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的战争5.9

Hart's War

(2002)

追忆战俘往事   本片根据约翰·卡曾巴赫的同名小说改编,小说故事取材于作者父亲尼古拉斯·卡曾巴赫的亲身经历,作为一名美军战俘,尼古拉斯曾被关押在臭名昭著的纳粹三号空军战俘营(Stalag Luft III)。二战结束后,有幸死里逃生的尼古拉斯成为才华出众的法律人士。1965年2月,尼古拉斯被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任命为第65任司法部长。   约翰·卡曾巴赫回忆说:“随着父亲逐渐步入暮年,我突然意识到还从未听他讲过战俘营中的痛苦往事,于是我开始向他问起那段时光。出于作家本能,我发现可以根据其中的一些经历构思出一个有趣而惊人的悬念故事,不久之后我便开始动笔创作《哈特之战》。”卡曾巴赫希望借小说《哈特之战》体现出美军战俘的英勇无畏,并同时向激励他终生的父亲致以深深敬意。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幕后主创人员对那场战争并不陌生。服装设计师伊丽莎贝塔·贝拉多的祖父曾是一名意大利战俘;执行制片人沃尔夫冈·格莱斯的父亲是第一位被盟军俘虏的德军潜艇指挥官;米高梅电影公司制作主管克里斯·迈克格克的父亲也作过战俘;而影片技术顾问哈尔·库克(Hal Cook)上校就是从三号空军战俘营走出来的幸存者。   拍摄本片的想法始于制作人大卫·莱德和大卫·福斯特,两人分别看到了卡曾巴赫的小说初稿,虽然互不相识,但他们不约而同的将其推荐给米高梅。莱德和福斯特同意加入,米高梅电影公司总裁迈克尔·内桑森(Michael Nathanson)随即买下改编拍摄权,影片的筹备工作立即展开。   莱德说:“我们必须将小说中的所有精彩内容和悬念融合为一个连贯的整体,在将小说浓缩成一部电影的同时,还要保留小说的灵魂和完整。”最先接手改编工作的是杰布·斯图尔特(Jeb Stuart)和特瑞·乔治,几易其稿之后,剧本终稿由编剧比利·雷完成。   比利·雷认为本片是写给二战老兵的情书,他对军事历史求知若渴,广泛研究了军人们的日常生活和被俘之后的种种艰辛,汤姆·布罗考(Tom Brokaw)的《最伟大的世代》(The Greatest Generation)、威廉·曼彻斯特(William Manchester)的《永别了,黑暗》(Goodbye, Darkness)和亚瑟·杜兰德(Arthur Durand)的《三号空军战俘营:秘密故事》(Stalag Luft III: The Secret Story)都是雷改编剧本时的参考书目。   “从我们这代人开始,服兵役不再是美国男人的义务,”雷说,“不过我们既心怀感激,又感到愧疚。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越来越敬畏那些老兵,他们的贡献勿庸置疑。”   曾参加朝鲜战争的制作人福斯特回忆说:“我在军中专门为美国陆军太平洋司令部司令迈克·丹尼尔斯(Mike Daniels)撰写发言稿,他经常会讲起在欧洲战场的奇闻轶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关于解放战俘营的,战斗胜利之后,欢欣鼓舞的士兵和重获新生的战俘泪流满面的拥抱在一起,那感人至深的情景让我深深为之动容。当看完《哈特之战》,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应该为他们的牺牲和贡献感到自豪。” 关于导演和主演   在剧本完成之后,制作人开始物色影片导演,他们很快锁定了曾执导爱德华·诺顿成名作《一级恐惧》和热门剧集《纽约重案组》的格里高利·霍布里特。莱德说:“格里高利对男性的友情和冲突有着独特理解,而《哈特之战》是一部纯粹的男人电影,实际上,片中有台词的43个角色没有一个是女性。还有他对法庭戏非常了解,并通过《一级恐惧》和《洛城法网》等作品积累了丰富经验。”   霍布里特在谈到决定执导本片的起因时说:“我一直想拍摄一部二战电影,而本片故事不但描绘出了鲜为人知的二战战俘生活,还涵盖着与当今生活息息相关的政治与社会问题。故事中有很多精彩的人物,虽说这是一部硝烟弥漫的战争片,但归根结底讲述的是男人之间如何相互影响的真挚故事。”   当第一次看到小说《哈特之战》时,米高梅电影公司总裁迈克尔·内桑森就认为布鲁斯·威利斯是扮演麦克拉马拉上校的最佳人选。内桑森后来将影片剧本交到威利斯制作搭档阿诺德·瑞夫金手中,后者也深有同感,并认为《哈特之战》是难得一遇的好故事。威利斯说:“我一直对二战历史很感兴趣,这部剧本很出色,既惊心动魄又激动人心。”   霍布里特在谈到威利斯时说道:“谢天谢地,能请来布鲁斯扮演麦克拉马拉上校显然是明智之举,因为他非常适合这个角色。布鲁斯是一位具有着卓越领导气质的优秀演员,这种气质是演不出来的。”   