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ime to Live and the Time to Die
(1986)
《童年往事》虽然是候孝贤的个人记忆,但其意义却已经远远超越了它平静而朴实的影像,成为那个特有时代的一曲命运交响诗。在台湾奉行“临时”政策以来,诸多的文化压抑禁锢着一代外省移民的成长,祖母口中那模糊的老家印象、父亲三年之内就带着家人回广东老家的梦想、孤苦无依、依靠救济集中的老兵、那不许在学校与公共场合说起的闵南语、那些满是政治宣传口吻的虚假战事报道,都是戒严令颁布以来台湾电影几十年都不敢触及的禁忌,但这一切却是民众最为深切的记忆,那种生活细节之间的刻画远远要比长镜头下诗意化的远山近水实在得多。 影片的高明之处在于它的写实,而影片的情感升华之处也有赖于它的写实,它不同于传统台湾电影那般大喜大悲的煽情特点,也完全脱离了电影作为第七艺术必然对情感描述刻意创作的一贯本质。影片虽然是侯孝贤的个人化经历,有着主观的叙事线索,但他却坚持以客观的第三者姿态去铺排整个故事的画面,冷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成长岁月,平实地追溯自己曾经的欢喜与忧伤。 影片于1985年获第二十二届金马奖最佳原著剧本奖、最佳女配角奖(唐如韫);第6届夏威夷国际影展评委会特别奖。在1986年期间获得了第三十一届亚太影展评委会特别奖,第三十六届西柏林国际电影节国际电影评论家协会奖;1987年期间获得荷兰鹿特丹国际影展非欧美电影最佳电影作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