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8.8

The Cold Night

(1984)

电影改编

本篇改编自巴金的同名小说,为了更好地拍摄《寒夜》,导演阙文特意去医院拜访过巴金两次。1982年12月12日下午,阙文与北影当时主管创作的副厂长武兆堤、《寒夜》的责任编辑王陶瑞到华东医院拜访巴金巴金谈到,“电影改编是再创作。改编者有自己对作品的理解和处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嘛,我不干涉”。1983年3月26日下午,阙文带着主演再次看望巴金巴金在这次谈话中对《寒夜》的创作意图以及汪文宣、曾树生的形象作了细致讲解。电影上映后,巴金看过表示:“ 我觉得主要的大概意思导演还是理解,几个演员也表达出来了。就是有一点,因为电影时间不能太长,所以小的地方,我觉得缺少一点婆婆和媳妇和解的镜头。据说拍了好些,后来篇幅不够,删掉了,一些和解的地方都删掉了。他们两个主要是生活越困难,人的脾气越大,所以他们情绪不好就吵架,生活不好也有关系。”[1][1]

演员表演

许还山这样认识汪文宣这个角色:“坦白地说,从我念初中时第一次读到巴金的长篇小说《寒夜》,到我拍摄《寒夜》的三十年中,我从没有唤起一点一滴对汪文宣的爱。我在自己坎坷历程中形成的对人生、对命运、对美的认识,以及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都不可能产生对汪文宣的爱。汪文宣是个地道的可怜虫。诚、善、忍、弱是汪文宣性格的核心。我是通过对性格核心的理性分析,对汪文宜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和怜悯。汪文宣的命运悲剧是旧时代的必然产物,这个悲剧命运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使我产生巨大的愤懑。这也是我要在银幕上塑造汪文宣的情感基础,此其一。第二,我要请观众通过银幕进行一次‘时代的反思’,看看我们的父辈所经历过的艰辛痛楚,亲自体验一下在旧社会底层中挣扎苟活的小人物的生活,与今天昂扬奋发的生活现实,形成一种痛苦黑暗和幸福光明的对比。第三,从表演艺术的探索出发,我要通过塑造一个在性格、气质、体魄、形态多方面都和我本人条件迴然不同的形象,在探求性格化表演的总目标中进行一次‘远距离投射’。”

谈及具体的表演方法,许还山说:“汪文宜的性格气质内向,多思多感;外部形态文静萎缩、动作幅度很小,时刻处在一种防人的自然状态。但是他又没有一点自护的能力,生活中任何一点波折,都会使他苦不堪言。我尽力用角色的眼神来表演他是一个真正的弱者。我力避角色用犀利的眼光去看周围的世界,在他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善良、顺服、忧郁、乞求。而第二层目光中则是闪耀着男人可怜的自和对光明、对爱情的渴望。在书局、街上,我更多用了后者。在家里,在妻子树生面前,我则多用前者。而在三场咖啡馆里的戏,我还注入哀怜和无望的目光。在诸多眼神的运用中,我非常清醒地认识到必须抑制,这也是当代电影表演艺术十分注目的表现方法。电影表演是抑制多于表现,准确抑制的本身就是最精彩的表现。”[2][2]

巨制场面

巴金曾说:“我写《寒夜》是控诉那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那个一天天腐烂下去的使善良人受苦的制度。”因此,本片的特点是朴素、灰暗的,没有很多漂亮精美的面面。但为了不使影片过于沉闷,摄制组花了很大力气来拍“抗战胜利——最后的希望”一场戏。参加这场戏的群众有好几千人,其中有民兵二、三千人,重庆市文艺团体演员几百人,还有人民警察和公安学校全体学生等。“爆竹阵阵,锣鼓声声,人山人海,呈现出一片欢乐景象”,这是当年群众欢呼抗战胜利的场面之再现,它正如巴金在《<寒夜>后记》里所说,“这是光明的呼声,它会把白昼给我们唤醒。漫漫的长夜逼近它的终点了”。这场戏的场面相当大,制作费用去了四万元。导演阙文说:“花这样多钱拍一场戏,在北影厂是近年来少有的。”[3][3]

参考资料

  • [1] 雯佳.巴金和孙道临谈《寒夜》[J].当代文学研究资料与信息,1985,(5).
  • [2] 许还山.从《寒夜》到《双雄会》——塑造汪文宣和李自成的心得[C]//演员谈电影表演——首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奖,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1988.
  • [3] 范国华.“巴金热”在重庆——《寒夜》拍摄散记[J].电影评介,198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