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7.6

Seventeen Years

(1999)

演员表演

在电影《过年回家》中,演员刘琳深刻体验了导演张元对表演的独特要求——返璞归真。张元导演以纪录片背景出身,倾向于使用非职业演员,并从中汲取灵感。他要求演员们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表演不能仅局限于台词的结束,而是要持续到导演喊“停”。刘琳对此深感认同,并未刻意设计角色的动作或声音。“我有一 种演员普遍具有的‘特殊能力’,当我化好妆,穿上角色的服装,灯光一亮时,站在机器前的我就‘来神’了,就回到了17年前那个一脸稚气的、纯朴的、直率的、走起路来摇头晃脑、学习不好、就爱和男孩混在一起的陶兰,让角色的感觉由内向外地滋出来, 也可以说是通过对角色的理解,通篇把握角色的基调,掌握准确之后形成的一种下意识。比如说陶兰在打了于小琴之后,蓬头垢面地回到家里,看到小琴的床是空的,面无表情地躺到自己的床上,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一步一挪地来到她的面前,往下蹲的过程中,我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脸,因为作为陶兰,这是 一个习惯动作,因为她已经习惯被母亲殴打,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恐惧,我很感谢饰演我妈妈的李野萍老师在表演中那直勾勾的眼神,真的深深刺激了我。”

17年后的陶兰,是一个出狱后的成年女性,刘琳需要传达出她在现代中国社会无所适从的感觉。为了符合这一要求,刘琳与导演张元不谋而合地认为陶兰的体态应该有所变化,变得臃肿。在体验生活的过程中,刘琳发现不少服刑女犯都面色苍白、动作迟缓、目光呆滞,生活简单且缺乏思考,与外界隔阂或与亲人疏远,这些都给她们的心灵留下了阴影。刘琳将这些共性融入陶兰的角色中,同时也在寻找陶兰的特性。找准了人物的基调后,刘琳开始为角色行动起来。“我是一个很容易胖起来的人,转瞬间增了10斤左右,当然 也是导演每天‘搞劳的’,脸不够胖,化妆老师又给我“塞”上棉 花,穿上行头,人物立刻活了起来。”[1][1]

导演自述

张元:在国内,《过年回家》在不同人群中的反应不一样。有些人非常喜欢这部电影,有些人很讨厌这部影片。我的电影在国外的反应也不同,有的在评价上高一点,有的在放映效果上好一点。但我创作的时候是从来不考虑观众的,我也没有办法考虑观众,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观众都是谁。我关心的是电影的诗意,现实有时候很有诗意。安哲罗普洛斯曾经对我说,安东尼奥尼他们的艺术追求在我们这一代是不是死亡了。实际上,他的意思就是艺术电影的死亡。当你的电影越有力量、越电影化、越深刻的时候,观众是不接受的。因此,你只能面对自己,自己作为一个创作者,你要反映些什么,你喜欢什么。对我来讲,好电影只在我自己的心中。不管用什么标准来谈电影,从它100多年的历史来看,电影还是有一定规律性的东西在里面,这个规律就是历史的角度。如果你是一个有电影文化的人,你会评价出一部电影的价值。我的创作到今天都没有坚持到那种程度。[2][2]


参考资料

  • [1] 刘琳.《过年回家》创作感受[C]//第八届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奖颁奖大会,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2001.
  • [2] 张元,吴冠平.艺术和市场是对立的[J].电影艺术,20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