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洛杉矶的个人传奇 随着奥伦•穆弗门（Oren Moverman）2009年的导演处女作《信使》（The Messenger）在奥斯卡收获了两项提名，他自编自导的第二部作品《堡垒》也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头迅速地被提上了制作日程……与穆弗门共同为影片创作了原创剧本的是洛杉矶最受尊敬的犯罪作家詹姆斯•艾罗瑞（James Ellroy），同时还代表着他与《信使》中的两位主演伍迪•哈里森（Woody Harrelson）和本•福斯特（Ben Foster）的再次联手，就这样一部黑暗、坚韧且以现实为基础的警察电影而言，穆弗门身为一名导演的成长也是有目共睹的，他描述道：“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于之前在《信使》中有过合作的制片人劳伦斯•英格利（Lawrence Inglee）的极力撮合，当时他手中正好有一个艾罗瑞提交上来的剧本，里面包含了很多个人化的内容与素材，与他以往的作品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然后英格利找到了我，因为他们需要一个人将这个故事覆盖的范围缩小，所以我就以编剧的身份加入进来了，至于导演，则是后来的事情了。” 其实这个与《堡垒》有关的电影计划比《信使》还要早一些，所以很容易理解当时的奥伦•穆弗门为什么只是单纯地以编剧的身份出现的，他的任务是为其他导演改写这个剧本，穆弗门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最初联系的应该是英国电影人斯蒂芬•弗雷斯（Stephen Frears），虽然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可是我明白自己是没有一点可能性的，所以当我完成了重写的工作之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创作一个和这个类似的剧本，詹姆斯•艾罗瑞的文笔真的是给我带来了很大的触动——我很喜欢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某些伟大的编剧的想象力当中，感觉上就好像是在进行角色扮演，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后来，劳伦斯•英格利去了另外一家电影制作公司，然后他把剧本的版权也带了过去……在经历了《信使》的成功之后，不止有一个人跟我说应该为这部影片做导演，于是我突然有了想要尝试一下的冲动，我的反应是，‘好啊，如果伍迪•哈里森担任主演、本•福斯特做制片人的话，我就考虑一下。’结果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真的变成了现实。” 在《信使》之后，本•福斯特就有了搬到纽约的想法，他希望可以和这些志趣相投的伙伴们共同组建一家电影公司，奥伦•穆弗门回忆道：“我至今还记得福斯特当时对我说的话，他说，‘我们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地盘，专门拍摄这种被大电影公司‘唾弃’的作品。’于是我们马上开始了相应的运作，另一方面也把剧本拿给了伍迪•哈里森，他看过了之后，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而且还对我们说，这是他看过的最好的故事之一……既然我们获得了所有人一致的肯定，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高兴，那么我们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下一个议程，开始为制作一部完整的电影作品做全权的准备工作。” 由于奥伦•穆弗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纽约客，而《堡垒》讲述的却是一个相当具有洛杉矶本土气息的故事，所以在修改剧本的过程中，他不得不花很多精力沉浸在这样一个陌生的视觉氛围当中，穆弗门说：“感觉上这真的是一个相当奇特的经历，因为詹姆斯•艾罗瑞对于故事中提到的这些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都做出了透彻且专业的分析，看着他的文字，就好像带领大家游玩了一遍这座城市一样，真的是让我从中获益匪浅……对于我来说，这里面之所以不存在任何不同之处，主要还在于不管我什么时候去洛杉矶，大多是为了参加各式各样的会议，最多停留不会超过一周的时间，所以我最了解的除了计程车就是办公室了——由此看来，当我接手剧本的改写工作的时候，并不真的了解这座城市，除了市区的几处有名的场所和景点之外，我对这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我甚至不知道艾罗瑞提到的这些地方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仍然把它们全部保留了下来，因为从艾罗瑞的字里行间中我能看出来，它们是多么地重要……后来，当我真正来到洛杉矶并为了这部影片做一些场景的调查和搜索工作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艾罗瑞为我们完成的是一个多么精彩的描述，我感到非常庆幸的是，我们最终得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可能实现的机会，得以在剧本里提到的大多数场景中进行实地拍摄，要知道那可都是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感觉上就好像是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因为真正的洛杉矶人基本上是不会来这里的。” 