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avages
(2007)
【笑着流泪】 和很多美国人一样,本片编导塔玛拉·詹金斯在某天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陌生、新鲜而迅速老龄化的世界。每天,詹金斯都会牵着她的狗途经附近的一个养老院,目睹老人们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放风。她曾看着自己的祖母被送进养老院,后来她的父亲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经历这一切之后,詹金斯开始意识到没人写过这种剧本,即使有过也都是那种低沉而伤感的作品。于是,她决定用自然、真实并带有淡淡幽默的手法来捕捉这种题材。她着迷于成年后的孩子目睹父母日渐衰老的反应,希望深入挖掘关于成长和衰老的社会焦虑。 詹金斯说:“那是正在我周围发生的故事,起初我害怕将它们写下来,但最终,我认为《萨维奇一家》的故事不仅有关面对死亡,而且还蕴涵着人生哲理。”在本片之前,詹金斯早就凭借1998年的长片处女作《比佛利山辣妹》获得了影坛的认可,该片曾获美国喜剧奖、芝加哥影评人协会奖和独立精神奖三项提名,并进而成为Cult佳作。不过,没人会确定詹金斯的下部电影会走向何方,对她印象深刻的制作人特德·霍普(Ted Hope)也不例外。霍普至今还清晰记得詹金斯挂电话告诉他下部影片素材的情景。他说:“她邀请我去观看她的口语戏剧(spoken word)表演,在演出现场,塔玛拉讲述了带着自己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父亲搭乘航班横穿美国的故事,她让在场观众发狂了,故事极其真诚、感人,活力四射的人物、真实的情感和悲喜之间的平衡都得以精彩展现。塔玛拉完全可以付诸笔端,并且呈现在大银幕上。” 詹金斯在口语戏剧表演上讲述的故事只是创作《萨维奇一家》的一部分,她说:“整个影片故事是由很多想法拼凑起来的,有些出于我的亲身经历,有些源自我在周围的发现。通过温迪和乔恩,所有情节开始聚拢在一起,除了彼此依赖,兄妹俩别无选择。” 就此,故事开始向素材丰富而又少人问津的电影主题发展,那就是复杂的兄妹关系。随着构思的发展,詹金斯将温迪和乔恩看作格林兄弟笔下汉赛尔和格雷特尔式的童话人物。她回忆说:“当时我正在阅读布鲁诺·贝特尔海姆(Bruno Bettleheim)的《魔法的种种用法》(The Uses of Enchantment),想到汉赛尔和格雷特尔与温迪和乔恩非常相似。汉赛尔和格雷特尔被父母丢弃在森林里,必须依靠自己成长和谋生,这是儿童第一次面临绝境的故事。所以我将温迪和乔恩看成是现代、中年版本的汉赛尔和格雷特尔。” 制作人特德·霍普和安妮·凯瑞(Anne Carey)看到最终完成的剧本欣喜异常,他们说:“塔玛拉总能从悲伤中发掘趣味和从趣味中发掘悲伤,在这个故事中,你会感到自己如同拨开窗帘,亲眼窥探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私密世界。这是一个让人心碎的世界,但也充满趣味和希望。影片中的两位主人公甚至不认为有过家庭,但他们开始逐渐理解家庭的重要。即使他们的家庭几乎已经丧失了机能,但温迪和乔恩依然能体会到潜藏在争议之下的爱与支持。” 【三口之家】 在谈到物色演员时,詹金斯说:“寻找组建成家庭的演员就像在追寻恋人一样,因为必须具有不可言传的融洽。我需要处世风格大相径庭的三位演员,但同时又要让观众相信他们的血缘关系。最终,我真的很幸运,他们都是一流演员,起初,单独一位演员不能发挥太大作用,当我将他们三人聚在一起,演员的叠加效应简直超越了完美。我相信他们就是一家人。” 劳拉·琳妮一看到剧本就被吸引了,因为塔玛拉·詹金斯大胆的展示出家庭关系。“家庭关系向来非常复杂,”琳妮说,“不过这个故事呈现出一个从未被触及的家庭问题。任何人都会经历双亲去世的痛苦,但这是一个让人恐惧和不愿谈及的话题,谁都不会有充分的精神准备。你能做的只有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要以为理所当然。” 为了给琳妮找到相配的哥哥,詹金斯找到了菲利普·塞默·霍夫曼,作为当今最优秀的性格演员,在《萨维奇一家》开拍的数周前,霍夫曼刚刚凭《卡波特》摘得奥斯卡奖。制作人特德·霍普说:“我和菲利普合作的第一部电影是1998年的《你快乐吗?》,之后他的事业一直在蒸蒸日上。他的表演是如此丰富,以至你会相信他的角色确实存在。乔恩是一个相当微妙的人物,菲利普即使在最微妙的时刻都能发掘出人物深度,表演由此显得真实而恳切。” 和琳妮一样,霍夫曼也无法抗拒影片故事的独特魅力。“这种故事虽然曾经有过,却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讲述,”霍夫曼说,“这是一个家庭面对死亡的故事,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家庭成员及其他们的过去。他们已经疏远了很长时间,现在,为了应对危机,他们又重新团聚。但他们真的了解彼此吗?他们关系的成因是什么?一系列问题油然而生。” 片中的父亲由75岁高龄的资深老演员菲利普·博斯科(Philip Bosco)扮演,詹金斯认为这位托尼奖得主是父亲角色的完美人选。她说:“菲利普·博斯科杰出而无畏,不过不熟悉纽约戏剧舞台的人不会认出他。” 博斯科取笑兰尼应该是一个演员梦寐以求的角色,因为他的戏份占据了影片一半的长度,而且台词少之又少。和其他演员一样,有着7个孩子的博斯科也深受影片剧本的吸引,并认为兰尼是一个颇具人情味的角色。他说:“剧本的优秀之处在于坦率和诚恳,它不是刻意着墨,而是将一切都摆在桌面,让你自己去分析和接受这些人物。在过去,按照好莱坞的传统手法,这种故事总是美好温馨。但我们越是真实,影片就越加好看。” ·本片编导塔玛拉·詹金斯的丈夫、曾凭《杯酒人生》赢得奥斯卡奖的著名编剧吉姆·泰勒(Jim Taylor)也加盟拍摄,成为影片的执行制片人,与他的老搭档亚历山大·佩恩并肩协作。 ·影片拍摄仅耗时3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