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导演创作花絮
谢晋和秋瑾同为浙江上虞人,现都属绍兴市管辖。据传谢晋的祖父早年曾与秋瑾一起在绍兴大通学堂教过书,与徐锡麟也交往甚密。[1][1]
2023年末,电影表演艺术家王馥荔在谢晋诞辰100周年纪念暨“与时代同行”电影发展主题研讨会上回忆这位电影大师时说道,“谢晋导演在创作时是有脾气的,但他的脾气从来不针对某个人,而完全是为艺术而发。在拍摄电影《秋瑾》时,有一场决定人物后续不同命运的重头戏,谢晋导演非常重视,但是道具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非常生气地发了火,但后来冷静下来,他就让道具师再重新准备,然后对工作人员们说:‘你们辛苦了,先卸妆,明天准备妥当了再拍。’”[2][2]
鉴湖女侠的“朋友圈”
吴芝瑛是京师大学堂总教习吴汝纶的侄女,她对秋瑾后来的思想产生了关键影响,不仅常常推荐好书给秋瑾,还在交谈中有意分享开明新知给这个未完全找到人生方向的女子,共同思考和讨论。可以说,秋瑾的觉醒几乎就是在一次与吴芝瑛的长谈后开始的。她意识到:自己经受的所有痛苦,原来都是可以避免的,前提是所有人都醒来反抗。1904年春,秋瑾决定留学日本。行前,她与好友吴芝瑛、荻子等人置酒饯别于北京城南陶然亭,吴芝瑛即席赠联一副:“驹隙光阴,聚无一载;风流云散,天各一方”。秋瑾则填了一阙《临江仙》,惜别众友人:“把酒论文欢正好,同心况有同情。阳关一曲暗飞声,离愁随马足,别恨绕江城。铁画银钩两行字,岐言无限叮咛。相逢异日可能凭?河梁携手处,千里暮云横。”[3][3]
秋瑾与鲁迅也有一些交集。两人先后留学东瀛,曾有两个月的同学时光,秋瑾大鲁迅六岁,鲁迅尊称秋瑾为秋瑾姑娘。所以鲁秋虽系同乡,却非政治上的同类。他们选择的人生道路也截然不同。一个成了中国妇女界为革命牺牲的第一人,一个则成为以笔作枪唤醒国民的文化旗手。秋瑾去世十二年后,鲁迅在《新青年》上发表了小说《药》,主人公是为革命牺牲的夏瑜,秋瑾正是夏瑜的原型。他对自己作品中的夏瑜怀有深深的敬意,并且坚信革命者的鲜血不会白流。但鲁迅对秋瑾之死有着复杂的情感,小说里的革命者纯洁热烈,试图用生命唤醒民众。但夏瑜的沸腾热血,却被一大群痴钝的人引颈觊觎着;头颅落地血还未冷,就被一些愚弱者当成了医治痨病的稀奇药引。这样的革命,只能是悲剧结局,而他们的血也就算白白流掉。鲁迅反对一切无谓的牺牲,对追捧者尤其警惕。在鲁迅看来,行事高调的秋瑾是被同志们捧杀的,“叫喊几声的人独要硬负片面的责任,如孩子脱衣以入虎穴,岂非大愚么?”鲁迅看到了秋瑾殉国背后的荒诞与苍凉,指引人们质疑一切崇高的狂热。[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