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做自己的主人 《倾国之恋》由好莱坞最大胆、最前卫的麦当娜（Madonna）自编自导，讲述的却是两段纠缠在一起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而且，在这样一个由麦当娜所构架的影像的世界当中，她已经竭尽所能地做到了最好，所以她对自己得到的结果也是相当地满意的，麦当娜说：“当这部影片在多伦多电影节上展映的时候，我确实是非常注意评论界给予我的是什么样的定位，不过不管最终我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结论，都不会影响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经尽力了，至少在我能利用的资源的前提下，我真的是把一切都发挥到了最大的功效……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有的时候不能单纯地从一个专业电影的角度去判断一部作品，我更想知道的是我的影片是否能够真正地打动观众的心。” 这部影片是麦当娜继2008年的《下流与智慧》（Filth and Wisdom）之后，制作的第二部电影长片，由于里面混合的是两段来自于不同的历史时期的爱情关系，所以很多人都表示无法接受这样的故事安排与发展，麦当娜回忆道：“其实早在威尼斯电影节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而且表示完全理解……很多人都愿意把我这个人与我的作品联系到一起，然后想当然地认为《倾国之恋》讲述的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内容，这是一种无法扭转的先入为主的观念，没有人相信我也能正经八百的认真去构架一个故事——当然，如果有人对我的影片表示出一定的认可甚至是深受吸引，那么我肯定会感到万分地激动的。在这里，我要感谢那些纯粹以电影观众的身份来观看这部作品的人，他们可能会得到的是一个更为客观且满意的结果。” 虽然包含了两个爱情故事，《倾国之恋》主要还是以女性的视角作为切入点的……安德丽亚•瑞斯波罗格（Andrea Riseborough）饰演的沃利斯•辛普森在嫁给爱德华八世之后，就变成了温莎公爵夫人——然后是艾比•考尼什（Abbie Cornish）的角色威莉•温思罗普，一个身处于现代的女子，对自己的婚姻绝望的她同样在寻找一段有如童话般美好的爱情，最终，这两个人物成了互为参照和对比的对象。在两条叙事线索相互交叉出现的过程中，这部影片不断深入挖掘和检验的是这两名不同时代的女性是如何克服并跨越了各种障碍的，只为了追求到她们真正想要的东西，麦当娜说：“在我看来，这里讲述的是一段与女性力量有关的生命的历程，针对我将近30年的偶像生涯，算是一个非常符合标准且贴合实际的主题。通过这部影片，我们想要传达的是一个非常大众化的信息，那就是你才是自己命运的主宰，你根本就无需活在别人的计划或期待之下……我的意思是，这一直都是我的作品中最重要的一个核心概念，那就是将真实的自我自由自在的表达或释放出来，包括你到底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在发展的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限制与界定——这是我们影片所关注的一个宏大的主题，你才是那个有资格决定自己未来的人，你根本就不用在别人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事实上，麦当娜最初之所以会被这样一个故事素材给深深地吸引住，主要还得源于她对温莎公爵夫人作为一个历史人物的迷恋，麦当娜形容道：“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是，为什么爱德华八世国王甘愿放弃王位，就为了和这个女人结婚？而且由此我的脑子里还生出了很多其他与之相关的疑问，其中之一就是——他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为了爱情？温莎公爵夫妇真的是20世纪最伟大的一对恋人吗？” 当麦当娜有了一个大致的创作方向之后，她开始专心地挖掘温莎公爵夫人这个人物本身所能提供给她的信息，然后再以一种可以理解的方式透过画面传递出去，麦当娜说：“在我收集与温莎公爵夫人有关的素材的过程中，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她竟然受到了历史如此不公正的对待，不仅和书中描述的完全不一样，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如此巨大的落差？然后，我开始进行发散性思维，考虑到的是覆盖范围更为广泛的领域和题材，比如说名人效应和虔诚的追随者，以及我们对待自己所迷恋的著名的人物的想法或概念……通常情况下，你会从中看到一个自相矛盾的情况，那就是这些名人从来没有得到过公平的待遇，只因为我们不允许他们卸下身上的光环，不让他们回归到一个普通人的形象。我们利用丰富的想象力赋予了他们很多神通广大的身份和才能，却拒绝承认他们其实也只是和我们一样的平凡人——他们在我们的心目中，不是黑就是白，不存在任何细微的差别或微妙之处，更不具备所谓的二元性了，他们就好像是一个又一个反射了我们的愿望的影子一样，根本就无法具体到细节的划分。” 