个“奶拽”的别号。
>组乐队的梦想,发芽自杨润泽小学时期。彼时,他会边听着林肯公园的歌,边在脑海中勾勒一个幼稚又远大的梦想:我要组一个很牛的乐队,到处出去巡演,场场万人!后来因为爱上AC/DC,到了高中,杨润泽开始真正接触吉他。说是吉他手,但他也没有正统找老师或前辈学过。经常就是,网上找教程,一弹就是几个小时,自己也挺快乐。
>高中时,杨润泽尝试在校级文艺晚会上表现他的态度和摇滚。
>“效果怎么样?”
>“挺尴尬的。”
>“是台下欢呼声不多还是自己觉得不过瘾?”
>“就演完觉得,挺low的。”
>“你有记忆中稍微好一点的演出吗?”
>“没有!”杨润泽回答得斩钉截铁,讲完,自己先乐了。
>杨润泽
>杨润泽觉得自己是个笨小孩,没玩音乐之前,学什么都很慢。在《明日之子乐团季》节目组,一次一位工作人员给他看了段杨超越的视频,听到杨超越哭着说自己干啥啥不行时,他竟也感同身受地难过了。尽管在他的自我评价体系里,即便玩起了音乐,也没有一场演出是“成功”的,但“就是喜欢音乐”还是让杨润泽大学学了声乐专业,且组了一支“唱摇滚、金属、致敬老炮”的乐队。
>我们有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遭:“所以有了自己乐队后,你们的演出算好吗?”
>“不好。”
>“一次都不好?”
>“就经常‘翻车’啊!”
>“你这个人,每次表演都翻车,但你一上台怎么还那么自信啊?”
>“就得这样嘛!”杨润泽又露出了一个让人不知拿他如何是好的笑。
>和我们独家对话时的杨润泽
>节目中,几位老师都很喜欢他,那股脆生生的拽劲儿放到台上,就形成了一股吸引全场的炸裂台风。这是他的优势。郎朗评价他,“润泽从心里面的感觉就是在玩(音乐),那种舞台状态值得学习”,梁龙亦赞,“他音乐的骨骼都是很直接的,先天的,很对”。
>大家赞扬的声音,让杨润泽有一点得意。但在《明日之子乐团季》这个大舞台玩的过程中,他在创作、编曲等专业上的“空白”也很明显。第一场和王舜禾组队时,他也曾因为所有活儿都只能交由队友去做而哭了鼻子。
>应邀来节目时,他的理由就是“我想玩乐队,节目又是玩乐队,大家就一起玩玩看”。而现在,在玩以外,他也开始想着能和“哥哥”们学点什么。譬如,和同是“水果星球”的张旸学吉他,就是他觉得在节目里最快乐的事之一。
>杨润泽水果星球乐团合作舞台
>来《明日之子乐团季》之前,杨润泽并没有想好自己适合玩什么风格的乐团,但和funk风的“水果星球”表演完后,他对这支乐团产生了归属感。即便之后从节目离开,杨润泽觉得“水果星球”也可以延续。他喜欢和节目里一群伙伴“混”在一起的感觉。
>当对话结束,杨润泽酷酷地和我们道了个别,挎上了他的海绵宝宝水壶,拽拽地走出了门。
>杨润泽
鞠翼铭
没想到“逃跑”被剪进节目里,为“拆队”感到抱歉
>在闫永强以第三人身份加入“延迟赛跑“之前,鞠翼铭、赵珂在初舞台阶段就坚定地互选成功,成为了乐团“元老”。据鞠翼铭透露,早在《明日之子乐团季》没正式开录之前,他和赵珂就已天天点外卖,打扑克,玩在了一起。也因不少网友喜欢他俩呈现的友谊状态,进而对他们的乐团也报以不小期待。
>但生活归生活,当鞠翼铭和赵珂真正开始一起做音乐后,问题尽显。音乐理念上的巨大分歧,使得吵架成为了二人之间的常态。即便之后加入了擅调矛盾的闫永强,日子最终也没能“安宁”下来。一次私下沟通中,鞠翼铭直言:现在的乐团玩得不是我想要的,咱们就是试失败了。
>于是,在“延迟赛跑”可以整队晋级的前提下,鞠翼铭带头提出了 “要拆队”。此举激起千层浪,在关注“延迟赛跑”的部分网友看来,这是一种对友谊和团队的“背叛”,鞠翼铭“不地道”。
>当我们和鞠翼铭聊到那次拆队行为时,男孩低下头,“其实我挺愧疚的,也向为我们付出了挺多的粉丝说声对不起,”但他也坚持:“我来到这个节目,真的就是为了组成一支好的乐团做音乐。生活里,我是一个随和的人,咋的都行,但音乐方面,我要的就是绝对严谨。”
>和我们独家对话时的鞠翼铭
>鞠翼铭是个对音乐较真的人。录制初舞台时,他就数着一个个上台表演的男生,自己琢磨着:“36个人,它的分配比重有点不太科学。歌手太多,吉他、贝斯、键盘又太少,乐团应该挺难组的。”他觉得,《明日之子乐团季》就是一档组乐团、窝排练室练团、出作品、演出的节目,但录了一段时间,他发现好像不只是那么回事。
>在一次恳谈会上,18岁的鞠翼铭直接提问哇唧唧哇老板龙丹妮:“这到底是一档什么类型的综艺?”
