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5.9

Zoom Hunting

(2010)

幕后制作 关于导演 导演卓立是美国印地安那州立大学电影硕士,曾任电影《天边一朵云》的助导、《等待飞鱼》的场记,随后与监制叶如芬共同制作《流浪神狗人》、《穿墙人》、《九降风》、《霓虹心》等多部广受好评的电影,《猎艳》是卓立从制片转型为导演的处女作。 首次执导剧情长片,就跳脱一般女性导演多以文艺小品出发的既定印象,《猎艳》大胆尝试情欲悬疑的类型路线,卓立有着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女性, 我有我自己对女性角色的想像,作为一个新导演,我知道我必须选择自己最擅长的叙事类型来引人入胜。综合这二者,于是我用一对姊妹意外卷入一桩外遇谋杀案来反映我想说的——‘人性’是最有趣的书,一生一世看不完。” 卓立是一个很有效率的导演,《猎艳》一共拍了26天,其间休息4天,总共一个月。每一场分镜都事先分好,现场其实就是按照之前的分镜在执行,导演表示她非常清楚自己希望演员在每一场的情绪是什么,因为戏份是跳着拍的,导演的责任必须顾到演员的情绪,知道那个情绪能否和前后场连贯。 关于剧本 《猎艳》导演卓立先有了想法,架构出起承转合后,再找来影片的另一个编剧元铃来发展血肉。卓立讲到自己喜欢的电影、经典的女性角色以及这部片到底想要讲什么。譬如她很喜欢科幻片,非常喜欢《异形2》中的雪歌妮薇佛,或是《霹雳煞》里头的女性角色,很喜欢那种经典的对峙,其经典之处在于台词和戏剧张力很到位,像《异形2》中,一个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另外一个是为了异形之类的延续,两个都是为人母,都为了自己种族的延续而产生对峙,如此就会衍生一个问题:谁是正义的一方?或是,谁才是怪物?所谓的是非对错就变得很吊诡,因为每个人背后都有其立论基础,好像对的并非那么对,错的也不是那么错。元铃则拥有卓立没有的女性的纤细,这也是卓立最早想找她合作的原因。两人天花乱坠谈了三小时后,就接着写出了大纲、和几个重要场合的对白。 在构思剧本的时候,想到何以两个三十初头的姊妹在台北市凭什么住得起这样的房子?卓立就想安排姊妹和父母一同出游,途中父母车祸身亡,也种下姊妹之间的心结。光这一场戏她自行评估就要三百万,制作人看到后先没讲钱,只是说这很难拍,而且这是一个引子,必须拍好才能让观众震撼到觉得这件事会种下姊妹两人的心结,加上台湾一定拍不好必须找香港的工作团队,就算拍好,车祸这情节也显得老套。这只是引子,有必要把钱花在这上头吗?经过具体的讨论,我们两人都觉得剧情不要这样发展,就转用另一种方式来呈现姊妹的心结。 关于旁白 片中使用了旁白,仰赖演员感性的口白去说故事,有几个段落特别设计了双演员复诵的效果。当被问到叙事策略上,何以有这样的安排?导演表示最开始想用旁白来处理纯粹是不知道除了再加上旁白来辅助姊姊打电脑的画面,怎么让观众更知道她在想什么,写作时她只能有很投入、很认真的神情,但她构思这一段小说内容希望透露什么样的情绪是可以透过声音来表现的,所以有一些旁白导演会跟演员说有些要性感一点、有些比较是喃喃自语、有些像是讲给自己听又像是讲给观众听,要做出这些层次。其实拿掉旁白故事还是可以成立,只是会减损观众对演员对这个角色的认同,加入旁白可以将她的内心情绪透露出来,也让演员多一种表现方式。 乡下视野的台北中产阶级 导演本身作为南部人,相对台北而言,是某种意义上的乡下人。也正因如此她捕捉到的中产阶级的人反而是很贴近现在的台北市民,剧中角色并非出自豪门,他们可能连传统定义的中产都不太符合,比较符合现代这个钱愈来愈薄的中产,或更准确来说,是所谓军公教家庭。像那一对姊妹的家庭就设定她们的父母都是老师;偷情男的职衔可能是业务协理,有钱、也注重打扮;偷情女的家庭比较相近于偷情男,但稍微没有设计感一点,他先生看来较为殷实。卓立表示她一直觉得把台北拍得最真实的其实就是杨德昌导演,在他之后没有看到太过瘾的女性角色,因此心底有个声音,想要拍出自认为最接近自己所看到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