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迷茫，拥抱成长 《纸人》所对焦的是一个高度个人化且极其普遍的情感话题，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在寻找特殊的朋友，然后在他们的生活中建立相应的联系，继而改变他们的生命轨迹……这部影片是夫妻档电影人基兰·麦隆尼（Kieran Mulroney）和米歇尔·麦隆尼（Michele Mulroney）自编自导的第一部作品，他们都是演员出身，在电视剧领域拥有着非常丰富的表演经验。除此之外，他们还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下一个电影任务当中——这对夫妻将会合力为《大侦探福尔摩斯》（Sherlock Holmes）的续集之作倾心打造剧本，而且在他们的想象中，应该由布拉德·皮特（Brad Pitt）来饰演那个“看不见的敌人”莫里亚蒂教授。 除了自己写一些本子和故事，麦隆尼夫妇还是著名的“剧本医生”，经过他们之手的影片包括《史密斯行动》（Mr. & Mrs. Smith）、《海神号》（Poseidon）、美国版的《触不到的恋人》（The Lake House）和《鬼镜》（Mirrors）等等。当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执导一部自己的作品的机会时，面对的却是时不时交替出现的既欣喜又压力重重的矛盾心情，米歇尔说：“我和基兰走过的是一段非常漫长的道路，因为我们选择了这样一部独立电影作为我们的一个开始……在我看来，我们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在自己周围聚集了一批非常有才华且经验丰富的合作伙伴，我们编织起来的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关系网，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仍然经历了一场非常疯狂的电影之旅。”基兰接着说：“除此之外，我还认为我们真的是很幸运，能和如此优秀的工作人员进行合作，是我们最终能够坚持下来的关键所在。” 也许是因为多年的夫妻情感赋予他们了太多的默契，所以在拍摄影片的时候，两个人完全凭着感觉在摸索，根本不需要进行太过明确的分工，基兰·麦隆尼承认道：“一般情况下，如果我们中的一个负责拍摄工作的话，另外一个就会去指导演员……具体的安排，还要根据当天拍摄的内容而定，我们大多时候是看谁对这组场景比较有感觉，就有谁来负责大体的方向，整个过程非常地流畅，并没有出现争执或矛盾的时候。”米歇尔则补充道：“虽然这并不若当初我们计划的那么有组织有纪律，但我们发现这种做法更具有变通性，毕竟就一部独立制作来说，本来变数就很多，我们只能以敏锐的触感去选择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显然，我们的方法更有弹性，回旋的余地也更大一些。” 麦隆尼夫妇很多年以前就开始以编剧搭档的身份一起写东西了，所以两个人就分工合作方面，拥有的是大量的宝贵的经验，基兰说：“我和米歇尔似乎做什么事都是在一起的，不仅是写作，我觉得我们一起经历的是一个比较复杂且难以解释的过程，如今我们即将迈向的则是另外一个电影层面。但我们也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由两个人一起完成的工作，似乎总是异常地顺利，我们只要坐在彼此的旁边，虽然可能都在忙自己手头的事情，身处在这样的氛围中的我们却感到很安心……其实更大程度上来说，我和米歇尔更像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家人和伙伴，虽然我们置身的是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不过我们至少拥有彼此。”米歇尔则认为：“我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地让一起工作的过程显得有趣，我们不想给自己定下太多的规矩，这样只会把彼此逼疯。” 而对于自己的第一次电影尝试，就能聚集一个如此强大且引人注目的卡司阵容，麦隆尼夫妇在这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受到了祝福的幸运，米歇尔说：“就《纸人》中的一些角色，我们举行了覆盖范围很广的试镜，尤其是艾比，在我们会见了上百个这个年纪的女孩之后，最终因为见证了艾玛·斯通（Emma Stone）极具神奇力量的吸引力，而有了定夺。还有基南·卡尔金（Kieran Culkin），从我们开始创作剧本的时候，他就对这个故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所以我们专门为他创造了一个很有趣的角色。”基兰也承认道：“事实上，卡尔金很久以前就通过某个渠道知道了我们的这个电影计划，然后他主动与我们进行了会面，那是6年前的事了，他也比现在看起来年轻多了……当我们最终决定将这部影片提上日程，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当初的那个角色可能已经不太适合现在的卡尔金了，所以我们找来很多年轻的男孩进行试镜，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卡尔金再次找上门来，而且我们也觉得既然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那么也确实应该‘物归原主’——卡尔金这个人真的非常地可爱，与我们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的不多，最重要的是，他对这部影片赋予的是极大的热情。” 