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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廖凡:再演警察开始做减法,学武汉话被吐槽说得像四川话

2019.05.22 来源:凤凰网娱乐专稿

(采写/良小凉) 法国时间5月21日,廖凡接受了 的专访。尤其主演的电影《南方车站的聚会》入围了第72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这也是他跟导演刁亦男、演员桂纶镁的第二次合作。

廖凡称这次拿到剧本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戏份并不多,但实在被《南方车站的聚会》中强烈的风格化吸引,“我特别想知道,刁亦男导演怎么把这些复杂的东西给完成,我也感觉到他其实在做一种尝试和改变。”

为了演好这次的湖北警察角色,廖凡也提前跟语言老师学习武汉话,但由于日常跟自己对话练习的助理是四川人,结果说的越来越像四川话,最后是在刑警队体验生活的时候,才把语言给练好。

影片中,廖凡经常要与非职业演员合作,一起去抓捕犯人。这在表演上,也要求他尽量多做减法,因为“一堆人群当中,你就被人一下给认出来,我觉得那简直才糟糕。”虽然自己的戏份有限,但是他对胡歌和桂纶镁在戏中的表现,也给予了好评。尤其是两人在一起吃面的一场戏,让他感受到什么叫“殊途同归、命运相连。”

被《南方车站》剧本惊艳,想看刁亦男如何拍摄风格化元素

:得知刁亦男导演再来找您演一个警察,当时是什么感想?

廖凡:他拍戏的节奏非常慢,距我们上次合作已过好几年了,他拿给我《南方车站的聚会》剧本的时候,就给我做了一些心理建设,他说这个角色不是特别大,你看看感不感兴趣。看完剧本后,我还说是市局领导的角色吗?他说不是,别把自己看的那么轻,比那个多点。我说多点是哪个?因为他之前的那个剧本里边都没有名字,就是市局领导、警察局长、重案组队长,我弄了半天,我就才弄明白是现在我演的这个刘队长。

然后我说这个挺有意思的,我就知道他给我的不是那么多戏份的一个角色,但看剧本的时候,我非常吃惊,因为他给了我很大的惊喜,这个剧本和《白日焰火》截然不同。《白日焰火》文学性更强,像侦探小说,而这个风格化特别明显。而且上一次合作的戏中,好像是五个人就把这个事就给解决了,《南方车站的聚会》里边是很多的元素,非常的繁琐,时间也很短,三夜两天的这么一个故事。

我特别想知道他怎么把这些复杂的东西给完成,我也感觉到他其实在做一种尝试和改变。我说我特别有兴趣来拍这个,《南方车站的聚会》要聚会一下,因为大家已经很久没再合作,我要跟他再次聚会。

:除了导演,还有桂纶镁也是再度合作。

廖凡:不止,所有上一次的合作的,包括摄影师董劲松,美术师刘强,还有桂纶镁,还有我们新加入的万茜和胡歌,我们来做一个在南方的聚会。

学武汉话被调侃说得像四川话,去刑警队体验生活收获多

:这次为了演警察角色,您有做哪些准备工作?

廖凡:准备是必须的,这是一个日常的课程,肯定要去学习,因为他有这个要求,要去做语言上的准备,然后细节上的准备。但其实我在这里边的出现的场次有限,呈现的空间也不多,但我觉得其实这会更难,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如果你单独把他们拍摄出来,都应该可以呈现,只不过是他节选了几个他的工作的和生活的一些片段。

:在前天的发布会上,你开玩笑说,语言老师说你的武汉话像四川话?

廖凡:刚开始,我以为我会有优势,因为我们家是湖南的,离湖北不是那么远,但语言还是变化很大。虽然只隔一条江,但在武汉可能汉口和汉阳这个话就不一样,我以为我说的很标准,后来这个老师就说你说的是四川话,我说不可能,他说你就是四川话,然后我的那个助理就一直在纠正我,你还是得要这么说、那么说。后来我才发现我的助理其实是一个四川人。

:原来是助理的锅。

廖凡:因为我老找他练习,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在生活当中也用武汉话来聊天,后来我发现他给我带到沟里去了。后面,我其实是通过和协助我们拍摄的刑警,一块去体验他们的生活,然后跟他们学武汉话。

:您在这个刑警对是体验生活是吗?

廖凡:有一部分是。

:这段经历对你塑造角色有什么帮助吗?

