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allen Bridge
(2022)
导演阐述
李玉坦言自己不是单纯地要拍一个犯罪电影,要反转、要悬疑。“我更想看一个案件里的人,他们的关系是怎么样子的,加害者是怎样变成加害者的,受害者又是怎么样成为受害者的。”[1][1]
解析女性角色
李玉导演剖析了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她表示,朱方正的妻子表面毫无波澜,但“打太极”成为了她情绪宣泄的出口。闻晓雨的妈妈在一地鸡毛的生活中也通过学太极疏解。与她们的隐忍不同,甘小漾则是“练拳击”,隐喻着她为了自己和女儿主动寻求出路。[2][2]
镜头
李玉与摄影指导曾剑已经合作了十几年了,非常默契,“一开始,我们在讨论如何表现真实感时,想的还是以前那种很朴素的表达,恨不得想用1:1.85这种画幅。”
但当曾剑看到剧本里有提到 “偷拍”时,他就说,我们平时偷拍的东西,门上的猫眼都是畸变很严重的,这其实也是一种“真实”,所以就提出尝试广角镜头。我最初是有疑虑的,担心广角镜头会过于戏剧化。正好那段时间在跟演员做训练,就叫他们俩试试拍出来是什么感觉。刚好是最纠结的那段戏,畸变镜头并没有所谓的失真,反倒把两人的内心外化了出来,我就决定要用这个。“监控”镜头则是剧本里本来就有的,但自从开始使用广角以后,我把很多空镜也变成了“监控画面”。[3][3]
环境氛围的营造
《断·桥》展现的是压抑环境下的极端人性,每个人都身处黑暗的困境之中,这和一直不停的雨水和昏暗的影调,是对应的。雨戏的困难就在于雨戏本身,所有部门都要配合。剧组负责“下雨”的师傅在业界是非常有经验的,大家都叫他“雨神”。
李玉提的要求很细:能不能慢慢地从没有雨到下雨,然后又慢慢地变成中雨,在这个过程中,师傅基本上快崩溃了,但最后还是研究出来了。还有就是摄影机进水的问题,摄影师从头到尾都穿着雨衣,摄影机也包着雨衣。[4][4]
与王俊凯合作
从王俊凯身上,李玉看到的就是一个20岁的男孩,“他有那种习惯性的礼貌,但你一旦跟他说这个人物,一旦让他说重庆话的时候,一旦他不笑的时候,你突然发现他内心那个狠的东西就出来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演员,我也把他当成一个演员去对待。”
演员们会做一些角色互换,比如今天孟超会问一些关于闻晓雨的问题,第二天置换过来。剧组把王俊凯扔到修车铺,让他完全跟那些油污,那种特别刺鼻的气味混在一起。大卡车底下的一场戏让李玉印象深刻,“他们俩对话的那场戏,我趴到车底下跟他们说戏的时候,时间一长,就头晕想呕吐。但他几个小时一直在底下,累了就蹲在旁边,完全就是一个修车工的状态。可能那一刻,他就真的变成了那样一个人。”[5][5]
王俊凯打斗场面的拍摄
拍动作戏的时候,李玉跟王俊凯说,“你不是练家子,你所有的招式就是街上打架,拼命要活命的那种感觉。你打架就是以赢为目的,不是以招式为目的。”一般动作片都会用分切镜头,而李玉全都是长镜头,拍摄过程中,连曾剑都摔了个跟头。[6][6]
与马思纯的合作
马思纯对这个人物的理解是超乎大家想象的,她看完剧本哭了很久,写了很长的信,讲了晓雨和她的相似之处。[7][7]
方励与李玉的再次合作
《断·桥》又回到了方励和李玉最熟悉的表达领域。方励认为,《断·桥》在艺术性与商业性的合成,以及社会批判方面,在他心里和《观音山》不相上下。“《断·桥》是不是我们今天经常可能面对的情感困境、社会困境。有没有可能下一代人还有兴趣再看,再下一代人也认为这个电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其中一个缩影”,方励希望观众看完能有所触动和反思。[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