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争分夺秒的赛跑 《为何中止》展现出来的是一个我们所能想象得到的最为疯狂和滑稽的喜剧故事，作为菲尔•道林（Phil Dorling）的大银幕处女作，与他一起担任了编剧和导演的，则是曾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提名的罗恩•内斯万尼尔（Ron Nyswaner）……在电影制作的领域里，相信很少能有人像道林一样，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达成所愿，完成了他的职业生涯中的第一部电影作品。要知道他今年才25岁，刚刚从电影学院毕业，随后就现身在了一个影片的拍摄现场，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还聚集到了以杰西•艾森伯格（Jesse Eisenberg）、梅丽莎•里奥（Melissa Leo）和崔西•摩根（Tracy Morgan）为首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演员阵容——也预示着他的电影之路势必将会有一个不错的开端。 也许很多人都想知道，菲尔•道林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刚刚走出校园，就能成为这样一部荒诞喜剧背后的最重要的创作力量之一，这里面确实隐藏了太多的想法和疑问，道林说：“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特别沉迷于滑板运动，与我的几个好朋友一起制作了很多相关的视频……一般情况下，我们会拿着两台以上的摄像机分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然后后期的时候通过一个简单的软件进行剪辑，所以说我很早就开始接触与电影制作有关的东西了。差不多是在我14岁那一年，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名专业的滑板选手了，所以我决定另谋出路，给自己重新找一个可以将精力完全投入其中的终身的事业。后来，我们学校开办了一栏被称之为‘独立电影实验室’的课程，其实就是在向学生们介绍多媒体的制作方法，算是真正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电影世界的大门。在课堂上，我们以一种跳脱出传统的方式和风格，学习了胶片、摄影、音乐以及其他与艺术有关联的媒体模式，全部都是一些制作上的理念——这无疑是我经历过的一次最令人惊叹的教学，甚至直接拯救了我的人生，让我心甘情愿的继续留在学校里，因为我有了这么做的理由。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学生深受其影响，只是他们选择的是不同类型的媒体行业，至于我，则决定去电影学院继续进修，因为我知道自己渴望从单纯的视频拍摄晋级到一个带有着很强的叙事性的讲故事体系当中。” 在确定了自己以后的心愿和追求之后，菲尔•道林决定去纽约电影学院完成一年的学习历程，他描述道：“事实上，我是从我的一个亲戚那里听说这所学校的，而课程的内容恰好非常符合我的标准，全部都是一些亲自实践和操作的系统分类，没有等级的划分，没有数学，也没有理科的科目，所有的一切关乎的都是电影制作……毫无疑问，在这里学习的过程，彻底地开阔了我的视野，打开了我的思路，也帮助我摒弃了一些过于狭隘的认知。我所得到的不仅仅是电影方面的培训，我甚至还找到了勇敢地实现自己的梦想的自信——那些非常有倾向性的技术类别的课程，也让我被训练成为了一名成熟又有经验的电影人。” 不过，在进入纽约电影学院之前，菲尔•道林曾在普通的大学上过一学期的课程，而他利用这一段时间明确地弄懂了，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道林说：“幸运的是，由于我来自于纽约北部地区，这里涌现过太多优秀的电影制作，我也在一部名叫《日光竞赛》（Racing Daylight）的影片的艺术部门谋得了一份实习的工作，是由梅丽莎•里奥、大卫•斯特雷泽恩（David Strathairn）和吉安卡洛•埃斯珀西多（Giancarlo Esposito）联袂主演的——由于我自己曾有过一些拍摄的经验以及做木工的技巧，所以我很快就从实习生变成了一位舞台布景的工作人员，也让我得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与里奥以及其他电影人交流甚至取得联系……后来，我又给多部电影短片担任过艺术指导，还在《走钢丝的人》（Man on Wire）时期充当了导演詹姆斯•马什（James Marsh）的助手——我想这些丰富的积累和机遇都是《为何中止》能够成行的最基本的条件以及前提。” 从纽约电影学院毕业之后，菲尔•道林为自己定下了一个宏伟的目标，他形容道：“我曾经非常认真地考虑和计算过自己的未来，我渴望能够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长片作为我25岁的生日礼物，虽然这是值得我为之拼命奋斗的方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性的……我是在2008年毕业的，然后在2011年6月正式开始了《为何中止》的制作工作，而在中间的3年时间里，我一起工作过的一些人，最后也都变成了我的合作伙伴，他们都是慢慢地相信我确实具备这样的能力和实力的，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险。” 源于现实生活的幽默元素 在菲尔•道林看来，想要在电影的领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光靠决心和努力是不够的，道林说：“很大程度上，这要取决于一系列强大的工作规范，只有当你找到了一个好的故事点子的时候，才可以称之为一个开始，至于后面的，就要看你掌控一切未知元素的能力了。