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Doesn't Kill You
(2008)
《什么不会杀死你》是编剧兼导演布莱恩•古德曼(Brian Goodman)根据自己曾经有过的真实经历而创作出来的,他选择了一种如此勇敢的方式坦承了一切,不想找任何借口去美化已经犯下的过错,直接将那个沉迷于毒品和犯罪的自己完全赤裸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在影片中饰演布莱恩的是马克•鲁弗洛(Mark Ruffalo),他表示在这样一个真实到没办法忽视的故事的驱使下,激发出的是他有史以来最令人满意的一次表演,鲁弗洛说:“我需要声明一点,我是在还没有看到剧本的情况下,就已经答应要出演这个角色了,至于原因嘛,其实很简单,除却整个故事所蕴含的那种黑暗且真实的吸引力不说,事实上我和古德曼已经相识7年多的时间了,而当他对我说要把自己的过去拍成电影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特别地兴奋。《什么不会杀死你》和其他自传类型的影片还是有着非常本质的区别的,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没有人会像古德曼一样将自己过去的犯罪记录和毒瘾毫不保留地刻画出来,而且还选择了这种坦白彻底的方式――在我看来,影片里的那个故事是在以一种非常简单的形式进行铺陈,有点向上世纪70年代的老片致敬的意味。我想正是因为它的简单,才成就了它的伟大,里面包含了很多震慑性的内容,也有一些令人动容的情感波动,比如说亲情、救赎等等类似的话题素材。” 阿曼达•皮特(Amanda Peet)在影片中饰演的是史黛西,布莱恩那长期受到痛苦地折磨的妻子,尽管她的男人有着太多的缺点,可是她却一直是他最为坚实可靠的后盾。虽然皮特本身认为关于史黛西为什么对布莱恩如此忠诚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根本无需深究,但马克•鲁弗洛对此却持有不同的意见,他觉得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自然会想为类似的问题寻找到终极答案,鲁弗洛说:“皮特告诉我,史黛西所选择的生活是一种很正常的情感延续,但我却更想知道这后面的真正原因……我和古德曼做了7年多的好朋友了,所以我是从一开始就时刻关注着这部影片的发展的,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觉得很泄气,甚至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我对他说,‘听着,兄弟,你一定要把它拍成电影,至于其他的,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我觉得影片拍完之后,我和古德曼之间的联系也变得更加地紧密了,所以我真的开始从另一个层面去体会影片中布莱恩和保利之间的那种情谊和坚持。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地手足情深?因为两个人都是来自于那种非常糟糕的家庭,所以他们比普通的人更迫切地渴望着受到关怀、被人依靠,可是过去了10年时间之后,他们却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为了饰演布莱恩这个角色,马克•鲁弗洛不仅需要做好与毒品打交道的准备,还要练就一口带有波士顿口音的英语――开始的时候,鲁弗洛对于这样的尝试一直感到很苦恼,总是拿捏不准音调,直到布莱恩•古德曼亲自出面给他做了一些特别地指导和建议,鲁弗洛说:“我不停地向古德曼抱怨,说自己需要一个专业的口语顾问,他却对我说没这个必要,他觉得如果一部影片里充斥的全是波士顿口音的话,就有点太过火了……其实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单方面的有点憎恨这种讲话方式,所以在这一点上他采取的是一种比较坚持的态度。既然从古德曼那里找不到突破口,我也只好自行去想办法了,我偷偷地录下了古德曼差不多长度是30秒的讲话片断,然后硬背下来之后,借鉴去调整自己的发音,纯粹是鹦鹉学舌式的模仿。结果很好笑,当古德曼听到我那有点别扭的波士顿口音时,自己就忍不住过来找我说,‘哥们,那个音不是这么发的……’想说服像古德曼的这种强硬派,确实是要讲究点方法的,也许他会对你说‘不要’,可是在你做错了的时候,却又会积极地纠正你,换作我这种非常了解他的人,当然会善加利用这些小窍门了。” 而阿曼达•皮特和马克•鲁弗洛一样,也对自己的角色那一口地道的波士顿口音有点犯难,她在《什么不会杀死你》中的妻子形象,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的化身,虽然她的丈夫有毒瘾,又是一个有着很多前科的罪犯,可是她却从没有想过要背离他。