>起初,鞠翼铭确实不懂,为什么一档音乐节目要拍那么多真人秀?
>“那龙丹妮给你答案了吗?”
>“给了。她说因为我们都是素人,没有名气,如果每天就只在看你弄音乐的东西,其实大家不会那么在意的。还是要用真人秀的部分先把大家的性格展示出来,人家更多地认识了我们之后,才更愿意听我们的音乐。”
>“那你现在理解它是一档怎样的节目了吗?”
>“嗯,它是一个养成类的音乐节目。”鞠翼铭认真地下着定义。
>鞠翼铭
>在这档“养成类”音乐节目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仿佛在参加《变形计》的18岁少年鞠翼铭。他对自己F man(队长)的身份迷茫了,他拔了麦,转头狂奔出备采室,跑出录制基地;没搞懂复杂赛制,误以为自己要淘汰了,他又不管不顾地逃跑到了大街上。
>提及两次逃跑,鞠翼铭坦言:“其实我是一个心态不太很好的人,挺脆弱的,所以我也不太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大家。我本来想自己跑出去静一静,谁知道那个人(跟拍PD)还跟着我一块出来了。”让鞠翼铭更没想到的是,PD随手拿手机拍的逃跑素材也能被剪到正片里,甚至还上了微博热搜高位。
>鞠翼铭不太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综艺效果,他也没太在乎。让他现在在意的,是自己在这个节目能不能组成一支乐团,以及男生们之间的友情。
>鞠翼铭
>马昊曾和鞠翼铭交流过:“他说自己在16岁之前就是一个傻娃娃,16岁之后才有了一点点人生的烦恼,那也只是比如父母不让他出去玩之类。来到这里(《明日之子乐团季》)后,他才感觉到了真正的烦恼。”
>节目中,鞠翼铭曾说自己“活18年,没有过两年以上的好朋友”,这句话被部分人解读为其不擅交友,甚至性格缺陷。鞠翼铭有点委屈:“其实完全不是我不想跟大家交朋友,也不是大家排斥我,是我之前两年在艺校,每天的行程安排都是早上九十点钟起来,学习,学习完之后,下午一点开始练鼓,一直练到晚上九十点,然后回家。真的没啥时间和以前的朋友逛街、玩。但你要真想在专业上拿出点成绩,这些都是没办法的。”
>鞠翼铭
>进节目组以来,他开始和一群男生有生活上的相处,赵珂、闫永强、廖俊涛、沈钲博、刘炀都是他喜欢的朋友。也是因为第一次和人搭伙组团,甚少有合作经验的鞠翼铭也遭到了现实冲击。就如和生活中那么相契的赵珂却能在工作中产生那么大的理念分歧,是他始料不及的。他也在集体生活中学习着成长。
>眼下《明日之子乐团季》录制过半,马昊表示,其实自己还是没那么有底儿:“我也不知道最后由这帮‘傻小子’组成的乐团会是什么样子,我们一直说今年是热血高校,怪力学校,我也经常跟他们说,你们去玩,去试,我们愿意一起去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咱们不行?”
>鞠翼铭、闫永强、赵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