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纪念册

Di Zhen Ji Nian Ce

(2004)

导演阐述   颜兰权说,拍《地震纪念册》时,地震的焦虑不安都表现在拍摄过程中,而且影片中的角色多,无法深度捕捉到每个人的生活。当她拍“无米乐”时,就决定要“抓住每个人的生活”。十五个月的拍摄过程,跨越了四个稻作期,期间两人三分之二时间待在后壁,最后三个月更每天从早到晚蹲在村里。他们自称不是天才型而是苦力型的导演,认真地像“两个白痴小孩就是傻傻地跟在阿伯旁边。”颜兰权说:“每次到后壁,都感觉很快乐。拍摄过程中,自己不见了,每天想的、看的是他们。”这两个“白痴小孩”用时间熬出一个又一个漂亮而精确的镜头,一段又一段深刻的访谈。颜兰权说,台湾纪录片很讲创意,她在英国念书时也想着把纪录片做为有创意的艺术型式,但回台湾实际拍片后发现“镜头里的人物太有生命力、太美了,任何创意都会减损他们的生命力。”   十五个月拍了三百五十个小时毛片,这时痛苦才开始。颜兰权说:“我是要上剪接台才知道要什么的导演。第一次剪到六十几分钟,知道自己剪错了。影像有自己的生命力,它会带着你走──当你剪不下去时,就知道只能重剪。”经过十五个月的后制过程,片子终于完成了,再经试映、修改,于去年九月底推出。公视播了两次,他们到各学校、社团放映十几场,反应超出预料。原本以为三十五岁以上的人才会有感觉。没想到二十几岁的人也反应激动。庄益增不解地笑着说:“台湾纪录片喜欢冲突、偷窥。而这个片子又没有性没有暴力。”    拍摄过程中,导演发现片子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还给农民尊严与骄傲。”被拍摄对象看完之后都很快乐,昆滨伯的女儿打电给他们说,在片子中看到父亲的聪明,还说,片子完成后爸爸很快乐。煌明伯告诉他们,看了这部片子哭了好几次,因为“之前没看到、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十年来是这么苦。”庄益增说:“这就是纪录片残酷的地方。”不只让观众看到主角,也让主角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