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树下的情人5.9

Zire darakhatan zeyton

(1994)

伊朗大导演阿巴斯的深情之作,仍然采取他一贯的纪实电影风格,描述一段小人物的爱情插曲。男主角是一位年轻的砖匠哈山,他在阿巴斯率领外景队前来该村拍摄影片《生生长流》时,获得在影片中演出的机会。在片中饰演他新婚妻子的塔荷莉,正是哈山暗恋已久而求婚失败的女孩。于是哈山藉拍戏之便假戏真做地向塔荷莉表达爱意,但并没有得到她的明确回应。最后在拍片完毕曲终人散时,哈山跑过一大片的橄榄树林追正要回家的塔荷莉,他俩能否有情人终成眷属?导演让观众自己去诠释。本片的幽默趣味不及《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等阿氏执导的儿童片,但却有另一种成人世界的生命感怀。 影片有着复杂的套层结构,可称之为“片中片”。《橄榄树下的情人》与阿巴斯的其他两部作品《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命在继续》有莫大关系。伊朗大地震后,阿巴斯到灾区寻找《何处是我朋友的家》中的小演员,由此产生了《生命在继续》的构思,而在拍摄《生命在继续》时又萌发《橄榄树下的情人》的想法:这真是上帝对阿巴斯的厚爱,使他的灵感与领悟源源不断地涌发出来。所以人们把这三部作品称为“三部曲”。看多了伊朗有关死亡、贫困的影片,《橄榄树下的情人》犹如一阵清风拂面。难得一见的爱情题材,又以令人叫绝的创意体现,决对是爱情片中的另类。把故事的“干货部分”提出来,其实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穷小子追求一个美丽、有文化的小姐的故事。从这个方面讲,它缺乏两人“有戏”的前提,与一般谈情说爱、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迥异。这样,它又不是一个我们习惯的爱情片,小伙子除了能说会道,还真没有其他女孩必然要接受他的理由。这样一个简单、乏味的故事,是什么使它变得生动有趣呢?是形式。这又是一个用真实与虚构混淆的典范,“不通过虚构,我们永远无法接近真实。”(阿巴斯语)“青蛙与天鹅”的故事一旦找到了合适的形式,便变得非常有意味。“片中片”的构思发挥了点石成金的魅力,尽管观众到最后男女主人公是否有戏都无法得知,还是会情不自禁地为此片鼓掌。