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inth Gate
(1999)
影片改编自一位西班牙作家Arturo Paris Riverte的同名小说,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在预算只有3000万美元的情况下,请到约翰尼·德普主演这主演这部超自然惊悚恐怖片。根据影片需要,特地请来了弗兰克朗格拉扮演魔鬼图书收藏家。这部影片跨越了几个国家,从巴黎、西班牙到葡萄牙,全片充满异域风情。影片的悬念和独特的叙事手法颇有些希区柯克式。尤其是本片通过表现片中人物的心理、精神困惑及两性冲突等多方面的内容,深刻揭示了人类内心深处的善恶、美丑。尽管如此,波兰斯基仍希望观众能从中更多地体会出他的独特风格。 波兰斯基用摄影营造出一种黯淡阴邪的压迫感,柔黄的色调是向林布兰的画作致敬。片中描写一个行藏怪异的外来者,一步步卷进邪魔的世界,角色心理上的起伏更胜过外部的惊险。电影有许多留白,让观众自行想像,仅以色彩与气氛去衬托,可以说不负大师风范。 波兰斯基的失败之作 波兰斯基,这个名字似乎总是和大师级的制作联系在一起。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忘掉这个名字吧,或者,至少,我们还是把名字和作品分开,好好去探究一下他这部《第九道门》。 波兰斯基曾经说过,他从不想让观众在他的电影中找到一些简单化的东西,不过,看过这个电影之后,你不得不承认,波兰斯基这次确实偏移了自己的诺言。在电影史中,我们可以找到很多改编自小说的好电影,但是,我不认为《第九道门》是一部成功之作。波兰斯基的一些影迷为了为他辩解,声称这是一部违背常规描述方式的恐怖电影,当然,我们见到了不一样的魔鬼,但是,这并不能弥补这部电影的俗套。 这是一部俗套的恐怖片,当然是对于波兰斯基来说的,比起大多数的此类作品来讲,《第九道门》还算令人满意,不过对于波兰斯基来说则是不能容忍的。这是一个好故事,有很大的空间容许波兰斯基运用他卓越的才华探讨邪恶,就像在他其他作品中所做的一样。然而,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只不过是一系列粗烂恐怖片中惯用的技巧和过渡,对于观众的理解力来讲,似乎是一个嘲笑。也许波兰斯基受到了太多的商业压力,这种压力压迫了他的想象力和洞察力,才造就了这么一部不伦不类的电影。 演员 在波兰斯基读这本书的时候,他就想到让戴普出演科索这一角色。戴普和波兰斯基早在1997年戛纳电影节时就相遇了,他非常想和波兰斯基合作。起先,波兰斯基并不认为戴普是科索的最佳扮演者,因为角色的年龄是40岁。他想找一个更老的演员出演这一角色,但是戴普坚持要演,而且非常想和他合作,所以波兰斯基也就接受了。 影片在北美上映,戴普接受采访时曾说到:“启发演员是导演的责任,导演要从演员身上激发出新的东西。”波兰斯基则说:“戴普想把这个角色诠释的更加平面一点,但这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我没有和他说这一点。” 恶魔是谁? 比起一次次折磨科索的小寡妇特尔佛太太和大老板巴尔坎来说,一次次拯救他的美女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个恶魔。不过,如果你认真看到影片结尾,并且没有被波兰斯基搞糊涂的话,你就能得出结论,原来这个俏生生的小妞儿才是恶魔江湖中的大嫂啊。可这位恶魔大嫂到底是谁呢?在影片中没有提到她的名字,就是咱们的小帅哥科索先生问也是回答一句“你猜猜”而已。那她到底是谁呢?你看到影片中第九张图画了吗?就是一个光屁股美女骑着一头怪兽的图片,让我告诉你吧,那是巴比伦娼妓。 制作 波兰斯基在收到恩瑞克·乌尔比改编自同名小说的剧本后,非常喜欢,以致他又马上读了这本小说。他说:“我在这本小说中看到很多适合电影的元素。紧张,有趣,而且有很多非常电影化的次要人物。”