在威利斯顺利签约之后,主创人员随即开始物色扮演哈特的人选,而爱尔兰年轻演员柯林·法瑞尔在《虎阵战地》中的惊人表现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霍布里特于是来到瑞夫金在爱达荷州的家中,将《虎阵战地》放给威利斯和瑞夫金看,结果两人也同样喜欢上了法瑞尔。   在影片开拍前,法瑞尔曾赴耶鲁大学体验“常青藤联盟”的校园生活。当时他24岁,与片中哈特同岁,他的表现再次证明了霍布里特对表演天才独具慧眼。当年霍布里特从200多名试镜演员中选中名不见经传的爱德华·诺顿出演《一级恐惧》,而《黑洞频率》中的詹姆斯·卡维泽也同样出自他的精心之选。 关于拍摄  无可否认,《哈特之战》中的4号战俘营同人物角色同等重要,只是这座战俘营完全是影片艺术指导莉莉·基尔沃特的虚构产物,其中汲取了二战中130座德军战俘营的不同特点。   片中战俘营占地约400英亩,在距布拉格一小时车程的Milovice搭建而成,前苏联军队就曾在此驻扎。战俘营的拍摄为期6周,并且多为晚间拍摄,于是泥泞、多雪、寒风刺骨的乡下冬季让演职人员饱受煎熬。威利斯回忆说:“不管心情有多好,我每次抵达Milovice之前总会变得沮丧不堪,那是一座货真价实的战俘营,阴冷而简陋,它让《哈特之战》成为我出演过的最艰苦的电影。”   在开拍前夜,威利斯和其他几位演员一同住进了一间木制营房,而当时的户外温度已经降至零下20度,导演霍布里特翌日一早发现威利斯已经在营房中滚下了床。影片中的道具床其实和真正的德军战俘营床铺别无二致,由粗糙的木制框架和木板及稻草制成。盟军战俘每人只有一条毯子,所以为了抵御严寒,他们不得不合衣而眠。   柯林·法瑞尔说:“毫不夸张的讲,战俘营的拍摄经历给我们留下了永生难忘的记忆。除了身体苦难外,战俘们还要经受精神摧残,他们始终在警卫的监视之下,没有隐私,没有未来。”   为了设计出4号战俘营,艺术指导基尔沃特花费数月时间查阅了大量书籍和档案,研究了很多电影和照片。她希望了解战俘营中人员的身份,还要清楚如何搭建战俘营及使用的材料和工具。“我感兴趣的是他们用什么当作被褥,他们都吃些什么,怎样洗衣服,多久刮一次脸,如何保暖等等,”基尔沃特说,“而一切的前提是真实。我希望用战俘营内的狭促空间同周围辽阔空旷的荒野形成强烈对比,还要表现出他们无处躲避的寒冷和风雪。”另外,尽管片中的颜色十分有限,只能使用棕色和灰色,但基尔沃特认为雪发挥着重要作用,雪不但可以体现出冬季的严寒,还会成为草绿色军装的美丽背景。   在拍摄第一场夜景时,一场暴风雪造就的雪景为1500名士兵在月夜里穿过森林走进战俘营的全景镜头锦上添花。为拍摄这段场景,剧组动用了将近3000名临时演员,除了要应对大队人马的运输和饮食问题之外,剧组对战俘营中的所有细节也是一丝不苟,从临时演员的服装、水杯到环绕营地的带刺铁丝网都要与1944年的实物一模一样。   在战俘营搭建完成之后,小说原著作者卡曾巴赫家的祖孙三代曾造访片场,约翰和他那曾在战俘营中被困27个月的老父亲尼古拉斯全都激动不已。尼古拉斯评价道:“这个营地非常精确,它让我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我认为当你要拍摄一部有关二战的电影时,真实和诚实至关重要。我为影片剧组的成就感到骄傲。”   战俘列车进站的场景是片中最复杂的动作场景之一,耗时5天才拍摄完成,剧组共使用了两架P-51野马战斗机。(其中一架曾由二战王牌飞行员雷·利奇Ray Littge驾驶,利奇击落过24架敌机,后来在1949年试飞喷气机时不幸丧生,当时他年仅25岁。)为拍摄战斗机超低空呼啸而过的场景,摄影指导阿勒·基维洛同时动用了12台摄影机。   基维洛曾为霍布里特的《黑洞频率》掌镜,他在谈到本片的摄影风格时说:“我们从一开始就认为应该采用简单直接的拍摄手法,虽然格里高利以擅长运用活跃的远景镜头著称,但在本片中,他希望影片画面能够尽量简朴,从而避免影响叙事。由于片中布景和服装的颜色非常单一,所以我决定在摄影方面加以映衬,用偏蓝色调保持画面的阴冷和灰暗,并让阳光无处可寻。”   在服装设计师伊丽莎贝塔·贝拉多的指点下,剧组服装部门共为影片制作出4000件服装,其中有3000件是7个国家的军服。演员们穿着的针织衫、飞行夹克和皮靴分别购自比利时、日本和墨西哥,而威利斯和法瑞尔等主演的着装则是保存完好的正版二战军服。贝拉多回忆说:“准备苏联军服是最难的,因为在二战末期,苏军士兵的军服已经褴褛不堪,我们必须为扮演苏军战俘的演员毁掉500件服装。”·爱德华·诺顿和托贝·马奎尔曾先后放弃扮演哈特这个角色。 ·当哈特在影片结尾潜逃出战俘营时,途经的两名德军警卫正在用德语交谈,他们的谈话内容是:“我的狗没鼻子。”“它怎么嗅闻?”“真糟糕。” ·阿方索·卡隆曾有望执导本片。 ·片中乐队演唱的歌曲是曾获奥斯卡奖的反纳粹歌曲《Der Fuehrer's F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