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Was I Born
(1984)
导演评剧本
姚云编剧的《为什么生我》剧本与同类伦理题材影片有别,通过孩子的眼睛去审视家庭、父母、老师、同学和社会,开掘的角度新颖、有深度,受到了导演李亚林和晏文藩的高度肯定。“剧本没有着重写父母离婚的原因和过程,而是用虚写的办法,以对白点出他们是一对草结草离的夫妻。我们认为一部影片不能包罗万象,面面俱到,而应有所侧重。《为》剧把离婚过程推到后景,紧紧地围绕着主人公陈松松心理线索的发展,细腻地、有层次地展示松松失去家庭之爱后的心理变态过程和感情的起伏跌宕。同时,也有血有肉地塑造了松松周围的人物,细致、复杂、较深刻地揭示了父母和老师的思想感情。通过主人公陈松松的不幸,揭示了轻率对待爱情和婚姻后造成的家庭不幸,是对孩子的最大灾难。这是个严肃的主题,也具有普遍的现实意义。”松松的不幸遭遇深深地触动了两位导演,他们决心通过银幕的艺术形象去引起更多人对这一现象的思考。[1][1]
风格与样式
导演李亚林、晏文藩为《为什么生我》确立的艺术风格是:格调清新、生活自然、含蓄深沉、意境深邃、情景交融。他们认为,“影片要通过一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平平淡淡的事,普普通通的人,一些有寓意有感情的环境、细节、道具和画面,以细腻的笔触塑造人物,体现主题。一只白鹅、一个洋娃娃、秋风秋雨、梧桐落叶、火车、拖轮、运河、铁路线……这些就构成了影片的韵味和风格,是一幅淡雅、内涵的水墨画,是一部带有抒情色彩的悲剧。”导演们借松松和父亲谈论要不要新妈妈一场戏,来抒发父子情;妈妈带松松去黄姑塔和母子在铁路线上分手的戏,抒发母子情;松松和方老师在运河木排上的戏,抒发师生情谊。“影片结尾一场戏,采用了紧戏慢唱的手法,使之深沉、含蓄、没在银幕上明确地表现松松的死或生,让观众从中去思索和联想。”[1][1]
指导小演员
在拍摄过程中,导演如何导好姬晨牧的戏,如何使小姬体现出角色的复杂的心理变化,塑造好松松这一角,成为剧组创作的重要课题。姬晨牧同学在参演《为什么生我》之前已是拍过七、八部电影和电视剧的“小老演员”了。“一般地表现日常生活的戏,他能较容易地完成,但较激情和复杂心理的戏,他却有一定困难。如在外景开始拍摄运河边木排上“师生情谊”这场激情戏就有困难。多次实拍,戏出不来。我们耐心地启发、示范、等待,最后还是不得不用外部“刺激”的办法,使他的表演达到目的。后来在拍内景时,小姬完全熟练地掌握和进入了角色。他自己完全懂得去体验角色,用培养情绪的办法,达到激情戏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导演李亚林、晏文藩反复以讲故事的形式给他讲剧情,分析角色;带他到现场排戏,让他对环境产生一种真实感。此外,姬晨牧同学还和“动物主角”白鹅建立起感情。“他一来,就喜欢上小动物一白鹅。在峨影厂内,他没有了原学校的小伙伴,他更加愿意以鹅为侣,形影不离,后来,甚至不得不限制他与鹅一块玩的时间,让他学习或做其他事。他和白鹅真正地建立起感情。他想到:拍完影片后,白鹅要被吃掉,他就难过。这对我们拍戏很有利。”[1][1]
细节与道具
剧组非常注意对细节、道具的运用和追求,如片中的白鹅,剧组专人饲养训练了两个月后运往苏州拍摄。影片开始,松松上学有白鹅相伴,放学亦有它等候,尽显孤独中对爱的寄托。但家庭变故让他心理失衡,竟带鹅上学伤人。得知父亲欲宰鹅,松松忍痛施暴,后又在河边悔悟自责:“都怪我不好,把你打伤了。”这一幕,不仅是对松松失去家庭温暖后孤独无助的写照,也反映了他心理防线崩溃与自我反省的过程,令人感慨万分。“这几场戏,揭示松松由郁闷、孤僻、自卑发展到怪僻、冷漠、喜怒无常的变态的状况。松松在急诊室里危在旦夕,白鹅踽踽独行在松松上学的路上,向着苍穹哀号,仿佛是寻找,又象是凭吊它的小主人。这里白鹅再次出现,与影片开始相呼应,起到了对比、联想的作用,使影片保持完整统一的风格。”影片中运用的类似细节、道具很多,如一张像片、一个玩具、一只蝴蝶、一把钥匙、一件毛衣等,“我们都慎重地处理,为影片起到了刻画人物、烘托情感、隐寓思想的好作用,有的道具、细节还起到承上启下,贯串全片的作用。”[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