这本小说纠缠着如此多的阴谋,因此,波兰斯基决定自己重新改编剧本,他找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也就是《苦月亮》的编剧,约翰·布朗乔,来做这件事。波兰斯基和约翰舍弃了很多不必要的内容,把线索集中到了科索验证《第九道门》副本真伪这件事上。 波兰斯基以某种怀疑主义的态度接近他的主题,在一次访谈中他说:“我不相信超自然力量,是的,我不相信。”他试图对这种电影类型开一个玩笑。“在这种类型的电影中,有太多的陈词滥调,我想做的就是一点偏移,但这不是嘲笑。” 波兰斯基访谈 “我经常惊奇的发现人们把我列为幻想电影导演,我已经拍了十五部电影,只有四部符合这一类型。”波兰斯基说。他可能是对的,但是《天师捉妖》、《罗丝玛丽的婴儿》和《怪房客》给观众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致不能不让观众们这样认为。“这就像所有这些人都在问我,为什么拍摄这些关于魔鬼的电影,”他笑了,“我只拍了两部而已,而且是在三十年前。” 《第九道门》满足了很多影迷的愿望,在法国上映时,票房非常好,但是,这部电影在评论界反应冷淡,评论家们似乎对这部电影并不买账。 波兰斯基收到恩瑞克·乌尔比的剧本后,对同名小说发生了兴趣。他找来这本书,细心读了起来,从中发现很多电影元素:复杂的阴谋和紧张的情绪。但是恩瑞克·乌尔比的剧本并不能令他满意,于是波兰斯基找来了约翰·布朗乔,两人开始共同撰写剧本。 “我们为这个剧本做了很多工作。”波兰斯基在巴黎的一个咖啡馆中回忆说。“故事非常复杂,我们需要做些简化工作,不然就它就不适合拍做电影。尽管我也觉得删掉一些情节很可惜,但是,对于一个导演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于是,和原著相比,波兰斯基的剧本要简洁很多。 “我对魔法和魔鬼研究不感兴趣,他们让我发笑。”波兰斯基说。“但是,如果我从素材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那我就会考虑把它们拍成电影。” 电影的剪接非常巧妙。“你几乎注意不到这一点。”波兰斯基说。“这些片段很好的融合在了电影之中。”这是他的聪明之处,我们从他其他的电影中也可以看到这种才华的显现,他确实有这种控制能力。 对于美国上映版本是否和欧洲版本相同这一问题,《综艺》曾报道说可能会有一些微小的变化,但是波兰斯基在听到我问这个问题后非常震惊,他说:“我不会同意的,我是导演,最终的剪辑权在于我,没有人能在没经过我的同意的情况下做出改变,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综艺》会这么讲,这部电影在任何地方都会以相同的内容上映的。” 波兰斯基对评论他的这部电影并没有多少热情。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恐怖电影,或者不认可自己对这一领域的贡献,他只是不喜欢评论自己的影片:他对自己的错误和缺陷大敏感了。经过一段哄骗之后,他终于承认自己对《天师捉妖》的偏爱。“那部电影是我拍摄过的最不想做出任何改变的作品。”他说,“那部电影很好,对它,我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在谈及《怪房客》时他说:“我不想谈论那部电影,太让人羞愧了。我知道很多恐怖电影迷们喜欢,但是我不喜欢。” 花絮 科索在托莱多遇到的两个书商是同一个演员扮演的,裘斯·洛佩兹·罗德洛。罗德洛并不是专业演员,对于波兰斯基的要求他很犹豫。 波兰斯基为影片中的双胞胎兄弟之一配了音。 电影中出现的《第九道门》写于1666年,当然,这是杜撰的。 在巴黎机场盯着科索看的小女孩是波兰斯基的女儿扮演的。 特尔佛太太在片中抽的烟被称作黑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