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owing up
(1998)
导演阐述
这是一部关于普通孩子成长的影片作家梁晓声创作的这个剧本,写的是中国当今最普通的家庭——如何由两口裂变成三口的准确的说,是写了一个家庭 15 年的变化,从儿子出生前夜到儿子 15 岁。而这对父母又是中国最典型的望子成龙的那种,遗憾的是儿子是一个没什么特长的再普通不过的少年,父母望子成龙不成,儿子却无意中学到了父亲身上的好品质。儿子在平凡的日子中渐渐长大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故事,有着坚实的生活土壤,自然也有和观众的亲和性。这和我们要拍一部感动老百姓的电影——这个大方向是一致的。在当今中国,老百姓固然关心许多个问题,但在一个问题上是高度一致的,那就是父母对待儿女的一番苦心,几乎成了中国情结。
本片的主题也由此提升,一方面写父母望子成龙的苦心,一方面写无法“成龙”的普通孩子却从父母身上学到了作人的道理。从这个故事实际上可以提炼不同的主题,如父母对教子方式的反思,或者就是望子成龙,或者是小主人公如何逐渐认识父母、家庭,等等,本片化繁为简,提升出沟通的主题,把叙事主线定在父子关系的互动上,探讨沟通对成长的影响。
本片不是写少年鲁迅、少年孙文,也不是写英雄赖宁、少年雷锋,它写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的成长,以及少年背后那对普普通通的父母,抒写那并不普通的父母对儿子的爱。我们把故事的发生地定在北京,是走近偌大北京无数条胡同中的随便哪一家,去看他们家的生活,看他们的孩子长大的故事。我们为一个平凡的 15 岁少年立传,意欲何为就是要为几千万成长中的少年竖一面镜子,在他们进入青春期开始意识到自己存在的年龄,在镜中反观自己让他们在这部电影中感知到生命的不易、父母的不易、家庭的温情、生活的复杂。这种关怀构成了作为一部儿童片的终极价值。反过来,像注视镜子一样观看本片又会成为那些少年成长中的一部分,这是本片的双重责任。
我们自然就能确定它的风格:平实、朴素、笔触细腻、感情真挚,我们的语言与叙事要和这种大情感及厚重的生活质感相匹配所以要力戒种种诸如实验、沉溺自我、耍小聪明等不良习气,要返璞归真。
要拍出生活的原生态和沧桑感。并不是所有的题材都要追求生活的原生态,而是针对这部影片:一部散文结构而非戏剧结构的描写 15年家庭变化、15 年生命成长的影片来说,拍不出能和整日奔波操劳的父母亲们产生共鸣的沧桑感,拍不出那种普遍的少年成长的记忆,拍不出生活流动的感觉就意味着失败。我们要捕捉和营造这种气质,那种最平凡的家庭,平凡的日子,夹杂着琐碎的欢乐与苦恼,衣服的颜色悄悄褪着,白发一天比一天多,不知什么时候儿子和父亲一般高了。我喜欢把生活比作一条河流,它饱含着情感和愿望而无声流动的感觉是应该写在胶片上的。本片的声音设计要重点完成两个任务:一是通过新闻广播、流行歌曲等手段来营造时代感。因为以我们的制作单靠影像造型来还原时代气氛肯定是不够的,要通过声音设计来组织一种新的视听配合并形成风格。二是用新的声音元素来制造生活气息,通过声音使观众产生共鸣,使观众产生对个人记忆的联想本片的音乐不走常规儿童片的路数,音乐不是烘托气氛而是揭示内在情感,从父母对儿子的一片苦心中提炼主旋律,特别是细腻表现父子关系的互动线索。[1][1]
擅长驾驭成长主题的宁敬武导演
宁敬武几乎是国内最早将“成长”作为专一题材拍摄的导演。1998-2000三年间,从被他视作处女作的《成长》(1998),到《鼓手的荣誉》(1999),再到《无声的河》(2000),从它们斩获国内“童牛奖”“华表奖”与国际青少年电影奖项的荣誉,足以说明宁敬武在驾驭“成长”这一主题上成果颇丰。
宁导自己曾吐露,成长电影不光是为少年们竖起一面镜子,更是折射出时代脉搏的镜子,它是可以负担起厚度与意蕴、具备以小见大功用的艺术形式。而从这个角度观照,他的少数民族影片亦是同理,片中人物的成长不单单是个人的成长,它还承载着一个群体的认知、情感、与信仰,少数民族个体在与同族人、外界、现代文明接触中的表现,其实就是民族及民族文化遭遇的缩影,是两者在新时代下的成长寓言。[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