因为我们都知道，想要拍摄一部电影，是一件多么耗费人的精力和时间的事情……我认为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着一股子不屈不挠的精神，也可以说我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善于挖掘身边的所有资源，不管是多么地微不足道，我都不会轻易放过——我想这也解释了业余与专业的电影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和特点，有的人会把这当成自己终生的事业，有的人则仍然选择玩票性质的徘徊在外围地带。我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很早的时候就能接触到一些为我的电影观念带来了很大影响的导师级别的人物，他们都是我所能想象得到的最伟大的良师益友，将多年来的电影经验毫不吝啬地传授给我，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还给了我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有人对你表示信任和支持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出点什么，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做出的是正确的决定，你必须要向他们证明，自己足够聪明、足够努力、足够饥渴，已经做好了随时开动的准备——这不但是我遵循的信条，更是我成功的秘诀。” 无论是杰西•艾森伯格还是梅丽莎•里奥，他们都是那种以戏剧表演见长的演员类型，如今双双出现在了一部像《为何中止》这种轻喜剧当中，势必会对菲尔•道林的执导能力带来极大的考验，他解释道：“要知道幽默感本身就源于现实的生活，只不过我希望到了这部影片里，可以显得更具有讽刺意义并突出荒谬可笑的风格——在这个基础上，还得让整个故事显得尽可能地真实可信。事实上，在短片时期，里奥就一直是潘妮的扮演者，至于艾森伯格，则是我们在为伊莱寻找合适的演员的过程中，想到的第一人选……这也赋予了我们大量的时间仔细地推敲这些人物，把他们进行透彻的剖析之后，再赋予他们绝对的发展空间，然后就让时间来告诉我们最终可能会有的结果了。从任何层面来看，艾森伯格和里奥凝结出来的都是一对非常伟大的表演组合，确实是制造出了相当多的趣味性。我们并没有故意去营造某种喜庆的气氛，反而更着力于黑暗元素的渗透，所以我们都希望情节的发展可以进入一个难以预期的田地，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展现出别样的风采——我觉得我们的影片真的是非常贴合主题，而且特别地有意思，在试映会上，我偷偷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观察观众的反应，事实上，当你放声大笑之后就会意识到，这里面潜藏的其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同时又荒诞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 对于初出茅庐的菲尔•道林来说，不管他做好了什么样的准备工作，想要促成一部电影长片的成行，都需要克服巨大的挑战和障碍——不过，道林是幸运的，因为他得到了资深电影人罗恩•内斯万尼尔的帮助和扶持，同时也是他一直以来最为尊敬的导师之一，道林说：“我们一直都想着一起创作点什么，一部影片也就成了我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我们先是将这个故事拍成了一部短片，然后送到了圣丹斯电影节，而在这期间，我已经开始起草长片的剧本了——最初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一个简单的概念或想法，然后促使着你展开了一场冒险之旅，因为你知道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从一开始，梅丽莎•里奥就以一种非常纯粹的姿态参与到短片的拍摄当中，可以说她一直都是《为何中止》毋庸置疑的支持者，而且也是来自于纽约北部的电影社区的一个好朋友，如果没有她的话，这部影片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被提上制作日程，我真的是对她心怀感激的。等到了为伊莱挑选合适的扮演者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杰西•艾森伯格……当时他正好在乔治亚州拍摄《僵尸之地》（Zombieland），我特别坐飞机过去与他商讨了一番，我们在酒店的房间里花掉了3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谈论这个故事和出现在里面的人物，我们很快就发现，两个人在很多层面上都有着一拍即合的默契与共识——正是因为如此，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艾森伯格却始终对这个电影计划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和关注。后来，我又取得了几位制片人的信任，我们最终共同赋予了《为何中止》足够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很有专业性的可信度。我们几乎走遍了能够想象得到的大大小小的每一间电影公司，就为了筹到理想的拍摄资金，这真的是一个相当折磨人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