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宠爱》:用猫猫狗狗写出人世的长情告白
原标题:《宠爱》用猫猫狗狗,写出了人世的长情告白
2019年即将过去,压轴的一部跨年电影《宠爱》也即将上线,这或许会是一部现象级的跨年影片。《宠爱》突破了“拼盘式”电影的诸多限制、完成度颇高,有轻松愉快的笑点,也有叫人泪如雨下的泪点,很能调动观众情绪、引发共情。
演员方面《宠爱》明星阵容强大,有钟汉良、陈伟霆、吴磊等十八位当红艺人加盟。其实这也很容易引起观众的警惕:他们怕阵容“太过”强大,怕各路明星只是露脸客串时间太短、怕故事本身的沉浸感太弱。而《宠爱》堪称完美地解决了上述问题。
小体量中的高光信息萃取
《宠爱》中一共有六组故事,发生在六个家庭里的宠物和人类的啼笑皆非的小桥段。这意味着人物故事线众多,而分给每个角色的叙述时间都非常有限。观众入戏需要代入感,进入人物的心理节奏需要有一个起承转合的适应过程,而组合拼盘式的小体量电影,往往会不得已压缩这个过程。
但《宠物》的处理方式很聪明。第一步抓角色的核心特质,建立角色记忆。第二步抓人物和宠物关系的核心结点,将戏剧冲突展现得非常有辨识度。第三步则是建立桥段之间的交互关系。每一步都非常具体,有强烈的辨识度。
戏里郭麒麟饰演外卖小哥,和流浪狗狗之间有一段非常暖心的曲折故事。电影的表现模式很朴素、很高效,重点聚焦三件有递进感的表达要素。
第一件是炒饭,每次郭麒麟都给狗狗带炒饭吃,狗狗从试探到欣然接受的心理过程表现得非常明显。第二件是“名字”,外卖小哥总和狗狗对话:你叫什么呀?那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关于名字的对话从旺财到总裁笑料频出,也为狗狗真正的名字留下情绪伏笔。第三件是“认路”,每次外卖小哥急急忙忙找门的时候,狗狗都犹如神兵天降、带着他在小区里迅速找到目的地。
短短的几个镜头就建立起了一人一狗共同努力工作的和谐感、陪伴感、信任感。既让观众对狗狗的命运有了切肤的关切,又让下文的命运身世揭晓更流畅自然,在这样的基础上送出终极情感大招,效果才会格外打动人。
虽然每个故事的时间都很短,但各自的角色特色和戏剧冲突却非常鲜明。在陈伟霆和钟楚曦的故事中,前段是宠物过度保护主人而产生的愉快烦恼,后段是生死别离的情绪浓汤,鲜明又感人。
对本质需求的透彻观照
《宠爱》精准切中了人和动物、人和人关系里最隐秘也最核心的部分,比如孤独、忠诚和陪伴感、生命的价值感。另外,每一场对“我和动物”关系的深度解剖,也都是一次自我需求的投射。电影中于和伟饰演的角色,前妻(龚蓓苾 饰)和女儿(李兰迪 饰)都在美国生活,他虽坐拥大豪宅、却活得像个“孤寡老人”。
他唯一的温暖念想是一只猫。女儿想要将猫带去美国,老父亲不能明确拒绝,于是搞出种种幺蛾子来阻止,他到底是要留猫还是想留女儿?大人兜兜转转不能直接说出口的复杂念想,电影借着猫、借着老父亲为女儿追星索要签名的桥段,爆笑又爆哭呈现出,很打动人。
戏中吴磊饰演一个失明的中学生,和张子枫的角色是青梅竹马。张子枫要搬家,希望将自己的金毛训练成导盲犬留给他。但男孩反而别扭了起来,不愿意接受弱势者身份,不肯直接表达这样的心态而频频陷入与身边亲友的争吵中。最终,男孩终于接受了导盲犬,和狗狗一同出门。
这场“导盲犬真合格了吗”的现场试验里,最感人的部分是戏里吴磊的母亲始终高举着写有“他第一次独自出门”的衣服,在吴磊身后默默守护,一路劝说路人给予他“我自己可以”的信心。
无论是电影中于和伟的孤独,还是青春期男孩吴磊无处安放的敏感的自尊心,都纠缠在宠物的陪伴和亲人的亲密关系中。电影借说宠物来解读亲密关系,给出了最治愈的答案。此外,《宠爱》还触及了一个更深层更唏嘘的话题:生命。
戏里钟楚曦所养的狗狗年事已高,到了要和世界说再见的时候。钟楚曦因飞机延误没法赶回来见狗狗最后一面。每一次陈伟霆和她通完消息回到手术台时,狗狗都会用尽最后的力气充满希望的看着他:是主人回来了吗?生命最后的伤感和惦念,非常打动人。
在郭麒麟的桥段中,流浪狗巴顿的前主人是小区邮递员,患病回乡之后再无音讯。巴顿经历了一段疑似被虐待的生活,对人类不再怀抱信任,直至外卖小哥郭麒麟出现。电影用了狗狗的视角,看见郭麒麟穿上巴顿前主人的绿色衣服,上演了一出穿越时光的昨日重现。
生命总会有终点 不可避免
死生大矣,在这样的自然规律面前我们无可奈何。无论现代科技、医学有多么发达,也不存在一件叫做“永生”的事情。猫和狗的平均寿命都远远短于人类,这就意味着死亡之告别的必然性。电影中无论是主人病逝还是宠物离世,生死相隔都太撕心裂肺、催人泪下。然而,告别并不是休止符。那份信任和爱,会一直都在。
电影中流浪狗巴顿最后选择了信任,信任给它乱取名、穿上前主人制服的外卖小哥,信任想保护它的人类。人小鬼大的李兰迪,最终选择把猫咪留给爸爸,完成不绕圈的直接和解。世事纷纷扰扰、人心进进退退,反而是单纯、可爱、忠诚的小动物们,拥有最直接、最纯良、最直击人心的治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