在皮特看来,她真的觉得自己有责任在大银幕上真实地去还原那个与史黛西有关的故事,但是如何让自己一开口就听起来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波士顿人,却困扰了她很长的时间,皮特说:“我对此真的真的感到非常地慌恐,甚至已经到了一种困窘难堪的程度,我发誓,多亏我的角色没有那种需要长篇大论的对白,否则肯定会变成一场真正的灾难。我在片场最常做的事,就是去询问布莱恩•古德曼和他的朋友们,还有他的儿子们,这个怎么念,那个怎么读,知道了正确的答案之后,我马上跑到摄像机前面喊,‘快拍,快拍。’我真怕过一会儿自己就忘个一干二净。” 为了让自己更具有瘾君子的特征,马克•鲁弗洛专门对此进行了一些探索和研究,他表示:“我觉得是因为我这个人的性格正好相反,属于那种对任何事都没办法专注的人,可能生来就没这种基因吧,所以才会产生一种交流方面的障碍。不过,我真的见识过我身边许多人沾染上毒品之后所经历的不幸,他们中还有一些是和我特别亲近的人,因此这部影片对于我来说,真的有着很多与众不同的意义。我想我应该感谢布莱恩•古德曼能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去尝试一下那个我永远都不会进入的世界……他还亲自给我做了相应的指导,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我毒瘾犯了的时候到底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接触过那个与毒品有关的领域了,我也了解这无疑是在揭开他那痛苦的伤疤。我清楚地记得在拍摄一组场景的时候,当伊桑•霍克(Ethan Hawke)饰演的保利找到几乎已经快被毒瘾摧毁的布莱恩时,古德曼真的要崩溃了,他甚至连‘卡’都喊不出来了,对于他来说,那肯定是最难受的一天。” 确实,拍摄《什么不会杀死你》的过程中,可能有一些场景真的是给布莱恩•古德曼造成了很大程度的伤害,不过马克•鲁弗洛却相信他的剧本以及他身为一个导演的才能,甚至乐观地觉得这也许可以成为他发泄的一道缺口,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鲁弗洛说:“其实古德曼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创作这个故事,在上面花费了很大的工夫。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在参加‘戒酒互助协会’时,被要求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的,可是写着写着,最后就发展成了一个电影剧本。我觉得他之所以想把自己的过去以这种方式记录下来,并不是出于某种悔过之心,而是想对人生重新进行一番考量……我想那种感觉一定非常地古怪,在片场看着那个曾经的自己鲜活地站在那里,而且还是当着他的孩子们的面做一些令人羞愧的事情――我认为这才是让他受不了的真正原因,那种彻底被击垮的崩溃感,相信他之前也没有料到。” 马克•鲁弗洛可能从来没有过如此让人难过的经历,面对着自己的挚友的痛苦,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因为那毕竟只是过去的“他”而已,鲁弗洛说:“还有一个场景的拍摄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饰演的布莱恩当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说,‘你他妈的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布莱恩•古德曼仍然没有喊‘cut’,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坐在导演椅上的他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以如此赤裸裸的方式剖析自己以及身处的那个世界,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我可以毫不畏惧地说,他就是英雄。所以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真的很重,我有责任让影片中的这个角色得到最为真实的体现。对于任何人来说,《什么不会杀死你》都会起到一个特殊的警示作用,我不知道它最终能否将同样的情感转化给观众,但至少在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看来,他们肯定从没有过相似的拍摄经验――你能够感受得到这个故事所具有的重量,同时也会从中得到鼓励和生活的教训,可以阻止我们迈向道德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