难以磨灭的制服情结 《堡垒》的创作背景来源于真人真事，是从洛杉矶著名的“堡垒”丑闻获得的灵感以及启发，不但真实的发生过，而且在这座城市里仍然保持着无法轻易触碰的底线，奥伦•穆弗门解释道：“其实我们是在一种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接触到了这些人的，他们都来自于警察局内部，而且我们从来没有去争取过什么部门签署的文件或任何人的许可……他们都喜欢詹姆斯•艾罗瑞，因为他一直都是洛杉矶警察的忠实的拥护者，不管是好的、不好的还是丑陋的，他永远站在他们这一边，也让一切显得更加地简单易行起来。而且看过《信使》的人，似乎也都觉得我对身着制服的男人是非常地尊敬的，所以自然会有一些警察愿意给我们提供相应的信息或帮助了，而且他们能够说出口的事情，显然都是得到了官方的许可的，也给我们的影片做出了很多素材的延伸——我甚至还见到了伯纳德•帕克斯（Bernard Parks），他不仅是‘堡垒’丑闻时期的警察局长，而且还是整个事件的发起人。当我们真正见面的时候，我不得不心怀愧疚地告诉他，‘这部影片其实不是关于这条丑闻的，而是围绕着一个警察展开故事的，这个事件在这里只是充当了一个环境背景而已。’即使如此，帕克斯仍然希望我能了解一下从他的角度出发，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对此我觉得非常地感激。我差不多花了3个小时的时间，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帕克斯给我讲述他眼中的这则丑闻是什么样的，真的是相当地令人着迷……我们确实是为此做了很多背景方面的素材收集工作，同时也会见了很多人，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得到洛杉矶警察局官方的支持或谴责，甚至就连我们为影片取了一个如此显而易见的名字，也没见任何人站出来抱怨——也许就像有人说的那样，在经过了长达10多年的时间的沉淀之后，大家可能稍微有点可以接受这个事件被人公开谈论了，或者他们能够理解这部影片真正关乎的并不是丑闻本身，而是社区的邻里环境……我们需要回归的是洛杉矶最具平民特色的街道，继续去深入研究一个警察的心境和想法。” 事实上，早在奥伦•穆弗门参与改写《堡垒》的剧本之初，他就一直与原作者詹姆斯•艾罗瑞维持着相当紧密的联系和交流，穆弗门说：“我始终在以我自己的方式来精简这个故事的内容，就为了让它能够保持住不断进化的趋势……在这个过程中，我给艾罗瑞送过去了好几个版本的草稿，因为我真的非常渴望能够得到他的建议和祝福，对于我来说这实在是太重要了。他给我做出了很多批注，既标明了他特别喜欢的部分，也展示了他不赞成的内容——后来，他还亲自出现在了拍摄现场好几次，当影片接近于完成的状态的时候，他观看之后，对我们的成果表达出了非常神圣的崇敬之情……而且我觉得，在艾罗瑞看来，这同样是一段非常重要的经历。” 除了伍迪•哈里森和本•福斯特，《堡垒》还集结到了像西格妮•韦弗（Sigourney Weaver）以及史蒂夫•布西密（Steve Buscemi）这种非常优秀的卡司阵容，奥伦•穆弗门承认道：“我一直认为，很多人之所以愿意出演这部影片，主要还是慕哈里森之名而来的——我总是假装他们对《信使》相当地欣赏，再加上我是这里最友好的导演之一，他们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了。与其他演员不太一样的是，哈里森并不满足于只是停留在与自己的角色相匹配的程度上，他深入到了整体的故事环境当中，还专门为此做了很多调查，包括相应的体能训练，为了出演这部影片，他的体重差不多掉了30磅，最最重要的是，他还将自己的精神状态和心境维持在了一个对等的水平面上……戴夫•布朗是一个非常偏执且黑暗的警察，我们都能看出来哈里森身上发生的特别明显的变化，就像他的很多好朋友一直对他说的那样，‘我们希望你能快点结束这部影片的拍摄工作，因为你不但失去了以往的幽默，而且对待事情实在是太过严肃了，我们简直都快认不出你了。’等一切结束之后，哈里森在夏威夷呆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就为了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才最终放下了这个角色所带给他的情感包袱。从《堡垒》的故事角度和类型出发，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得到太多的预算，所以一切拍摄计划必须要按照演员的时间表进行安排，因为他们有时候只能为了我们的影片停留三到四天的时间，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就离开了，以至于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对场景本身进行太多的雕琢和打磨。” （文/Iv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