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6.1

Savages

(2012)

一次相当具有冲击力的创新 曾3度获得奥斯卡的奥利佛•斯通(Oliver Stone)凭借这样一部《野蛮人》卷土重来,重新回归到大银幕的世界,讲述的是一个异常血腥且极度残忍的惊悚传奇……影片改编自唐•温斯洛(Don Winslow)所著一本极其大胆且创新的同名小说,于2010年首次出版发行之后,一下子就变成了文学界争相探讨和评论的热门现象,还被《纽约时报》评选进了2010年的“年度10大小说”当中,温斯洛说:“从第一章节的煽动性,到最后一页的诗情画意,这本小说确实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作为它的作者,我之所以会想到创作这样一个诡异离奇的故事,主要还是源于一个心情不佳的早晨。我还记得自己当时坐在桌子前,心情很糟糕,我随意敲下了最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的两个单词,而它们则成了这本小说开篇的副标题。随后,我粗略地写下了14页的内容,然后把它们通通发给了肖恩•萨莱诺(Shane Salerno),我的合作伙伴兼创作搭档,我只是想让他告诉我,‘我刚刚写的这些东西怎么样?你觉得很好还是认为我疯了?’仅仅过了几分钟,我就收到了萨莱诺的回复,他在邮件里说,‘放下你手头的一切,就按照这种格式和语调把这本书写完。’” 毫无疑问,唐•温斯洛的小说的面市,也意味着文学领域的某些规矩和条条框框被打破了,当温斯洛完成了前几章的初稿之后,马上就把它们转变成了电影剧本的形式,他承认道:“我一直在尝试着走出犯罪类的故事需要凝结的传统界线,而且是最近刚刚被定义出来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的……但是在我创作这本书的过程中,我却发现了很多值得推敲的时刻和关键点,我意识到,如果换成我所选择的这种风格和节奏的话,要更有利于读者的阅读,同时也让其超越了文字所能传达的意义和构架的空间。” 肖恩•萨莱诺与唐•温斯洛的合作可以追溯到13年前了,正是在这位老朋友的鼓励下,温斯洛才会集中精力将自己再次浸泡在这样一个犯罪的世界当中,然后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转换成了立体的影像,同时还为影片担任了制片人的萨莱诺说:“通过之前的那本《狗权》(The Power of the Do),很多人就已经认为温斯洛是在为这一故事话题提供一个最为权威的版本和结果,里面描述的是一场历时超过30年的毒品大战,从美国缉毒机构(DEA)的成形开始,一直到2005年……为此,他在墨西哥花了6年的时间去搜集他需要的创作素材,随后还去了德州和加利福尼亚,所以他对这样一个边缘的世界可以说是非常地熟悉的,包括了解的程度,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比拟的——因此到了《野蛮人》当中,他才会如此有预见性地将毒品交易的中心地带从墨西哥迁往加州。我觉得他为我们呈现出的是一种非常具有趣味性的前提和可能性,当真实的事件开始映衬出最让你魂牵梦萦的恐惧时,会发生一些什么事呢?” 原著小说一经发行,就收获了交口称赞的一致好评,就连斯蒂芬•金(Stephen King)都称之为一部“性感的悬疑之作”,所以《野蛮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被转换成了一个改编剧本,肖恩•萨莱诺表示:“我想这已经成了一部文学作品可能会走的常规路线,包括唐•温斯洛之前创作的小说在内,也都直接将版权卖给了电影公司……不过这一次,我们决定做一些不一样的尝试,我们选择将这本书提交给了奥利佛•斯通,我们都认为就这样一个独特的故事素材而言,不走寻常路才是它最终的归宿,因为老套的路数显然已经不适合它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加专业的操作办法,而且我们都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斯通肯定会对这样的内容感兴趣的——合作的意向就这样达成了,然后我们还一起完成了相应的创作工作。从剧本的完成到影片正式开拍,中间只用了3个月的时间,可以说这样的速度已经是非常地罕见的了。” 