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头游戏6.1

Hodejegerne

(2011)

幽默与黑暗相结合的讲故事趋势 《猎头游戏》代表的是斯堪的纳维亚所能呈现的最新的一次电影巨献,创作灵感则来源于瑞典作家约•奈斯博(Jo Nesbø)所著的一本畅销且获得了很大成功的同名小说……由莫腾•泰杜姆(Morten Tyldum)担任导演,这部影片讲述的是一个极具环环相扣的悬疑色彩的犯罪惊悚传奇,连带着引起了极大的影响和反馈,泰杜姆回忆道:“我还记得我是在2008年第一次读到原著小说的,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要把它拍成一部电影作品,但是我真的非常喜欢罗杰•布朗这个人物,还有他经历的所有超脱了寻常且失去了控制的麻烦,也深深地吸引住了我——我当时就给这本书的出版商打去了电话,想要知道是谁买走了它的电影版权,从那里得知它现在的东家是Yellow Bird Films AB电影制作公司,等我再次联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原来他们正在为这本小说进行改编剧本的创作工作。” 虽然事出偶然,可莫腾•泰杜姆还是敏锐的意识到,这显然是一个他不能轻易错过的绝妙机会,泰杜姆说:“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脱口而出,‘如果你们不让我做导演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你们实在是太愚蠢了。’我们很快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进行了一场会面,我把我对原著所付诸的视觉想法和想象力一股脑儿地全部告诉给他们,还有我为什么想要为这部影片做导演的原因——看起来,他们非常喜欢我的提议,并且觉得我无疑是那个最合适的导演人选,于是所有的一切也都顺势发展下来,很快就促成了我们之间的合作。” 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Yellow Bird Films AB电影公司凭借着像《龙纹身的女孩》(The Girl with the Dragon Tattoo)等一系列享誉国际的知名影片,建立和巩固了属于自己的地位和名气,莫腾•泰杜姆承认道:“即使名声在外,可是这里的每一位电影人都很好相处,他们似乎不是特别地注重这种东西,反而对创造力有着更高的要求……特别是制片人玛丽安•格雷(Marianne Gray),通过这次合作,我们共同凝结出来的是一种异常亲密的关系。打从一开始,格雷对于这部影片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呈现出来,就有着非常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因为她实在是太了解公司对一部影片有着什么样的需求了。可与此同时,他们也给了我绝对的创作空间和自由,甚至对我的艺术美感的选择和构架的视觉风格,也一直采取了一种支持和鼓励的态度——我觉得应该是影片开拍之前的几次会面和沟通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得不想办法统一我和几位制片人的观点,毕竟你根本就办法预料到,会不会在选角、拍摄或剪辑的时候产生矛盾或分歧,所以我们先是规定了几个关键的指向和标准,然后确定我们想要制作的是不是同一部影片……至于后面的,就完全由我自己支配了,而他们需要给予我的则是祝福和信任。” 即使是到了现在,约•奈斯博仍然对他的小说持有的是一种近乎于痴狂的保护姿态,似乎只有这部《猎头游戏》,让他彻底地放松了紧逼的心情,莫腾•泰杜姆说:“我认为这可能源于它本身就是一本独立成册的小说,虽然奈斯博并没有对我进行明确的说明,可是我觉得他也在观望,想要实验一下,他所创造的这样一个文学世界,要如何被搬上大银幕,包括有可能会呈现出来的画面特点……所以对于他来说,他无疑是将此当成了向电影的领域迈进的一小步,然后以此为范例,找出最适合他的作品的改编方式,以后也更容易确立方向——如今,他们正在商讨将奈斯博的另一本惊悚小说《雪人》(The Snowman)搬上大银幕的可能性,并在伦敦做好了相应的前期准备工作,算是他的第二部被改编成电影的作品,而且还是英语对白的。” 从平面的文字到立体的影像 虽然是以批判和不确定的眼光来看待这次改编的,不过约•奈斯博还是对莫腾•泰杜姆的影片表示出了相当多的满意和欣赏,泰杜姆形容道:“在我正式着手《猎头游戏》的拍摄之前,我和奈斯博相约一起喝了一杯啤酒,我是想借此机会向他传达我的感激之情,尤其是他放心地把这本小说交到了我的手中……除此之外,我也不得不让他明白另外一个没办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我必须得将自己的视觉想象力灌输到整个故事当中,然后以我的方式把它讲述出来,而这也是一部改编电影能够成行的基本前提,毕竟文字和影像属于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传播载体,代表的是不同的艺术形式。我确实是受到了原著的极大的启发,这些灵感势必会发展出一些全新的东西,虽然它们不存在于小说当中,却是以此为基础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比较肯定的,那就是我与奈斯博分享的是相同水平的幽默感,而且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小说本身自带的那种节奏和基调……在我得到了奈斯博的支持之后,我们也马上投入到了影片的制作当中,为了让里面的内容更加适合电影的结构,我们做出了很多变动,奈斯博读过了剧本之后,也在上面做了大量的注释和备忘——有一些我很赞同,然后对另外一部分持有的则是保留的意见。