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咚咚响7.9

Like Father And Son

(2020)

纪录片or故事片

 2013年,在拍摄关于陕北民间说书盲艺人的纪录片《边走边唱》时,白志强曾在陕北的一所学校露宿,才如此近距离接触留守儿童。

当时,因没有落脚点过夜,他们便求助于一所乡镇学校。校长热情安排了宿舍,并与白志强攀谈起来。“那所学校原本有两千人,当时却只有一百六十多个孩子,其中有一半的孩子是孤儿或是单亲家庭。所以,我在学校里看到了太多的留守儿童,随后跟他们聊天,听到了很多的故事。这件事让我很震撼,我之后还去做了家访,许多孩子的脸都是脏脏的,有的孩子鞋子左右反穿,有的孩子衣裤破烂不堪。因此,我之后开始在那里做了两年的志愿帮扶工作,给他们发书包,换换鞋之类的事情。”白志强回忆道。

白志强暗自萌发出记录下孩子们的生活的想法,但因纪录片的伦理道德,他认为绝不能拍成纪录片。“我觉得不合适。这些孩子是会长大的,他们与我前面拍的盲艺人是不一样,那些艺人已经是成年了,生活也稳定了。而对于这些孩子,我认为他们还有未来,如果拍成纪录片,我无法保证片子出来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更不想因为纪录片让他们被迫回顾过去。”白志强拒绝拍摄纪录片,却萌生了创作一部故事片的想法,“一定要为他们发声”。基于这一想法,白志强认为故事片《拨浪鼓咚咚响》要首先献给所有在社会奋斗的中青年打工人和留守的孩子们。[1][1]

“天选之人”——角色的选择

临到开拍前,惠王军真的像剧本中的苟仁一样,开着货车去乡村卖货,他清楚每样货品的进价和售价,竟然还挣了钱交给白志强用于补贴拍摄经费,白志强则让他把钱交给道具老师。白志强认为惠王军“就是角色。惠王军不仅有天赋,并且很努力。他把手机交给了主任保管,并嘱咐没有什么要命的事就不要告诉他。在剧组大家都叫他‘苟仁’,如果有人叫他惠王军,他是不理人的。他在货摊上守着,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突兀的,在拍戏的时候,竟然还有顾客闯进镜头里要买他的货,还问他这群拿着摄影机的人在干什么。”

不仅惠王军贴合角色,饰演毛孩的小演员白泽泽也是白志强眼中的“天选之人”。 白泽泽白志强在当地农村学校一千多人中海选出来的。白志强要求海选的小演员要符合年龄和形象,并满足一些表演要求。谈及海选时的要求,白志强介绍道:“首先要胆子大,敢举手参演,这样最符合毛豆的‘熊孩子’的人物设定,其次在模仿我和副导演表演的时候,他要完全相信我所描述的情景,眼神不飘忽,记台词还多,要有表演天赋;最后,在最终试拍河边奔跑的戏份时,白泽泽的表演很有情感爆发力。我想,他就是我心中的毛豆了。”

白泽泽也经历了开拍前的准备,白志强安排白泽泽的父母与其分离,告诉白泽泽他们去神木打工了。起初,白泽泽很高兴,认为终于没人管他学习,但经过两个月的拍摄,他一直未见父母,逐渐生起思念之情,如同片中的毛孩一样想念父母,想要去神木寻找自己的爸爸。[1][1]

每部电影都是在拍摄当下

白志强感慨道:“这是我从业以来见过的最有干劲的剧组。拍摄期间遇到下雪,导致剧组的车无法通行,剧组所有成员硬生生扫开了两公里的山路。我们时常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调侃拍摄期间的种种窘迫用来下饭。”此外,电影中还有客串的小角色,是剧组成员直接参演的,比如毛豆村里那个憨憨,由副导演出演;色眯眯的房东,由电影美术出演;一百块钱租孩子的小商贩,是白志强的联合编剧演的。[1][1]

真实感的体现

第一,要写好一个故事,所有的人物得有出处。这些人物写活了,就会像我们身边的人,比如苟仁可能像我们楼下卖水果的,可能像你的亲戚。毛豆这个人物也都是有现实依据。

第二,从这个故事情节发展上,也要符合生活逻辑,每一场戏都能在生活中找到一些素材。

第三,在拍摄的语言方法上,我们其实用了很多的心思,比如毛豆的家,这个选景是比较符合地理位置的,我们也对这个家进行了重新置景,外墙我们刷了一层泥,屋中的家具都是从当地的那些家里面重新搬过来的。因为我们美术也是陕北人,所以他比较清楚,他把好多照片换成他自己家亲戚的照片,甚至包括镜框掉下来,掉到一块石头上给砸碎了,石头也都是陕北腌菜时压菜的石头。[2][2]

拨浪鼓咚咚响敲进了谁的心里?

导演坦言:希望和观众建立一个真诚的桥梁,真诚的前提就是真实,光影没有拍摄的绚丽多彩,主要的美学目标就是接地气。[3][3]

参考资料

  • [1] 北京青年报.导演白志强 不卖惨 只想做到要命的真实[EB/OL].2023/2/20.
  • [2] 现代快报.对话青年导演白志强
  • [3] 1905电影网《今日影评》.导演白志强解读《拨浪鼓咚咚响》[EB/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