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2011)
“农民”陈建斌 《人山人海》在贵州六盘水紧张拍摄,作为男一号的陈建斌在电影里要跨越千里、多个省份追捕杀害自己弟弟的“凶手”吴秀波,经历了一番曲折,在拍戏的过程也是吃了不少苦头。陈建斌在片中一个很重要的追凶工具十分特殊,是一辆老式的摩托车,而且拍摄的现场是崎岖的山路,笨重的摩托加上生疏的技巧、艰苦的环境,而且还要带人,这让陈建斌连连大呼:“太难骑了!”不过,敬业的陈建斌在进现场之前练了好多次,拍摄的时候虽然导演蔡尚君已经满意,但陈建斌的“牛劲儿”却上来了,因为一直觉得效果没有达到最佳,反复要求拍摄了很多次,直到感觉对了才满意喊卡。 《人山人海》中的“老铁”是陈建斌多年来首次尝试的农民形象,造型土里土气不修边幅,片中的剧情令他陷入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人物的表情几乎始终十分憔悴。虽然扮相有些令人意外,但陈建斌对挑战农民角色成竹在胸,“六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农村,和外公、外婆在一起,身上留下了很多农民习气,饮食起居等各个方面都看得出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但其实我终究还是个农民。就拿吃饭来说吧,我就觉得吃一碗面条要比吃一桌酒席畅快!” 真事:民间神探,万里追凶 两年前,一则社会新闻引发全国轰动:贵州六盘水猴儿关乡代氏五兄弟,在六弟被残忍劫杀且警方毫无头绪后,分头在故乡村寨和全国各地展开“民间大搜捕”,历时一年有余,追踪上万公里,踏遍华夏百城,最终在广西柳州将杀弟凶手生擒。老三代成富是抓捕主力,是五兄弟中的“神探”,正是他骑摩托、坐汽车、坐火车,像放逐四海的莽侠一般,终在柳州郊区砖厂发现杀手踪迹,然后火速通知其余兄弟,大家神兵天降一般将犹在梦中的逃犯套上了冰冷的铁镣。代成富后来向记者解释自己的追凶动机说,“我们不懂如何办案,但是知道杀人偿命,弟弟死了,别人不给我们交代,我们自己要给弟弟一个交代。我们是生活上的弱者,是再平凡不过的老百姓,就是不能接受弟弟就这么死了。”记者问他,抓到人以后,你是什么感受?他说,“把他抓住了,反而不恨了。”这话十分耐人寻味。 电影:公路复仇,珠玉在前 警察抓不到,哥几个却办成了,咋查?咋追?咋逮?代成富并未向记者透露过太多详情,可大众的好奇心其实多指向此。4月1日,缘起于这个现代民间传奇的电影《人山人海》于凶案发生地六盘水正式开机,导演是蔡尚君,编剧是顾小白,主演是陈建斌、小陶虹、吴秀波。陈演追凶者,吴演逃亡者,小陶虹则是迢迢千里路上一个诡谲莫测的女人。剧组将转战贵州、重庆、山西、内蒙及北京郊区,预计六月底杀青,择日公映,届时大家伙儿的种种“悬疑”就能有答案了。 该片导演蔡尚君在接受采访时说,“《人山人海》其实只是由真实事件触发,可能除了杀人的开篇外,片中其余情节已与真实经过大相径庭。电影不是纪录片,全纠结在追逐的细节上做文章就傻了去了。它既不是商业片也不是文艺片,准确的说法应当是类型片。”编剧顾小白更戏称该片是“中国第一部公路复仇片”,“其实这类影片在海外算一大门派,近有《老无所依》《母亲》,远有《亡命天涯》《七宗罪》《杀人回忆》。刚刚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谜一样的双眼》也在此范畴内,数不胜数。‘复仇’和‘公路’其实都是虚指,指代的是追者与逃者的内心经历,一追一逃,图穷匕见,刺中的是时代或人性的隐疾。当然这些都是虚话,最关键的是这类电影首先都很好看,看完了才让你或百感交集或扪心自问。最伟大的电影都是既令人赏心悦目又发人深省。《人山人海》试图知难而上,努一把。” 演员:不假思索,迫切想演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透露咋查、咋追、咋逮的。听起来倒是高深莫测、值得期待。反正陈建斌、小陶虹、吴秀波都是看完本子就大呼过瘾、决定出演。这是陈建斌第一次演农民,这是小陶虹产后接的第一部电影。吴秀波据称是推掉了陈凯歌大导演的《赵氏孤儿》而“杀”进了《人山人海》。小陶虹形容自己的角色是“线索上的一颗珍珠”,陈建斌对挑战农民角色则成竹在胸,“六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农村,和外公、外婆在一起,身上留下了很多农民习气,饮食起居等各个方面都看得出来,只是我不自知,被城市的环境迷惑了。后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毕竟我是中央戏剧学院的研究生,在这个圈子里学历算高的,但其实我终究还是个农民。就拿吃饭来说吧,我就觉得吃一碗面条要比吃一桌酒席畅快!”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最后提一句,《人山人海》的英文片名是《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它大概源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出自对毛语录其中一句的生硬直译——这译名倒是挺黑色也挺中国的。 蔡尚君顾小白再次联手 威尼斯“银狮奖”获得者 二人合作打造的电影《红色康拜因》曾获得第48届塞萨洛尼基电影节最佳影片金亚历山大奖,此次再度强强联手《人山人海》未映现热,国内上映前已在国外获得殊荣。二人对影片独到的见解定会使影片上映后叫好又叫座。 《人山人海》继1991年张艺谋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后中国电影第二次捧得最佳导演“银狮奖”。·该片是“中国首部公路复仇片”。 ·本片是第68届威尼斯主竞赛单元的最后一部“惊喜影片”,并获得了最佳导演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