廖凡:我觉得是最大的帮助,之前我拍《白日焰火》的时候,也去东北刑警支队里体验过生活,但我发现其实还是会有很大的差异,地域不一样,生活的节奏和对于事情的态度都不同。刚才还跟几个朋友聊,不同地域的罪犯可能出的事、犯罪的动机,可能因为地域的不同,它都会不一样。

:您昨天发布会也开玩笑说,《南方车站的聚会》的角色好像是《白日焰火》的警察去湖北生活了一段时间。

廖凡:对,那是我们真的是在那开玩笑,因为他对我的要求很宽松,他说你愿意说什么话都行,说你实在不行,你在里边说东北话也可以,你就当是《白日焰火》的警察年轻的时候先在武汉工作了一段,然后调到东北去了。就把这两个电影,因为是一个职业,就给连上了,但这个是一个玩笑。

演警察没刻意做设计,对刘爱爱与泽农的关系有自己的解读

:这次在表演上面有自己的设计吗?

廖凡:我觉得没有什么太多设计,我觉得这个里边不叫没有太多的设计,可能更多的会做减法,完全的减法,因为周围的所有出现的人员都是非职业演员,都是非职业演员,或者是有一部分是职业演员,但是就是他们更趋向于真实。虽然有的时候,比真实再稍微的浓缩一些,但是在这个时候你要是一下子被人看出来,一堆人群当中,你就被人一下给认出来,我觉得那简直才糟糕。而且是在有限的空间里边,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去传递这个内心,当然还是给了一些机会,还是给了一些工作。

:这电影您对哪一场戏印象最深刻?

廖凡:我觉得我看了这个电影非常的震惊,而且我觉得我去拍这个电影是一个特别明智的选择,因为我想在第一次我和他合作的时候,他让我感受到了电影的魅力,或者是说让我对电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虽然我在读这个剧本,或者在拍这个戏的过程当中我一直都在,已经能够意识到了,其实他会做一种突破和尝试,他会把以前既定的,已经成熟的,已经稳定的东西要打破。但实际上,到我最后面成片看的时候,我非常的激动,而且很震惊,就是他给我们激励太大。我都知道那些戏是怎么拍的,但是呈现出来的居然是这样,而且那种风格化的强烈,那种个人表达华的那种流畅,没有任何的晦涩的感觉,让你看到很舒服,极其个人的。

刚才我跟几个朋友对了一下,大家可能感兴趣的点都挺接近的,比如说像刘爱爱跟泽农两个人在候车室那里头对话,很重要的几句话就是被那个滚滚车轮就被淹没了,然后音乐就有那么一点点响起来,那个就是让我觉得处理的非常好,我都没想到他是这样,就给说服的,就被他感染了。

然后泽农去到野鹅湖再去寻找刘爱爱时,从桥上戴了一个帽子,慢慢的走下来。刘爱爱看着他从远景走过来,那个音乐同样的又再响起,两个人走过那个城市的背板,就是那种若隐若现、若虚若实的那种感觉,穿行在城市当中好像是。

还有一场戏,是在馄饨摊里的镜头,就是一个荒诞的,类似于又真实又虚构的那么一个地下世界的一个记录,完全没有台词,就是整个高潮过程,都是用镜头和人物在里边的穿行来完成的。

:我记得有一场戏是您去万茜的家里,您去询问她泽农有没有来过,我注意到您有一个细节,您的手一直在拨弄灯的开关。

廖凡:是。

风凰网娱乐:这个是怎么设计的?

廖凡:是跟灯光的设置有关系,跟摄影师他们的对于美学的处理有关系我觉得,当然肯定最后完成的还是导演要求的,他想达到的一种,人物的在那一刻的内心的起伏,就是说是万茜扮演的那个角色,在那个忽明忽暗的灯光的那种闪现当中,她的那个人物的状态,因为她弟弟刚刚已经死了,现在又来再找她的,追查她的老公,然后警察局这样子,不是警察局,我的队长在那去询问她。

:对,影片的结尾,其实也通过您的眼睛,通过您的观察,就给了一个开放式的一个结局。

廖凡:是的。

:你怎么看待刘爱爱和泽农在影片中的关系?

廖凡:这种其实是复杂的,但是我觉得那有一场其实是,刚才你说的那个还没说完,就是在结束的时候看着他们的背景,跟呢还是不跟,停止还是再继续追查,其实可能是给观众去选择一个的一个话题。但我觉得那个还是挺有一些温度的,还是有一些人性的温度。

:对,想问一下您怎么理解的刘爱爱的心理转变?

廖凡:我觉得还是和泽农在一起,他们俩相互有影响,而且有一场戏我特别喜欢,就是最后他们在那吃面,那面吃的可真好,不是说我们看的时候饿了,是两个人同时加了两碗面,然后在那分头吃,似乎两个人就是同病相怜的,或者是殊途同归的一个,在某一个层面上来说。其实他们的命运是接近的,或者是他们可能在那一刻相互取得了一些信任,信任,我觉得应该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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