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拾穗者5.9

Les glaneurs et la glaneuse

(2000)

幕后制作 这部华达的力作是她步入创作晚期的一部极具分量的纪录片,她采用数码摄影机拍摄,先是在法国电视台播出,后来在影院放映时叫好又叫座。影片用DV的方式采访仍然在拾荒的人们,从农村拾土豆的农民,在超市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流浪汉,到寻求创作原料素材而收集废弃物的艺术家镜头下出现形形色色的现代“拾落者”。导演对这些人拾落背后的动机也分别作出不同的阐释。这部纪录片拍得流畅优美,诗意十足,显示导演多年的专业功底。影片在欧洲受到满堂喝彩的原因,除了华达的技术,更重要的是她的社会责任感。 一部以DV拍摄的低成本实验性艺术纪录片,在两年多时间里参加了几乎所有的重要国际电影节,并且获得30个奖,无论如何不能不说是奇迹。这部影片就是《拾荒者》,导演就是享有“新浪潮之母”美誉的阿涅斯·瓦尔达。《拾荒者》于12月13日在洛杉矶获得第30个奖,即国际纪录片协会颁发的“先锋奖”。74岁的瓦尔达领奖之后接受记者采访时高兴地说:“我拍了48年电影,数这部影片得奖最多。”她还说:“我在这把年纪获得的奖项大多是对我的终生事业所做的评价,这里的人们以雅致的方式为我颁发先锋奖,他们多少有点把我看作新浪潮的祖母了。” 1998年12月至1999年4月,年过七旬的瓦尔达带着数码摄像机,在法国的城市和乡村“闲逛”的过程中,亲自拍摄了一些关于当今拾荒者的影像。经过一年的后期制作,于2000年6月完成了一部82分钟的纪录片,法文片名Les Glaneurs et la glaneuse,汉语可直译为“拾荒者们与女拾荒者”。“拾荒者们”是指瓦尔达拍摄的人物,“女拾荒者”则是指瓦尔达本人。 这部受19世纪法国画家米勒的名画《拾穗者》启发拍摄的影片,描绘了法国当今时代的拾荒者形象:从在乡村农田里拣拾土豆的农民,到那些在食品超市的垃圾堆里翻找仍然可以食用的食物的城市居民,再到寻找可供制作艺术作品的废弃物的艺术家,拾荒者们在瓦尔达的镜头前讲述自己对拾荒的看法。瓦尔达将形形色色的拾荒者分为三类:“有些人拾荒是因为生活所迫,有些人拾荒因为他们是艺术家,有些人拾荒因为他们喜欢拾荒。”流浪汉和生活贫困的人为维持生计拣拾各种生活必须品,艺术家们从废铜烂铁堆里寻找创造艺术作品的原料,喜欢拾荒的人的动机更多是出于“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的品德。瓦尔达说:“这是一部关于浪费的影片。” 《拾荒者》的主要线索是拾荒,同时还有一个游离于主线之外的副线,即表现了一些表面看来与拾荒无关的事情。比如,瓦尔达在访问一个葡萄园时得知,葡萄园的主人恰好是发明电影的先驱者之一马莱的后代,这个意外发现使瓦尔达有机会向这位被她称为“所有电影工作者之父”的人致敬。她说:“在一部关于拾荒的影片中表现马莱显然非常困难,但这的确是一个惊奇。我允许自己自由地去发现这样的事情,因为我可以说这也是一部关于我自己的寻访拾荒者之旅的影片。”《拾荒者》中的所有人都在拾荒,游移于摄影机前后的瓦尔达本人也在拣拾和追忆那些被遗忘的人与事。 《拾荒者》还是一幅影片作者的自画像。瓦尔达不时从镜头后面走到镜头前面,即使当她在镜头后面时也有意地适度表现自己,而且有些镜头还是由她亲自拍摄的,就像照相的人按动自拍按钮之后迅速跑到镜头前面拍摄自己那样。《拾荒者》的艺术成就不仅表现在瓦尔达创作了一部以第一人称叙事的实验性数码纪录片,而且表现在影片导演如何把握“唯我”和“主观”之间、影片作者的“自我”和被拍摄的社会现实中的“别人”之间的细微界限,这同样是经常被人遗忘的东西。 这部受19世纪法国画家米勒的名画《拾穗者》启发而拍摄的纪录片,描绘了法国当今时代的拾荒者形象。在瓦尔达看来,形形色色的拾荒者大致分为三类:“有些人拾荒是因为他们被生活所迫,有些人拾荒是因为他们是艺术家,有些人拾荒是因为他们喜欢拾荒。”本片的完整片名是“拾荒者们和女拾荒者”,其中“女拾荒者”是指瓦尔达本人。影片中的所有人都在拾荒,瓦尔达本人也是拾荒,她在拣拾被人遗忘的记忆。本片的艺术成就不仅表现在瓦尔达创作了一部以第一人称叙事的实验性数码纪录片,而且表现在影片作者巧妙地把握了“唯我”与“主观”以及电影作者的“自我”与被拍摄的社会现实中的“别人”之间的细微界限。这部影片是用DV拍摄的,然后扩转成35毫米电影胶片发行,曾经在30个月的时间里获得过30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