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way
(2009)
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涌现出众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他们的事迹广为流传,成为中华民族复兴史上的光荣篇章。英雄固然可敬,真正创造历史的主力军确实那些最平凡的老百姓,是人民,他们无一例外地被称作普通人,我的电影《天堂凹》讲述的就是这样一群普通人的故事。 影片主人公德宝是一个普通农民,他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来到最初的深圳,靠着自己的诚实劳动,打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德宝是典型的中国民工的代表,正是这样的一群人,靠着辛勤的汗水,创造了深圳三十年发展的神话。 与德宝同时出现的,如小金、福林,则恰好代表了另一批人,他们好高骛远,不安于现状,投机取巧。他们是这场变革中复杂一面的代表,也是人性在另一面的反映。当然,他们也具有不坏的本质,但由于他们性格上的种种缺陷,却造成了一定的悲剧色彩。 其他主要角色,如雪梅,则是善良、平凡的中国传统女性的缩影,几乎囊括了她们全部的优点。 初读剧本后,我的内心不由得心潮澎湃,仿佛亲历了那个充满热情的时代。它是如此戏剧化,却真实地存在于我们的身边。故事中的主人公,渺小而伟大,卑微而高尚,平凡却足以感动任何一个观众。他们有自己的私心,有自己人性的弱点,正是这样的原因,使得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真实可信。我喜欢用我的电影去阐释这样的人物,这让我面临一种挑战,那就是用我的电影语言,将剧本中的人物重新再现于银幕上,用电影把那个历史年代戏剧化地展示于观众面前。 在美术方面,我要求特意强调人物的时代和身份背景,强调在有限的条件下创造条件,营造一个最真实的氛围,只有这样,我们的电影才能为观众信服,只有让观众在观赏的第一步产生不容质疑的信服感,我们的故事才能顺利地叙述下去。我们通过研究过去的各种影像资料,从纷繁复杂中提取对我们有用的元素,进行艺术化的加工。因为我追求的电影,在内容上真实,在形式上要具备观赏性。在我的创作实践中,这是始终坚持的一个重要原则。 在摄影方面,我始终强调无论创作条件如何艰苦和有限,我们都要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个镜头。在镜头运用和光线布置上,都严格遵循我的电影语言特点,在视觉冲击和场面调度上做文章,力求纯粹中见丰富,平静中见波澜,舒缓中见力度。同时在剪辑方面追求快节奏,因为一百分钟再现三十年的变迁,要求影片必须拥有大量的信息。这将是一部充满热情,生气勃勃的影片。 长镜头、景深镜头、全景镜头的大量运用,增强了影片的生活气息,同时也对演员的表演功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我在创作过程中,充分尊重演员的积极性,尊重他们对于角色的理解,给他们良好的创作空间,鼓励他们在充分理解剧本的基础上即兴发挥,从而更加贴切地诠释人物。 我希望全片展示出那个壮丽的年代,让观众在电影院里体验一代人奋斗不息的历史征程,在观赏影片之后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长久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