一个有的放矢的结局 《野蛮人》所包含的与毒品交易有关的故事背景,一直是奥利佛•斯通最感兴趣的电影题材之一,所以他读完了小说之后,马上决定加入肖恩•萨莱诺和唐•温斯洛的编剧行列,与他们一起将原著转换成了一个电影剧本,并最终在环球公司安家落户,斯通说:“我从小说里看到的全部都是我最喜欢的内容,不仅关乎的是权力、背叛和金钱,同时还质疑了当前的价值观。” 这部影片确实是包含了奥利佛•斯通以往的电影作品中重复出现的一些主题——比如说多个阶层之间的权力争斗、飘浮不定的忠诚与誓言、检验人性最好和最坏的一面以及对复杂的家庭关系的深入剖析。出现在其中的,全部都是受到过伤害的人,而且还对他们做出了一次相当引人注目的具体呈现,最终,他们中有一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英雄主义……《野蛮人》所阐述的内容,让斯通不自觉地想起了他在1999年自编自导的那部《挑战星期天》(Any Given Sunday),描写的就是企业化的集团是如何进驻到橄榄球的世界的,关乎的都是规模经济,斯通形容道:“首先,这部影片指出了一个关键且强有力的动向,那就是墨西哥集团来到了美国,吞并和切断私人的企业以及个人的生产流水线,在某一片区域里形成一个垄断的势头。他们更加在乎的似乎是批量的生产和大规模的出货,所以他们不允许任何竞争对手的出现,于是本和庄这两位当地的‘大麻英雄’就成了他们一定要铲除的眼中钉——如果不能吞并,就要彻底地毁掉。” 一直都是奥利佛•斯通最重要的一位合作伙伴,制片人莫里茨•伯曼(Moritz Borman)自然而然的会从《野蛮人》中寻找一些与斯通之前的影片不谋而合的共同点,即使他们都对重复自己并不是特别地感兴趣,伯曼说:“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人们势必会拿这部影片去比较斯通的其他作品,但我想阐明的一点是,不管是这里的风格还是不断传达出来的信息,其实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正在讲述的是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故事,斯通赋予它的是一种非常激烈的充实感,只不过是以他惯常使用的视觉手段罢了。” 而对于同样身为制片人的艾里克•科佩洛夫(Eric Kopeloff)来说,他也异常地了解奥利佛•斯通,知道《野蛮人》让他真正感兴趣的可不仅仅是人物,还包括这里面所介绍的一个异常壮观的地理背景,科佩洛夫描述道:“斯通的兴奋点显然和别人不太一样,如果你满足不了他对一部电影的需求,那么他是不会插手其中的,他只为了追随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望,然后跟随着影片里的人物一起展开一段生命的历程——斯通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尤其对他没接触过的新鲜事物有着强烈的渴求,他是永远不会停下来的,他要尝试不同的方式,只是为了延伸电影这一故事媒介的覆盖层面。” 将一本如此受认同和追捧的畅销小说改编成一部具备着同样的吸引力的电影,本身就是一种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的努力。举个比较直观的例子,故事发展到最后,拥有的是一个爆炸性的结局——就这一部分内容,奥利佛•斯通决定参照意大利美国西部片的风格,只是捕捉到原著小说得到了升华的灵魂,而不是用画面逐字逐句地进行翻译。就像艾里克•科佩洛夫一直强调的那样,这本身就是两种不同的媒介互相转换时必不可少的改变和调整,科佩洛夫说:“如果你单纯是从故事的角度出发,那么你就会发现,将一本书转变成剧本,其实里面蕴含着很多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但是如果我们将小说中的每一个场景都拍摄出来,可能5个小时都不够用。从很多层面来看,我们必须得尊重原著,以一种真实的态度去对待它,不过我们同时也拥有着很大程度的创作自由,凭借电影的手段去提升整个故事的凝聚力,通过视觉画面的角度重新去诠释它——虽然影片中有很多地方都与唐•温斯洛的小说有着很大的出入,但是这些改变都是有着充分的理由的,在可理解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