揭开历史不为人知的一面 随着麦当娜清楚地构思出了《倾国之恋》需要覆盖的主要内容和创作思路，她马上决定与她长久以来的合作伙伴兼好朋友阿莱克•凯西西恩（Alek Keshishian）结成搭档，一起完成剧本的撰写工作——他曾给纪录片《真实与挑战-与麦当娜共枕》（Truth or Dare）做过导演，麦当娜表示：“在此之前，我还和丹•卡丹（Dan Cadan）合写过《下流与智慧》的剧本，他是一位英国作家，为整个故事带来的是一种独特的幽默氛围，而且他真的让自己完全沉浸在了影片的主题当中……当我开始搜索与温莎公爵夫妇有关的资料的时候，其实我最开始想到的是可以有机会和卡丹再一次合作，然而我随即却意识到，这一次，我需要和一个身份更加特殊的人一起写剧本，这个人要和我一样，虽然在英国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本身是个美国人——为此，我真的是想了很多很多，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也许你能比身在其中的人更看清整个事态的进展，切入的角度肯定也是不一样的，总是可以观察到被别人忽略掉的一些东西，势必将会赋予你一个更具有趣味性也更客观的视角。” 当剧本尘埃落定之后，《倾国之恋》的拍摄工作也被顺利地提上了日程，麦当娜更是对不同的电影技巧表现出了浓厚的好奇心，大有一番跃跃欲试的冲劲，麦当娜说：“我对摄像机的摆放和运行轨迹尤其地感兴趣，我最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定位拍摄的方式，由此可以制造出的是一种稳定的穿透性……我比较擅长根据人的真实情感来运用摄像机镜头，然后制造出一种带有着流动风格的画面效果。从我的角度出发，摄像机也变成了影片中的一个角色，它为我们增添的是一种代入感和亲密性，或者是一个可以疏通大量情感的出口——对于我来说，这一点真的是非常地重要的。” 在画面风格上看，麦当娜坦承自己确实是从《玫瑰人生》（La môme）中获得了极大的创作灵感，她解释道：“我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没有任何切换的长镜头画面，在《倾国之恋》里，你可以找到两次非常明显的这种拍摄手法的运用，长达5分钟，而且绝对没有经过任何剪辑和后期的处理……这种在公寓中游荡的感觉实在是太有美感了，你永远不会觉得无聊或厌烦，因为它带给你的是一种眩目的迷离，把你深深地打动了——我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而我也真正做到了。” 对于电影导演这一领域而言，很多人都没办法否定，这是一个男性占主导地位的职业，不过身处在这个位置上，麦当娜追求的其实是那种从台前到幕后的从容与淡定，也让她更容易摆正自己的心态，明确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麦当娜说：“我也知道，一说到导演，大家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男人的工作，我也经常用类似的话来提醒自己……可是我真的很着迷于这种不用时刻被人关注的生活，工作的时候，也无须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更没有狗仔随时跟在身边，当那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消失不见之后，我发现自己似乎更知道内心真正的渴望了。其实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如果坐在导演的位置上的是一个女人，在与演员沟通的时候会显得更加容易一些，还有穿衣打扮方面，都能提出最为直接的建议——我喜欢以这样的方式与其他人相处，告诉他们如何穿戴才更加地符合某一特定的场合。由于《倾国之恋》中的一部分内容涉及的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所以爱德华八世的服饰也就成了我最感兴趣的焦点之一，从他口袋里的手帕到衣服上的袖扣，还有佩戴的珠宝、发饰等等，都在我关心的范围里，而这也成了我最爱做的事情……我无意给人分成三六九等，但我觉得没有多少男人会注重这方面的细节，只有女人才能具备如此敏锐的时尚嗅觉。” 《倾国之恋》无疑代表的是麦当娜在电影制作领域最具有侵略性的一次尝试，而且她显然还有继续深入其中的打算，麦当娜承认道：“未来，我肯定会有更多的电影作品相继出炉，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有上升的空间，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行的机会的……不过，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希望我的下一步动向是制作一张个人专辑，我已经开始投入到音乐的创作当中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适时的转变，毕竟为了制作这部影片，我花掉了长达3年的漫长时间，是时候重新回到音乐的世界，就当成是人生中的另外一次历练和转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