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arking Attendant In July
(2004)
拍出京城老百姓的喜怒哀乐
2003年六月,电影《看车人的七月》在西四手帕胡同一个幽静的四合院里开机,这是中影集团在“非典”之后拍摄的首部影片。导演安战军说,民百姓的喜怒哀乐一直是他十分感兴趣的主题。这部影片将向观众展示小人物生活中的失望与希望。希望如同幕起幕落,在种种对生活细节、人情冷暖的描述中,我们将看到在今天急剧变化的时代背景下,一个普通看车人极其平凡又惊心动魄的故事。尽管安导与范伟以前从未合作过,但在挑选演员的过程中,导演认准了喜剧演员范伟“相貌朴实就像北京胡同里的老百姓”,而范伟看过剧本后也被它看似平淡实际却很凝重的情节所吸引,痛快地答应下来。[1][1]
为了拍好监狱一场戏,剧组特意把北京市郊一处旧房子改修成拍摄场地。当天,剧组人员凌晨四点就出发奔赴拍摄现场。虽然现场布满了灯光,但还是很有监狱的“味道”,一进到现场,范伟就一打哆嗦:“这样的地方我还真没来过。”导演安排范伟先要“万念俱灰”,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但是后来他知道身在远方的儿子理解了自己,他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这是一段复杂的内心戏,所有的剧组人员都为范伟捏着一把汗,没想到范伟把这个人物驾驭得很好,仅拍摄了几次就顺利通过了。随着导演安战军响亮的一声“过”,全剧组人员都欢呼起来,只有范伟还沉浸在角色中。
当初为学看车,他还在看车场拜了个师傅。去之前,范伟特意准备了一个道具——水杯。没有想到见到“师傅”后发现他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类似的水杯。范伟自豪地笑了:“怎么样,挺聪明吧!”跟着看车大爷一招一式的学习,一个路人小伙子突然喊到:“这不是‘脑袋大,脖子粗’的范伟吗?”引得周围的人全都驻足观看,范伟也极力配合,拿出他的”药匣子腔”:“是我,怎么的?我这回不当伙夫,不卖药,我要看车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1][1]
从小品舞台到大银幕的范伟
范伟说,多年来自己都是以喜剧演员的形象在屏幕上出现,观众一想到他就和赵本山的春节联欢晚会小品联系在一起。以前无论是演小品还是演电视剧,总是在用语言堆砌,说出来的东西多,演出来的东西少。电影台词比较少,更主要的靠无声的动作及内心活动来表现,这对范伟来说就是从走皮到走心的转变。“上午拍摄的效果让我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药匣子的痕迹。”范伟希望能突破自己“笑星”的形象,在电影中向观众奉献更多“笑”以外的东西。
范伟觉得自己和宋父的关系就像片中小宇和杜红军的关系一样。“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话,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学。进了屋儿也经常就是两句‘吃饭、睡觉’。我当时甚至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后来是通过一件事儿我才明白他是爱我的。大概在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淘气闯了祸,傍晚回到家就被我爸给揍了。挨完揍我就跑了,出了家门到附近的一个旧工厂躲了起来。过了几个小时,我的气消了,偷偷回了趟家。透过窗户看见我妈一个人在哭,其他人不在,可能都找我去了。我感到事情严重了,转身又回到藏身的地方。心里越想越怕,更不敢回家了。到了半夜,我是又冷又饿,再也挺不住了,于是就沿着铁路慢慢往家走去。走着走着看见对面一个模糊的身影,我一下认出那是我爸,他叫了一句:是小伟吗?我答应了一声‘啊’。然后,我爸向我走来。我一想完了!一顿爆打是躲不过去了。就在我准备挨揍的时候,我爸一把把我抓在怀里,哇的一下就哭了。从那以后,无论他跟不跟我说话,我都知道我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这就是中国式的父爱,这种爱是深沉的,内敛的。这种爱只有在真格儿的时候才会让你感觉得到。所以正因为我脑袋里有了这个影子,也就是这种表达父爱的方式,我就跟导演商量,在保留本子里非常好的故事基础上,把他们父子的日常生活建立在这种近乎平淡的状态中,让他们之间的爱在一个特定的时候爆发。”[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