从失败与绝望中寻找新生 除了基南·卡尔金，另外一位演员瑞安·雷诺兹（Ryan Reynolds）也是在差不多3年前决定加盟的，而且一直追随着影片，共同经历了起起落落，米歇尔·麦隆尼说：“我们不得不解决的是独立领域需要面对的共同的难题，就是寻找拍摄资金，毫不夸张地说，那种感觉真的好像是坐过山车，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自始至终，雷诺兹就像是一个亲切、忠诚的朋友，对我们一直不离不弃。事实上，他有很多机会做决定，是去是留的主动权也完全在他的手中，可是他选择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们真的要对他表示由衷的感谢。”基兰接着说：“在这个反反复复的过程中，雷诺兹的经纪人倒是产生了一些不快的情绪，中间甚至还对我们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对此我们都表示理解，因为雷诺兹为此放弃了很多规模更大的表演机会，就为了给我们的影片足够自由的时间，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一线小生了——不过雷诺兹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把我们实实在在地感动了。” 至于对杰夫·丹尼尔斯（Jeff Daniels）的认同，则源于麦隆尼夫妻二人对这位演员共同的喜欢与崇敬，米歇尔回忆道：“我们是在之前参与过的另外一部影片中认识丹尼尔斯的，而且也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与他详谈过，在接触中慢慢地对他有了一些了解。然后随着《纸人》终于准备齐全，得到了拍摄的许可，我们找到了丹尼尔斯，而他也痛快地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一直以来，我和基兰都觉得他是饰演理查德的最完美的人选，而且他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一位作家，很容易就把这个人物与他个人的生活联系到一起……随后，莉莎·库卓（Lisa Kudrow）的到来更是让我们感到欣喜若狂，我们一起吃了午饭，我和基兰至少在桌子下互踢了10秒钟。”基兰笑着补充道：“其实是米歇尔一直在踢我，她是库卓的忠实粉丝，从《老友记》（Friends）那会儿就开始了……事实上，在此之前，我们为这个角色物色了多位演员，可是从见到库卓的那一刻起，再加上米歇尔激动的反应，我就知道这件事情该拍板了，因为我们得到的是一个如此合适的机会。” 麦隆尼夫妇感到非常地幸运，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聚拢的是一个足以满足一位电影人全部想象的强大的演员阵容，米歇尔说：“最让人感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都是怀着一种对彼此的尊敬开始了合作的状态的，他们共同营造出来的是一种伟大的环境与氛围，美好到甚至让人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和基兰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基兰则补充道：“我甚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害怕这一切把我们的好运气全部用光了，那以后该怎么办呢？要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我觉得他们都非常地慷慨和大方，愿意和第一次做导演的我们一起工作，成为这个团队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所展示出来的雅量和包容，让我们感到由衷地钦佩。” 事实上，麦隆尼夫妇正是从失败中，才获得了创作这样一个故事的灵感的，米歇尔说：“真的是那种彻底地绝望和失败，几乎把我们击垮……在编剧的领域里，我和基兰同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应该从什么地方获得。我们甚至没办法确定，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虽然我们自认为还算可以，可是却很少有人找我们写东西，我们因此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挫败和沮丧，然后我们远离了电影行业几年的时间，有些人甚至已经认为我们彻底地被淘汰出局了——其实我们只是想给自己做一个沉淀而已，最低限度也应该弄懂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写了一些东西，《纸人》就是其中之一，里面的故事概念来源于我们最最真实的感受，我和基兰都已经人到中年，而且我们都属于那种靠创造力和想象力生活的人，我们虽然真的非常喜欢我们所从事的，但却不免产生一些质疑：我们真的适合在这个领域里继续发展下去吗？这真的是一个值得你花掉大量时间去尝试的终生事业吗？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而我们的朋友也正在面对一大堆‘成人’问题，比如说生孩子、离婚或结婚，当我们接收到了这些讯息并反馈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纸人》中所讲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