不过对于这样的改变,奈斯博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弹,因为作为一名作者,他知道如果自己对改编的过程展现出过多的控制欲的话,那无疑等于是在制造灾难,很可能会让一切走进一个混乱的局面,所以奈斯博并没有试图改变什么,更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剔除出去,可以说在对待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直是非常地冷静的。在我看来,他以原作者的身份,也只能参与到这样一个程度了,如果牵涉的过多的话,很可能会引发冲突,毕竟,你已经为自己的作品选好了一位导演,而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放手给他自由。” 作为一部斯堪的纳维亚的电影之作,人们自然期望能够从中体会到特有的北欧风格,比如说斯蒂格•拉赫松(Stieg Larsson)所著的“千禧年”小说三部曲,都已经陆续被搬上了大银幕,但是《猎头游戏》体现出的却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故事维度,莫腾•泰杜姆说:“事实上,正是因为这里面所具备的明显的不同之处,我才会如此地深受吸引……基本上而言,我们的影片混合了多个类型元素,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我们需要面对的是一个多么艰难的挑战,因为你可以从里面看到你能想象得到的一切——剧情、悬疑、动作和幽默,不管是我还是约•奈斯博,我们都很推崇乔尔•科恩(Joel Coen)和伊桑•科恩(Ethan Coen)这对兄弟电影人所展现的那种诙谐体系,只有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中放声大笑,才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要知道在奈斯博的小说中,本身就蕴含了大量的讽刺文学,而且要比其他的作品更具嘲弄和挖苦的精神,不但更加地黑暗,也跳脱出了传统的范畴,并不属于那种非常典型的犯罪惊悚类作品……所以到了我们的影片中,仍然维持住的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幽默色彩,而且拥有着极强的跳跃性,前一秒你还在哈哈大笑,后一秒就遭受到了不可思议的重击,甚至相当地残忍和血腥——我希望可以将大家带到一个随时有可能掉进绝境的边缘地带,然后再让他们做出一种下意识的选择。” 这里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瑞典电影如今正受到好莱坞的密切关注,已然被列进了翻拍的行列,不过在莫腾•泰杜姆看来,这中间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异的,他解释道:“我们更加注重的是人物的塑造,我觉得作为一位斯堪的纳维亚电影人,我们都会对那种有缺陷且愈加黑暗的角色产生兴趣和好奇心,我们对这个真的是非常地着迷。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几乎所有被改编成电影的小说,都无一例外是围绕着隐藏了真正黑暗的秘密的人物展开故事的——他们显然不是那种美国电影工业通常会出现的角色类型,要么太好,要么很坏,而是处在不左不右中间的位置。我相信,这样的形象设置,肯定能够吸引很多人的注意,然后以此为基础,再制造一些令人惊叹的情节假设……我想,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的影片才会如此频繁地登陆美国的市场。” 事实上,好莱坞对《猎头游戏》的翻拍打算,早就已经被提上了日程,莫腾•泰杜姆说:“虽然目前还处在商讨的阶段,但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还是去年戛纳电影节的时候,他们在看过了影片之后,马上就有做出了初步的决定。我觉得对于我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好事情,也算是对我们的作品做出了某种形式的补充和添加。” 影片中有一组场景,需要罗杰不得不躲在厕所里,也意味着他需要和屎尿打一番交道,莫腾•泰杜姆描述道:“当然,我们用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大便——但是,当你看到厕纸漫天飞舞的时候,其实罗杰真的躲藏在了踏板下面,只不过我们把咖啡、巧克力饼干以及油混合到了一起,做出了大便的样子罢了……即使如此,这在罗杰的扮演者阿卡塞尔•亨涅(Aksel Hennie)看来,也是一场相当难以完成的戏,他不得不全程抑制住自己的呼吸——你可能想象不到这些有多么地不可思议,毕竟每一个人对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所以真的很难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文/Iv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